第十章 梦（2 / 2）

张起风刚喝了一声，就见一道身影倒在了地上。借着月光，张起风见那人影正是柯儿。见状，张起风忙忍着疼痛，下床扶起了柯儿。

“怎么会是你？”

“这不是晚上睡不着，想来找你说说话嘛，不想你却恐吓人家。”被张起风扶着，柯儿坐到了一旁的床上。

“嘿嘿，真是对不住，我还以为是贼呢。”

“看你说的，若真有贼，也该是进我和姐姐的屋子。像你这样的男子，难道比我们女儿家更招贼吗？”

听了这话，张起风知她何意，但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干笑了两声。

“唉，这深山里虽然没什么人来往，但我姐妹三人住在这里，没个人依靠，别说是哪天来了歹人，就算是闯进来一条野狗恶狼，怕也是能把我们三个弱女子撕成碎片吧。”

柯儿说着，似想到了什么伤心的往事，竟呜呜地泣了起来。张起风见她哭了，本就不知说什么的他现在更是手足无措。

“这女子的心情果是难料，我不过随便说了一句，这如何就哭了？”张起风心想。

“你…你莫要哭了。”许久，张起风憋出了这么一句。

“嗯嗯，我不哭了。毕竟你来了，我们姐妹以后也有个依靠，不用再像从前那般提心吊胆了。”

“啊这…柯儿姑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张起风心跳道。

“你少要装浑，我们如此待你，难道你不知我们的心意？”

柯儿说毕，还没等张起风有所动作，就一把搂住了张起风的身子。这柯儿只裹了层抺胸，外套了一件比晨雾还稀薄的一件纱衣，此时搂在张起风身上，张起风只觉无限深情，心中快活自是难以言表。他这十六少年何时经过这些，所以快活之中竟险些晕了过去。

一阵风吹过，撩动起柯儿身上的衣服，柯儿身上的衣服竟真如雾般，慢慢消散起来。晶莹的背脊暴露在张起风呆滞的目光，张起风看了，不禁口干舌燥，连身子都麻了。待柯儿胸前的衣服也要如雾般消散时，张起风只感大事不妙，于是猛咬了咬牙，一把把柯儿推到一旁，自己则闭着眼，跑到了房门前。

“柯儿姑娘，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你难道嫌弃我？还是说你看上了我的两位姐姐？”柯儿来到了张起风身后，温软如玉的手拉起了他发汗的手掌。“这也无妨，你能留在我们这便好。”柯儿语气衰愁道。

“我实非此意！柯儿姑娘不要误会！我岂会嫌弃你？”张起风紧张道。

“那你为何如此冷漠。”

“这…这…这…你我才刚认识，这…我虽刚下山，于礼不熟，但…但也知不该做那轻薄之事，这…”

“什么礼不礼，熟不熟的？人光说得好听，又有几人真正是知礼之人，你不要被那些礼法鬼话骗了。再说了，我们这天管不着，地约不住，又管那些做什么？不如跟我们住在这儿，快活度日不也好？”

柯儿说着，猛一个闪身，转到了张起风身前。张起风虽闭着眼，却也知她行为，于是忙低头转身，跑到了床边。

“嗄，嗄。”树上的喜鹊看着屋内的张起风，竟莫名地发出了一声鸦鸣。

“依我说，还是我们姐妹无福。我都做出如此下贱的事了，竟不能让你看上一眼。”柯儿又从张起风身后抓起了他的手。

“怎么回妻儿？柯儿的手怎么变硬了？”张起风感受着柯儿的手，不由暗道，“而且也没刚才温润了。”虽如此想，但他并没敢睁眼去看。

“也罢，既然你不愿看一眼，我做出那么没脸的事，也没有脸活了，不如一头撞死算了。”柯儿声音悲切，听得张起风心头一振。

猛然间，柯儿突然松开了握住张起风的手，然后就欲向后跑去。张起风暗道不妙，恐柯儿真出什么事，干是忙转身，去抓柯儿。幸好张起风动作敏捷，一把抓住了柯儿的手。柯儿被抓住，停住了身子，但口中还不断呜呜哭着。张起风看着此时的柯儿，目光不由呆了，连抓着柯儿的手也不由颤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