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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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回到七个月前,那是个葱葱郁郁、热情似火的夏末。

南理,一座名不见经传的大学。姜光高考失误后,对于去哪所学校也就没什么想法了。索性顺从父母的意愿,就近选了南理,逢年过节,回家也方便。

南理是一所建校不到十年的高校,占地约有五百亩。宿舍的配置统一是四人一间的空调房,上床下铺,另外有光纤接入,可自行佩带电脑。每个宿舍都有独立的洗浴间,配备电热水器,很是方便。

环境倒是比姜光想象中的好很多。

三个舍友,潘海涛、彭勇平、吕凯,与姜光一样,都是同个省份,不论是性格、还是语言,几个人交流起来并无什么障碍。

开学后便迎来一场为期三个星期的军训,四人齐齐入选了军体拳方块。白天一同训练,晚上就讨论哪个方块的妹子好看,末了就开电脑凑一块看部电影,在这三个星期里头,四个人大多数时候是一起进进出出的,因此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四个人的关系也就水到渠成地打成一片火热。

军训结束后,姜光直接就报名考进了学校的街舞社团,每晚自修完后,就前去练舞房练习基本功、参加排舞等等。如此一来,虽然这个大学并不是姜光的第一选择,不过整体下来,也不会说无趣到哪去。

这不,今晚姜光又是在街舞社经历了激情沸腾的一晚。

“阿光,明天周六,没课,要不要大家一起去市中心逛逛?”刚从舞房回来的姜光满身臭汗,刚推开宿舍门,舍长吕凯便问道。

南理地处偏僻,从学校去市中心,坐公交差不多要一个小时。

“可以哩!”潘海涛在床上露出个脑袋,体型微胖的他,压得床板发出咿呀咿呀的挣扎声。

潘海涛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说道:“咱们来学校有一个多月了,都还没一起出去过。”

“行啊!明天走起!”姜光笑道,“坑弟去不去啊?”

彭勇平,经常犯懵,特别是打军体拳的时候,经常打到一半就忘了动作,免不了被教官一顿训斥。平日里也经常出错,三个舍友经常帮他填坑。

四人里头,就他年纪最小,因此大家慢慢的给他起了个外号,“坑弟”。

此时彭勇平正埋头在召唤师峡谷里奋勇杀敌,听到姜光叫他,也没仔细听啥内容,连连答道:“都可以都可以,跟随大部队!”

“坑弟,就你一个人有公交卡,明天刷你的卡啊!”潘海涛坏笑道。

“没问题!”彭勇平头也不回,左手在键盘上飞快敲击。

“看来明天要提醒坑弟带公交卡。”对于沉迷游戏中的彭勇平,吕凯不是很放心。

彭勇平神经反射倒是挺快,马上接话道:“好!明天提醒我。”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虚掩的门外传来一个声音:“同学,你们好,请问需要面包吗?”

每到了晚上十点左右的时候,都会有参与勤工俭学的学生拉着小推车上宿舍,询问每个宿舍是否有人需要面包。

“我要!多少钱一个?”坑弟隔着门大声嚷嚷道。

“同学,三块半一个。”

“便宜五毛钱我就要一个!”

“……”

门外那人僵了一会,便拉着小推车离去了,隔着门可以听到,走廊里那小推车的轱辘声渐行渐远。

“哇,卖不卖啊?”刚好一局游戏打完,彭勇平起身走向门口。

吕凯没好气地骂道:“早就走了。还便宜五毛钱,人家勤工俭学的,做个兼职还碰到你这个砍价的。”

“没有能不能砍价的买卖,只有做不做得成的交易。”彭勇平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潘海涛一向笑点极低,彭勇平这番对白引得他在床上止不住的笑:“所以叫你‘坑弟’不是没道理的。”

次日。

“起床了阿光!”

听到有人唤他名字,姜光迷迷糊糊睁开眼,原来吕凯三人都已经开始起床刷牙洗脸,准备出门了。

“凯,我不是很舒服。”姜光正要起床,却觉得一阵鼻塞咽痛,紧接着浑身一阵无力,“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着凉了。”

“严重吗?要不要去校医务室看看?”潘海涛上前,看着精神不振的姜光,提议道。

“不了,我从小到大都是感冒来得快,去的也快的。”姜光勉力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今天是要去市中心哦,你们先去吧,如果晚点我好些了,我随后去找你们。我就再躺一会儿,很快就好的。”

“那行,需要感冒药吗?我有。”吕凯说着打开自个儿的抽屉开始找药,“再给你煲壶水,等下你要吃的时候就方便了。”

“得,谢谢。”姜光说着,上身缓缓躺回床上。

片刻后,大伙儿洗漱换装完毕,吕凯叮嘱了彭勇平记得带上公交卡,便出门了。走前彭勇平对着床上的姜光叫道:“阿光,你记得多喝热水啊!”

“多喝热水……”这话怎么听着那么熟悉,姜光心里头笑笑。

随着舍友的离去,寝室变得无比安静。

在这宁静的早晨中,姜光的意识也逐渐变得朦胧迷离,最后的最后,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意识全无,仿佛整个人陷入了一个无尽的黑暗空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姜光终于开始恢复了意识。恢复意识的第一时间,便是感觉身体失去了重力,似乎有一股温热的水流将他浑身包裹,无比舒适。

他很想睁开眼睛看看周围,但眼帘却似被人缝上了一样,完全睁不开来。

鼻间只是嗅到一股说上不来的芳香,似三月盛开的桃花散发的清香,又像绽放在七八月的荷花的浓郁馨香。一道金光照耀在他脸上,哪怕闭着眼睛,都能看到透过眼帘的金光,柔和而温暖。

在暖流的包裹下,他隐约觉得身体产生了异样,恍若身体的肌理在重组,一遍一遍又一遍,在这一过程中,身体里头进来了一些不属于他的东西,又同时排出了一些原本属于他的东西。随着这一过程的进展,他越发觉得身体变得轻盈、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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