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祸水东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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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都不愿意出力的人出奇地达成了一致,这可是上百人呐,且都有不俗的实力。一入山林,任天笑几人便有意拉开距离,脚下轻踏,宛如林中飞鸟一般,一时间,使得众人也不知道该追谁。

那个自称赊刀人的年轻平静地走着,步伐稳健且坚定,对被追逐的任天笑等人充耳不闻。一个晓生奇门的弟子吞服下一枚丹药,自身灵力一下子充盈,速度也快了不止一倍。

先前他看是秦柱子将璞䰲的尸体收进纳物戒的,便径直朝他奔来。可别忘了,秦柱子可是以阵法居长的,头都没回,一个卷轴甩出,青光乍现,那弟子奋力向前飞着,却发现自己仍然呆在原地,一个二阶大同阵法,便将他困住。

秦柱子突然改变了方向,朝沈崇阳的方向跑去,双手一碰“接着!”,众人又将目光投向沈崇阳,沈崇阳急忙吞下一枚丹药,身体顿时身轻如燕,加上步伐加持,犹如蜻蜓点水,任天笑为阻止追上来的人,正在枝干之间穿梭,猛然回头,抽刀立身,一刀斩出,七尺刀芒瞬间便来到众人面前。

能感觉出来,这刃芒不算强大,却没人打算硬接,原因无它,想接这刀芒,必须停下身形,可这一停下,和任天笑几人的距离势必会更远,万一,再让别人捡了便宜。

于是,便纷纷躲避。林密叶阔,慌忙间,不少人差点与大树亲密接触。任天笑回身,继续向前行进。各色灵气团不时朝他们攻来,闪避之间,闷声打在树上,引得大树一阵震颤。

眼前是正在平静行走的赊刀人,秦柱子心生一计,向赊刀人背后奔去,在他背后一仗的距离丢下一个阵法卷轴,又跑向一侧。一名爻天派弟子误闯入卷轴之下,不过他并没有紧张,反倒是一阵鄙夷,区区二级轻简困阵,怎么可能困得住他。

这想法刚在他脑中闪过,便发觉不对,这……这不是困阵!他感觉身体一轻,灵力还没来得及收回,便向赊刀人撞去。

这次是个施速阵法,没有意外发生,他一头撞向了自称赊刀人的后背,七尺之远,却被赊刀人罡气阻隔。赊刀人转身,只是一个眼神,便让他如坠冰窟。“抱……抱歉。”那弟子尴尬地笑了笑。赊刀人继续前行。

仿佛是吃到了甜头,秦柱子将一个个阵法卷轴扔在了赊刀人背后,自己则在赊刀人左右来回换位。众人立刻放缓了速度,生怕招惹到这个瘟神。

却没发现,赊刀人的脸色越发难看,秦柱子的行为,仿佛一只苍蝇一样。终于,赊刀人忍无可忍“滚开!”,说话间,武者独有的罡气外放,一阵激荡,秦柱子被震退,重重摔在不远处的大树上,被震飞的树叶堪比法器,皆是入木三寸。

血红色的灵气在他身边燃起,他就那样站着,没有回头“再给你们一次机会,离我远点!”,只此一人,却犹如雄狮百万,众人一愣,噤若寒蝉,不觉间,速度越来越慢,慢慢停了下来。

趁此机会,任天笑他们也停下脚步,沈崇阳来到秦柱子面前,给他喂了一颗丹药,他这才有些许好转。任天笑转头看向赊刀人,他没用眼睛去看自己,可眼睛已经将自己完全锁死,只是其势,自己便输了一大截。

众人在等着,等着赊刀人走远。可赊刀人一直那样,慢慢走着,如自家后院散步一般,众人想不明白,为何修为如此之高的人,偏偏选择步行。秦柱子随众人起身,此地不宜久留,拉开距离,继续行进。

任天笑手中的刀握得有些紧,背后是尽百名敌对,他自知不敌,与赊刀人对峙,也不妨碍他们坐收渔翁之利,只能远远地跟着这名赊刀人,借其威势,才能保一时安宁,可这种屈居与人下的感觉,着实不怎么舒服。

身后那些人,都有自己的小阵营,默默地商量着,赊刀人总有离去的一刻,等赊刀人离去,便是他们合围之时。

除赊刀人以外,其他人都是提心吊胆的,任天笑他们时时刻刻都在防着背后近百人的偷袭,也怕这赊刀人再次发怒。背后众人一心算计,却无计可施,这赊刀人带给他们的,实在是太过震撼。

也终于,人们上了山崖,却没成想,赊刀人居然来到了崖边。一声哨响,紧跟着一声虎啸,自江对岸飞来一个黑影,要知道,这怒江对面,可是十万大山。近一看,这是只妖兽丝毫不逊于璞䰲,身长仗二有余,高有八尺,黑色毛发上一道道金色纹理,其形状似虎,背上却长了三对翅膀,这三对翅膀依旧是通体漆黑,这不是六翼暗金虎是什么。

赊刀人从纳物戒中取出那枚妖核,丢给那只黑虎,黑虎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将妖核咬了个稀碎,吞了下去。众人更是汗颜,感情杀这璞䰲,只是给自己的畜生一口吃的。

飞身跨上虎背,赊刀人将目光对准众人,只是一个扫视,人群便不再杂乱。接着以一种君临天下的态度看向任天笑“我看到了你的不屈,打败我。”,说完,骑着六翼黑金虎扬长而去。

打败他吗?任天笑眼中仿佛有火光迸现,感情他现在连个对手都算不上。眼前还有要事要办,他顾不得多想,身后是悬崖绝壁,身前是高手林立,若他们御空而起,定当是个活靶子。

正当众人要冲上来时,沈崇阳上前一步,张嘴便开始忽悠“哎哎,一具璞䰲的尸体,能够你们分的?”,最前端的一人不耐烦道“关你何事!”,“好啊你,是不是想一涌而上,等大家体力都耗损地差不多了,你再坐收渔翁之利。”一顶巨大的帽子被沈崇阳扣在了他的头上。也戳中了众人心中的小心思。

“大家别听他胡说,他们只不过是想拖延时间,等他们的援兵而已。”那人有些慌了。“切,我问你,你是那家弟子?”沈崇阳满不在乎地问道。“在下元青,三刀门弟子。”那人丝毫不怯场。“难怪这么会颠倒黑白,刚才同门被翻下水,怎么不见你吱声啊。”沈崇阳挑衅地问道。

众人都开始臭骂沈崇阳,不过各自心里,都开始打起了小算盘。那人被怼地哑口无言,沈崇阳朝任天笑挪了过去“对上他,你有几成把握?”,“自气息而看,五成。”任天笑谨慎地回答。

沈崇阳点了点头“贪惰之心昭然若揭,你还有什么话说!”,“你……你……”那人还是说不出话来。“敢不敢公平一决,输的人,永远别再打璞䰲的主意。”

那人向前一挺“有何不敢!”,说着,手不自觉摸向背后的两把刀。“好,别人先别参与,都让开着。”沈崇阳向大家摆了摆手。众人向后退了几步。

那人抽刀出鞘,任天笑刀锋一转,两人眼中都充满战意。那人狞笑“我赢了,璞䰲归我,你手里的刀,也归我。”,“有本事,你便来拿!”任天笑话音一落,便向他冲了过去。父亲教过他武修,他也懂得,在没有必胜的把握下,先下手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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