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暑假工（2 / 2）

我跟着他来到一个小巷子，湿漉漉的，有点阴暗，我心跳加快了，提防着任何意外，我已经十七了，可不是什么给了糖果就跟着走的三岁小孩，我认为我知道分寸，出门在外还是要小心一点较好，林城这一带传销组织很是猖獗。廖哥拐进了一幢房子，违章建筑东搭西架，显得很混乱很肮脏，屋顶上的水滴滴答答地顺着横挂的电线滴下，打到了我脸上，冰冰凉凉的，这里除了少见的没听到恼人的狗吠外，一点都不好，我心里这样想道。廖哥熟稔地和一个壮汉打起了招呼，我迟疑的站在门口。

廖哥招手示意我进去，我没迈开脚步，壮汉轻笑地看着我。

“那个，廖哥，要不你把钥匙给我，我先回去吧”

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廖哥不耐烦地撇了一下嘴，走到门外把我拽了进去，笑骂：“我t又不会吃了你”。

壮汉朝廖哥打趣道，“又带了新人过来啊，看样子还是个刚从娘胎里出来的小娃啊。”

“嗳，小娃娃都也是会长大的嘛，我这不带他过来吸取经验来了。”廖哥无所谓地摆摆手。

壮汉朝我示好的笑笑，大概他本意是好的，但那个把星期没修理的胡子以及一口黄牙，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也忘了回礼。

廖哥让我在这儿等会儿，他进去办一下手续。我说好的，然后就在“店里”找了椅子坐下，椅腿有些高，我有点不适应，拘谨地挪了挪屁股。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店里的装饰，都是一些杂物胡乱的摆放着，什么都有……糖果，饮料，烟酒，酱油碘盐等，和一般乡下的便利店没多大区别，就是一面石砌墙壁上刻着些奇奇怪怪的花纹，色调也是奇奇怪怪，看上去很是古朴，像是在描绘着什么图腾。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一条九足龙，但再看下去，待其全貌慢慢呈现出来，才发现好像是一只神兽——凤凰，那原先以为是龙的九条腿其实是那凤凰的尾巴，但这只凤凰好像有两个头，目光炯炯，凤凰底下还有一些人形的笔画，舞姿怪异，大概是古人在举行着什么宗教仪式，有一个人被绑在架子上，熊熊的大火在他脚底下欢腾，凤凰的大红色的眼睛正盯着那架子上的“祭祀品”，有些渗人。

画的其他地方都被灰扑扑的货柜挡住了，就没能看清所有细节，而且我也没多大兴趣。待转过头才发现看店的那壮汉一直在笑吟吟地看着我，有些呆滞，毫无生气。我难看的笑着点了下头，表示回礼了。

壮汉朝我咧嘴笑笑，低下头去摁计算器，拿着笔在记着帐吧还是怎么的。

廖哥跟一个浓妆打扮的妇女有说有笑地走了出来，身后莺莺燕燕地跟着一帮女孩。

然后我被推搡着拉到了一个装潢的很漂亮的房间，说是漂亮，倒不如说是有情调？很像是在漫画书里看到的情侣房，这房子是暗度陈仓，另有乾坤呐。后知后觉地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门突然打开了，我跟着开门声惊跳了一下，手心渗起了汗。

一个很好看的女孩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