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交手黑瞳(2 / 2)
众所周知,华夏民族是一个最喜欢烧香的民族,不论是祭祖、拜神、敬佛、以致江湖术士开坛作法,尽皆免不了烧它三、四株清香。
香烛,简直成为了民间不可缺的用品,在一般人心中,更认为香是天地鬼神们的精神食粮。
因此,插在这个黑暗空间中的无数香烛,当然并不是以人供奉“人”,极有可能,只是用以供奉那些人以外的物体。
譬如神,譬如佛魔、鬼……又或是,一些似人非人的——人形物体。
这里除了遍地燃烧着的香烛,这里还置放着一面颇为古怪的铜镜。
这面镜子高可及人,沿着镜子边缘,还铸有两条张牙斧爪的巨龙,巨龙双目炯炯,似在做视苍生,又似看尽了人间种种兴亡戳宕。
究竟这个地方为何会竖放着一面这样大的镜子?谁会用这样的镜子?难道是黑暗中的神、佛、魔、鬼答案很快便自我出现了,首先在黑暗中冉冉出现的,是一条全身雪白的高大身影。
他,一身白衣如雪,左肩之上,还稳站着一支罕见的动物一一一支白色编幅!
他的整张脸,与及他的头发,更裹在一层绣着“南无”二字白纱之内,使人无法瞧见他的真面目,但他的双目却能透过蒙头的白纱,看见所有人的面目,无论他们的面,是真诚的面孔,抑或是虚伪的假脸。
尽管他蒙上一层白纱,可是谁都能够一眼看见,他眼睛的轮廓。他有一双异常深邃,却又万般忧郁的眼睛。
那种忧郁,仿佛把他的前世今生忧郁都加在一起。沉重的令人万念俱灰,寻常人只要定定看着他一个时辰,恐怕都会心萌:求死之念。
本来在其周遭也聚集着一些蛇虫鼠蚁,惟似乎除了站在他肩上的白蝙幅,愿与他“相依为命”外,其余生物,尽皆为他所散发的忧郁而局促不安,纷纷争相躲避。
“呼”的一道破空之声,一条黑色的炯娜身影,已从这空间的深处踏风而至,那一头在风中飘扬着的柔长黑发,俨如黑暗在伸展着它的魔爪!
她,像是拥抱着漫天的黑暗,又像是挟着永恒的邪恶,翩然落在巨镜之前,那些早已在躲避的蛇虫鼠蚁,避得更快、更狼狈了,因为——她才是最可怕的邪恶化身!
一袭紧身的黑衣,左肩之上,亦与那个白衣汉子一般,站着一头编蝎,然而却是黑色的。
她的脖子,还缠着一条默默黑的长丝巾,就连她的上半张脸,也挂着一个形如编幅的黑色金属面具,下半张脸,却蒙上一层薄江的黑纱,薄得可以依稀“泄漏”她那藏在黑纱背后的咀角,所流露的“野性”笑意。
那种野性,仿佛要笑尽天下苍生,与及天下间所有伪君子,方才满足!
她双手叉着那纤巧得无法再纤巧的腰肢,那袭黑色的紧身衣,不仅把她足可颠倒众生的体态,衬托得呼之欲出,而且还令她整个人骤眼看来,与周遭的黑暗融为一体。
她就像是一朵绽放于黑暗的“黑花”,虽然活在黑暗之中,不易被人察觉,但她那样鼻的无限芳菲,却一支情人的手那样,撩引着天涯海角的蜂蝶,虽然芳香,但邪恶!
一黑一白,两个完全各走极端的神秘人,或物体,就这样在巨锈产前并肩而立,过了良久,那条白衣汉子终于先道:“黑瞳,你,来了?”
是的,这黑衣女子,便是刚才和李达大战一番黑瞳。她回到自己主人所在之地,来回禀所遇之事。
“d!又是‘你来了’这句掉牙的开场白?雪达魔,以你这样一个出尘的人形物体,怎么也和那些低等的江湖人一般见识,总在见面时爱说这些故作气势的话?”
对方依旧只是若无其事的道:“浊世匆匆,数十寒暑,眨眼逝如朝露,这个烽火人间,不少神人、魔妖亦已因应环境而有所改变,你却数十年如一日,还是同五十年前的你一样,依久——火烈、偏激、邪恶!”
这个黑瞳闻言,脸色一变,双眸一横,眼看那个雪达魔,还他一句:“雪达魔!你也td别太自鸣得意!你何尝不是与以前的你一般货色,还是喜欢说那些,td让人闷至吐出鸟来的婆妈佛理?”
雪达魔正色道:“黑瞳,不要谤佛!魔与佛仅差一线,却非对立,我们魔道,在佛的眼中也仅是一群,千年万年都要拥抱孤独的可怜角色,真正与魔对立的,反而是那些声声嚷着要除魔灭妖、从没给魔道翻身的正道之士……
这个世上,从来也没有任何人,或魔生而邪恶,魔与邪道,都是给大多数的所谓正道,一意孤行要坚持已见,而给环境逼出来的……
其实,在佛的眼中,这个世上,无论任何神、人、匣、妖、鬼,甚至一草一木都同样平等,都是佛,元分高低,无分彼此。可惜如今的世道人心,都活在自己所编织的地狱中,每个人的心再不是佛,所以这个世界不再完美……”
黑瞳重重摇首:“太深奥了!雪达魔,你那些td,似是而非的道理,听来虽然动人,可惜我实在不愿扮作那么深奥……
雪达魔,别忘记我黑瞳,曾把自己的灵魂献给恶魔,以求得到永生,一报灭门之仇,虽然我找了五十年,还没找出当年那个走脱的紫衣畜生,但,我已经是一个真正的魔女,也乐于当一个魔女,永恒的!”
雪达魔似不欲与她争辨下去,于是岔开话题道:“罢了!我们再说下去也是徒然!黑瞳,你可已发现了‘兽心鬼’的踪影?”
于是,黑瞳便将刚才的事情,又全部说了一遍,当雪达魔听后,也是有些惊讶,想不到,这忽然出现了一个,和黑瞳不相上下的人,而且还拿走了“达摩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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