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游历天下,洛阳旧人几度闻.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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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口,单雄信营帐,单雄信喝的有些迷糊。当年抛家舍业,加入瓦岗军,不为封侯拜将,只为借瓦岗军的势力,诛杀李渊,报大哥无端被杀之仇。可恨李密斩杀翟让,泄了瓦岗军的心气,报仇的愿望估计很难实现了。

营帐门帘一掀,进来一位四十出头的中年人,醉眼惺忪的单雄信只看了一眼,酒意就醒了八分。只见来人明明站在营帐里,却又感觉他不在这个营帐。

中年人有些伤感的说道:“雄信,十八年不见,别来无恙!”

单雄信脸色数变,一段久远的记忆被唤醒:“你是杨狂?大哥当年带到二贤庄的剑尊?”

中年人点头:“我当年化名杨狂,游历天下,和你大哥单雄忠相交莫逆。奈何斯人已逝,做为生者的你却不得安生!”

单雄信听到大哥的名字,心中一酸,沉声说道:“那你到底是谁?李渊无故杀我大哥,我和他不共戴天,只要我活着,必报此仇。”

杨旷一声轻叹,幽幽说道:“十八年前,我是晋王。你大哥出现在李渊必经之路,不是巧合。而是他曾经听我说过各方势力,想必他记在了心里。605年,我克继大统,和你大哥偶有书信往来,大业七年,我让杨勇易容,代我掌御天下,只身前往修行界,也给你大哥去了书信,谁知待我归来,你大哥却鸿飞冥冥,惜哉!痛哉!”

单雄信震惊和痛苦交织,颤抖的说道:“你!是杨广?大哥当时是去杀李渊的?是你害死了我大哥?”

杨旷点头:“我对好几人说过了,人间再无杨广,我现在是修士杨旷。你要记不住,我会抹掉你这段记忆。我当年离开时告诉你大哥,若我大隋毁灭,代隋者必为李唐。我反复强调不要去和李唐有任何瓜葛,你大哥以为截杀李渊就能制止大隋崩坏。可是天下大势岂是一个人可以改变的?单雄忠啊单雄忠。你不负我,待他日,我踏足地府,召集忠良,让你和我纵马江湖,再创新朝锦绣!”

单雄信听到杨旷说能去地府召回大哥,激动的浑身发抖,连忙单膝跪地:“如果你能从地府召回大哥,我单雄信誓死效忠。”

杨旷浑不在意:“我来见你,是因为你是雄忠的弟弟,不想你太过执着,我不点醒你,你必定死在李唐手中。还有,你瓦岗的这些兄弟,没有你想象中的义薄云天,凡事留点心吧。告辞!”

李密帅帐,李密坐卧不宁,他隐隐约约的感觉到,那个人可能回来了,心中大骂:“宇文化及你这个混账,连个傀儡都看不住,好在张须陀还在我的手里,如果能够杀掉宇文化及,他应该不会太过苛责吧?”

“魏王!旧人杨旷来访,别来无恙!”

话音刚落,帅帐中就出现一道人影,李密看都不看,迅速拜倒:“圣君莅临,李密心中欢喜,恭迎圣君重临人间。”

杨旷声音冷漠:“抬起头来!本座看到一篇檄文,写的真是文采风流,本座念给你听听!”

杨旷踱着步子,抑扬顿挫的念了出来:“自元气肇辟,厥初生人,树之帝王,以为司牧,是以羲农轩顼之后,尧舜禹汤之君,靡不祗畏上元,爱育黔首,干干终日,翼翼小心,驭朽索而同危,履春冰而是惧。故一物失所,若纳隍而愧之;一夫有罪,遂下车而泣之。谦德轸于责躬,忧劳切于罪己。普天之下,率土之滨,蟠木距于流沙,瀚海穷于丹穴,莫不鼓腹击壤,凿井耕田,致之升平,驱之仁寿。是以爱之如父母,敬之若神明,用能享国多年,祚延长世。未有暴虐临人,克终天位者也。

隋氏往因周末,预奉缀衣,狐媚而图圣宝,胠箧以取神器。及缵承负扆,狼虎其心,始曀明两之晖,终干少阳之位。先皇大渐,侍疾禁中,遂为枭獍,便行鸩毒。祸深于莒仆,衅酷于商臣,天地难容,人神嗟愤!州吁安忍,阏伯日寻,剑阁所以怀凶,晋阳所以兴乱,甸人为罄,淫刑斯逞。夫九族既睦,唐帝阐其钦明;百世本枝,文王表其光大。况复隳坏磐石,剿绝维城,唇亡齿寒,宁止虞虢?欲其长久,其可得乎!其罪一也。

禽兽之行,在于聚麀,人伦之体,别于内外。而兰陵公主逼幸告终,谁谓敤首之贤,翻见齐襄之耻。逮于先皇嫔御,并进银环;诸王子女,咸贮金屋。牝鸡鸣于诘旦,雄雉恣其群飞,衵衣戏陈侯之朝,穹庐同冒顿之寝。爵赏之出,女谒遂成,公卿失仪,无复纲纪。其罪二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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