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杨广佳作,圣君口谕许前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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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广右手愤笔疾书,左手轻敲桌面相和,神情有点亢奋,当听到一片肝胆昭日月,两袖浩气映星辰时,不由叫了一声好!

文天祥也是脸色潮红,他毕竟不是才华横溢之人,做不到如王右军挥毫间美文千古,一篇正气歌,磕磕绊绊,修修改改写了一年还没有让自己满意。这次酣畅淋漓,文思如泉涌,一气呵成一篇明志文章,乃毕生仅见。

“囚室暂时缚残躯,天地长久存我神!”

杨广掷掉毛笔,轻拍双手:“文相好志向啊!天长地久存我神,儒家三不朽,立功,立德,立言你皆有份,而你之气节也算感人,勉强能做到天长地久存我神,前提是神州文脉不绝,人族不灭!”

“哈哈哈!我在幻境中似乎看到我的结局,倒也合我心意,至于能否神存天地,却是不做计较了,圣君,文某刚刚献丑,接下来还请圣君书写锦绣文章!”

“言为心声,你这文章一出,却是一洗沉郁,心志更坚,一世清名得保也!既是诗文应和,你有佳作呈上,我便试上一试,古往今来,应和之作难有上乘者,千古独一王子安,滕王高阁水天色。我毕竟不是吟风啸月的文人,学不来曹子建七步成诗,亦不能自比李杜光芒,诗词于我而言,小道尔!流传后世之诗文,或为抒怀,或为风雅,凭心而论,大多难登大雅之堂,非是受我名声所累也!”

文天祥有佳作问世,心情是极好极好的,静静的看着杨广装逼!

杨广见文天祥不接话,顿觉无趣:“你是打算文压杨某了,安知我不能作出美文?”

“好吧!好吧!我试下,一时还真没有头续!你以自身境遇作明志诗,而我该如何作呢?”

他也起身在厅中踱步,一圈两圈三四圈,随着时间流逝,杨广已在踱步十余圈了。

刚开始文天祥的目光还随着杨广打转,几圈之后,文天祥径直坐下,举杯品茶,不再搭理转圈圈的人了,但耳朵却是竖着呢!

“隋亡罪归通运河,千载犹能泛碧波。四夷俯首关中定,科举初绽寒士贺。大庇苍生谤满目,几处烽烟换一国。木下落子承法统,云外手谈作道歌!唉!应和之作,勉勉强强吧!”

文天祥也是书写了一份杨广所作诗词:“圣君诗才,不似之前踌躇,木下落子承法统,云外手谈作道歌!这两句确实意境深远!李唐代隋,莫不是你选的?众所周知,你与李渊按亲戚关系来说是表亲,而李世民也纳你女儿为妃,其子李恪受封吴王,承法统也算说得上!云外手谈,云外手谈啊!你这是暗暗表明自己不做天下客了!圣君文采,却是世人小觑了!”

“过奖过奖,可惜你我今日所作之文,或不现于人前!不过作诗,需有诗名,拙作定名冬日入京与文相应酬,如何?”

“圣君,你这变化也太大了,之前言辞颇具雅意,而这会说话方式却似乡野农夫,何故?”

“噢!我们遣词用句,于后世人来说,谓之古文,文言文,而俚语白话,称之为白话文,与简体字为后世推广全民识字,提供了便利!而这种大开民智之事,乃大势所趋,无可阻挡。民智一开,社会产生大变革,然社会架构与今日并无差别,阶级,剥削的本质没有改变,不过是换了一个形式,但其烈度却是小了许多!”

“瓮牖绳枢之人所用之文体文风大行其道,从侧面昭示了儒家影响力的减弱。呵呵呵!我连当下自己生死都无法自主,岂会在意后世儒家是否依旧繁荣昌盛?”

“今日你我坐而论道,倒也不虚此行,此刻我已尽兴,亦当分别之时,别后无再会之期也,文天祥,且自珍重!”

“能与圣君一晤,纵论古今,和以诗文,天祥之幸也。我乃待死之囚徒,与圣君远隔时空,且仅一凡夫,所做者不过如之前互诉往昔,展望前路尔。”

“你这一生,天地照映,自有定数,我不做干涉。你虽命途多舛,但功德金轮于无形中凝聚,若入轮回,必入六道之天道。”

“大玄天大隋国主杨广邀紫宵世界凡人文天祥入大隋朝廷,供职礼部,壮大隋文运,享长生大道,尔其钦哉?”

文天祥也被杨广这般操作打了个措手不及,他愣了好久,才起身,正冠整衣,俯首为礼:“文天祥奉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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