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不是习武的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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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时宇尖叫着从榻上跃起,浑身的虚汗浸透衣衫。

“呼哧!呼哧!”惊魂未定的他用力按着心口,冷汗顺着额眉漱漱而下,胸膛脊背也是无数寒流四漫,忽而一阵夜风拂过更觉冷腻。

“吓死我了!居然做噩梦!这破书净是些怪力乱神的东西!弄得连梦里都这么吓人!”时宇好不容易平复下激荡的心情,疲软至极的再次仰身躺下。

方才梦中的一切历历在目,遗落在床上的籍策,也被他的汗水濡染半潮。

就在时宇气息难平,心跃仍频之时,清脆的声音伴随着轻快的脚步在门外响起,“时宇!时宇!吃饭啦!”

虚掩的门扇“嘭”地被人撞开,一袭绿衫裹挟着淡淡清香闪进了时宇的房间,香喷喷的饭菜眨眼摆满了方桌,热气四溢勾动着时宇辘辘饥肠。

大半日的噩梦连连,消耗了不少精力,时宇此时确实饿得厉害。

“我今日都看你好几次了,怎么读书还能读睡着?想你研习辛苦,就没叫醒你。不过你也要自己上心啊,大师虽不责骂,可你始终毫无进境,怎么对得起大师的精心栽培!”

清溪一边操备着饭菜,一边对着时宇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知道啦!知道啦!”一听到这些,时宇的食欲顿时大减,琳琅诱人的饭菜变得不再那么有吸引力,目光也开始变得僵直,定定的看在蒸腾烟气之上,思绪异常迟缓。

“清溪姐,你说,我是不是真不是个习武修行的料啊?这看书能睡过去,还是头一遭!”时宇缓缓问道。

“我哪儿知道!大师说你要学,你就学,不然你这神童天天就会“之乎者也”掉书包,没有一点阳刚之气也太酸腐。”清溪爽利回答。

“唉!什么神童啊!这些修行籍策,我倒背如流又有什么用?什么元力,什么体窍,一概感受不到。清溪姐,你说,我跟大师求求情,求他还是让我去念诗词歌赋,治国策略怎么样?”

清溪转身正对时宇,脸色严肃起来,“你不要总想着大师这是无谓之举,既然让你练,你就好好练,不然就算你将来成年入朝,一身病泱泱的,还怎么治国?还怎么理政?”

“哦!”时宇一见清溪脸冷,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赶紧拿起碗筷扒拉饭菜,脑海里却是不由自主地浮现起坐在学堂,摇头晃脑朗读诗书的快乐时光。

“时宇!你想什么呢?”看到时宇独自吃饭都能笑出声,那少女就知他又在胡思乱想,忍不住轻斥一声。

时宇一惊,赶忙几口扒完桌上菜饭,一溜烟跑出了房门,远远抛回几句话语:“清溪姐,我去练功了,月色正浓,正是踢腿打拳的好时辰!”

“切!肯定又是跑去看闲书,这么聪明的脑子,怎么就学不进修行功法呢?”摇摇头,清溪收拾起残余碗筷,慢步轻摇走出了房门。

果不其然,时宇又坐在这几日藏身的大青石上,津津有味地看着自己夹私带出的诗赋,大师所给的修行功法,早被他垫在屁股下隔去冰凉石性。

不知不觉已至夜深,时宇读累诗赋又不愿回房被清溪唠叨,枕着双掌舒舒服服的躺在石上沉沉睡去,压在臀下的功法被他几个碾转蹭到了地上,沾满浮土泥尘。

慈爱的父母,博学的大师,温和的清池,严厉的清溪,一个个身影出现在时宇梦境,件件往事走马灯一般闪来闪去。最终,他仿佛又看到了自己与父母相别入京的那一日,稚嫩的小脸上慢慢沁出带泪笑容。

不知何时,帝先大师突然站在了时宇面前,看他惹人怜爱的模样眉头稍稍一皱,随即双目紧闭仿佛陷入了梦寐,银发银须在月光的映照下颇为耀眼。

稍倾,大师身侧如同鬼魅般缓缓凝出一人,正是皇帝虞无病。两人并肩而立,默默地看着时宇。

酣梦正甜的时宇陡然一惊,“忽”的一下猛然坐起惊慌四望,周遭什么都没有,只有他粗长的呼吸声反复响起。

“不能偷懒了,总觉得有人盯着我,连睡觉都不踏实。”时宇自言自语道,急忙翻下大石捡起书册,匆匆跑回屋内。

转瞬十余天过去,时宇再也没有踏入学堂半步,一人闷头苦读枯燥无味的修炼功法。虽然清溪不停为难时宇,但在时宇研习武法时,还是与清池一道,在书库内耐心帮其寻找不明之处的详解,还时不时提点时宇哪里有疏漏之处,哪里不与书中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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