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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而言,这种日子过的充实而无聊。每天的日升日落,重复着简单又枯燥的生活。阿尔萨斯在乌瑟尔的教导下茁壮成长,他这么小,却很有礼貌。而我去周围认识的人家里做客见到我们这些平民家的孩子的时候,总有种感叹。
贵族真的是贵族,平民除了用命可能换来贵族头衔之外,平民跟这些老牌贵族之间的差距真的如此巨大。
我经常去找劳伦斯,豚鼠帮被消灭掉了,豚鼠帮的地盘被人迅速接管。可现在劳伦斯已经不需要跟着帮派混饭吃了,这个家伙在我的帮助下混的越来越风生水起。我知道他也会涉猎某些明面上不被允许的生意,但是大多还是比较正规的。比如军营的一些日常物资供给,民用的一些绸缎布匹,还有酒。
随着劳伦斯兜里的钱越来越鼓,他在外面的女人慢慢的变得数不胜数。在各大酒馆只要说起劳伦斯先生,酒保跟老板都会挑起大拇哥给他点赞,对于他花钱的大手大脚虽然也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但是因为我的关系,没人感动他。
但是这家伙除了花钱大方,热衷于找女人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别的不好的地方。
露西尔给他生了个女儿,劳伦斯给他钱叫她在城西开了一家裁缝店,做做平民的衣服什么的赚点辛苦钱。可是劳伦斯并没有跟她举办婚礼,对于他的这件私事我也不好说什么,而露西尔似乎也默认了这种生活状态。但是有点好,虽然这当爹的在外花钱大方,但是每周他都会去城西的裁缝铺给露西尔送些钱过去。
生活很平静,但是平静的时间久了就会滋生出一些别的想法。如果用饱暖思银欲来强行解释也能说得通。但即使在寂寞的时候借助金钱的力量消除了身体上的空虚,但是慢慢的就会觉得越来越没意思,往往就是随着一阵强烈的抽搐之后很快就会觉得无聊。
我不想去找乌瑟尔,虽然我很想跟他再打一架。
我也不想去找大主教,虽然他一直很关心很理解我的所有的所作所为,但是我不想去找他倾诉。
我圣贤们的典籍,企图在知识的海洋里获得启示。我去拜访教会或者民间的学者,但是他们的安慰却往往空洞。我不知道抑郁症是什么样子,但是此刻我感觉就是压抑,我告诉自己是不是闲的,可是我真的找不到什么能让我高兴的事情。
这年的秋收即将临近的时候,我护送大主教回提瑞斯法修道院做秋收祈福。
我忽然好喜欢秋天的这片森林,不会很热,也不会寒冷,我喜欢阳光穿透枝杈照到的我身上。干燥的空气里带着微微的清凉,满地金黄的落叶让我感觉有种淡淡的悲伤和苍凉感。这就是悲秋的感觉。
法奥问我为什么老是叹气,我总是嘟嘟嘴巴并不会给他什么解释。
再次踏进提瑞斯法修道院大门,这次的感觉跟以往完全不一样。尤其是独自站在圣堂之上,周围安静的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时候,我忽然好想留在这里。
有人还认识我,他们看到我后会向我投来友善的微笑。在这个没有女人也不可能有女人的地方我忽然感觉到了内心的一点安宁。
图书馆的那个古怪的,让我印象深刻的家伙还在那里。他看到了我,也认出了我。但是他的脸上只是露出淡淡的笑容,然后朝我点了点头。
我可以在图书馆里坐一天,看着从窗子里透过来的光撒在图书馆大厅的一张张桌子上慢慢消失。
“你跟第一次来这里变化很大。”他将僧侣们还回来的书重新摆放在书架上。
“是么。”
“失去了很多的戾气,却增加了更多的烦恼。”他背对着我忙活着。
“你总是善于说这种没营养的废话。”
“你的掩饰对你而言并没有什么帮助。”
“你叫什么?”我问道。
“法尔班克斯。”他回答。
这个名字叫我瞬间一激灵。我看着他干瘦干瘦的背影走到他背后。“你叫法尔班克斯?”我歪着头看他的脸。
“有什么问题么?”他停下手里的活看着我。
“你认识亚历山德罗斯么?”我说。
“谁?”
“亚历山德罗斯·莫格莱尼。”我眼里有点放光。
他摇了摇头。
“你相信命运么?”我问他。
“相信。”他说着同法奥一样的回答。
“你会想你的未来么?”我开始好奇的问道。
“会。”他一脸严肃。
“圣光的信徒也会想这种无聊的问题么?”我看着他的眼睛。
“并不无聊,我们心中也有对未来,对自己有美好的愿望。”说实在的这个人的脸一点也看不出友善。
“你想知道你怎么死的么?”我看着他,端详着他干瘦的脸,似乎看到那个已经干枯的死尸一样的家伙。我还记得圣堂旁边有个偏房。
“不想。”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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