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莫罗斯（2 / 2）

他干枯的脸上努力展现出了一丝丝的兴奋，但是他的眼睛告诉我他现在有点高兴。“是的……”他说：“是的……我也记得那个名字，没错，莫罗斯！那是我的名字！我的名字叫……莫罗斯！”</p>

“谢谢你，陌生人……哦不，比尔。”他的语气一下子就温和多了。“我似乎……又想起了很多事情。”</p>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笑着说。</p>

“其实我在好多年前再次见过麦迪文。”我说。</p>

“你是认真的么？”</p>

“是的，在北方被毁灭之前。”</p>

看到他眼里的不可思议我说：“你难道不知道他复活了么？”</p>

“并不知道。”</p>

“跟他一起的还有一个女人。”我说。</p>

“女人？”</p>

“对，他的母亲。”我说。</p>

莫罗斯一下子站住了，“你还见过他母亲？”</p>

“你似乎有点惊讶。”</p>

“难以置信！”他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了最初的那种不好的表情，他的眼睛里带着一丝光，“你是说麦迪文跟他的母亲在一起？”</p>

“对，我很早很早之前就见过她。”我说。</p>

“她叫什么？”</p>

“艾格文。”我哼了一声，“一个风韵犹存的女士。”</p>

他轻轻叹了口气，“怪不得……怪不得……我会醒来！怪不得他会复活！”</p>

“你什么意思？”</p>

“我为他们家守护这里几十年……我却只见过他母亲一面。”他说。</p>

“哈？”我吃惊地看向他。</p>

莫罗斯看着我：“复活麦迪文这次你没见到她？”</p>

“没有。”他说：“当时的我还在混沌中。”</p>

“我有点……乱。”我停下了脚步，“能说明白些么？”</p>

“麦迪文完全失控之后吸收了这里所有人的生命。”他说：“包括我的。”</p>

“随着生命的流逝我能感受到死亡降临是个什么感觉，但是……我什么都做不到。”他的声音很低沉，“其实我对此无怨无悔，我一直都很尊敬他，他是个伟大的人……只不过他承担了太多，除了饮食起居我帮不上他任何忙……”</p>

我没有打断他，虽然我很想。</p>

“当我感受到死亡降临的时候我……感觉……很压抑。”他抬起眼睛看着我：“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之感！我只感觉周围一片混沌。”他似乎是想皱眉头，但是最后他还是摇了摇头，“我看不清周围的任何东西，虽然我知道我还身处卡拉赞内，可是我的眼睛就像结了冰，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虚幻。并且……我能感受到有人在嘶吼，有人在哭泣，有人在哀叹。”</p>

“但是我看不到他们。”他说。</p>

“我听说……这里曾经出现过一次很严重的事故？”</p>

“那是……在很久很久之前了。”他说：“不……是更久之前，这里……死过很多人。”</p>

“我记得好像有这么一回事。”</p>

“刚才……”他看着我说：“你看到宴席中在主·席上的那六个人了么？”</p>

我点了点头。</p>

“那六个人……就是在那场事故中丧生的贵族。”他说。</p>

“只有六个？”</p>

“最后能被我找到的就这六个。”</p>

“那下面的那些人呢？”我问。</p>

“那些都是些商人，或者名不见经传的小贵族，或者……就是后来被我杀死的前来盗窃的人。”</p>

“现在我知道大概了，但是……”</p>

“但是！虽然我的双眼被蒙蔽了，但是我能听到人们的言语，我能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他的声音有些激动，“我还记得我的职责！我必须驱赶他们！”</p>

“这就是你说的最初你……驱赶。”</p>

“是的，驱赶！”他点点头：“最初是有效的。但是后来……就出现了一些……魔法师。”他咬了咬牙，“那些家伙……胆大妄为！也有被我吓跑的，但是也有胆大闯进卡拉赞深处的。”</p>

“那你怎么办？”</p>

“哼！”莫罗斯哼了一声，“他们依然是有来无回。”说着他指了指角落里的一座雕像。“那些都是他们的尸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