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9 隐居（2 / 2）

“不然呢？”</p>

“达里安呢？”提里奥问。</p>

“他应该活着呢，而且据我所知他……应该去找他哥哥了。”</p>

“什么叫……据你所知？你们不一起？”</p>

“不一起，我原本是想掩护他逃走的，但是他……应该在莫格莱尼的指引下成功逃走了。”</p>

“你说得我有点犯迷糊。”他说。</p>

“莫格莱尼没有完全死去，他的灵魂还在，而且……被囚禁在了那个叫纳克萨玛斯的老巢里，可是他最后显灵了，帮助了达里安和我，而且……按照莫格莱尼的说法……他应该是去找他哥哥了。”</p>

“莫格莱尼怎么死的？”</p>

“你说第一次还是第二次？”</p>

“第一次。”</p>

“被他的大儿子雷诺给……杀害了。”</p>

“弑父？”提里奥的眼神一下就变了。“他被感染了？”</p>

“没有……这件事我会跟你解释，他……在……”我指了指天上：“我离开纳克萨玛斯前跟我说过一些事，雷诺恨他也是有些原因的。”</p>

“他都经历了些什么……”</p>

“他已经死了……现在应该是彻底的死了。”我说：“他的小儿子亲手送他上的路。”</p>

“啊？”提里奥惊叫了一声。</p>

“我说的是在纳克萨玛斯……达里安亲手终结了成为死亡骑士的他父亲。”</p>

提里奥眉头紧锁地轻轻摇了摇头。</p>

“但是我要跟你说的重点不是这些，而是……”我轻轻叹了口气，然后看了看手上沾满的干涸血迹。“我……其实跟莫格莱尼是一样的。”</p>

提里奥的眉毛一下子挑了起来，但是他没说话而是依然用一种无法言喻的吃惊的眼神看着我。</p>

我盯着他的眼睛，从他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很多，“是不是难以置信？”</p>

“你说的一样……我……不是很理解。”他虽然这么说，可是我却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另一种感觉。</p>

“我其实已经……死了。”我说。</p>

他眉头皱的更紧了，他没有说话而是死死地盯着我，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并叹了口气。</p>

“你已经……死了……”</p>

“我现在的样子……不像么？”说出这话我反而有点轻松了。</p>

将身体靠在墙上，我的头也轻轻地仰了起来。“我确实已经死了。”</p>

他的样子比我苍老多了，但是他的眼睛却并不浑浊，那依然充满着光的眼睛说明他并不老。他轻轻叹了口气：“你能来找我……我很高兴，兄弟。”他说着将手按在我的肩膀上，“不管你变成什么，我们都是兄弟……莫格莱尼也是一样！”</p>

那天晚上我躺在他的小木屋里，不知为何我感觉心里十分踏实，那种安稳和那种满足是难以言喻的。虽然他无法帮我收拾伤口但是他一直坐在我身边，壁炉里的火焰在轻轻的跳动，那种噼剥作响的声音真的很悦耳，而这种柴火散发出来的味道是那么熟悉，让我感觉那么舒适。</p>

他端着一个盛着酒的杯子，我什么都不能吃也什么都不能喝，所以他独自饮用着平时都不舍得拿出来的自己酿的酒。</p>

我给他转述了莫格莱尼给我讲述的故事，提里奥只是坐在我身边静静地听着，他从那个头到尾都未打断我，只是静静的听。当我再次提起达里安可能去找雷诺复仇的猜测时他深深地叹了口气。</p>

他望着火焰发起了呆，红色的火焰将他的脸也映照的红红的，只是那双眼睛里泛出的光让我有些不解。我认真看了看，他的眼睛里似乎带着一丝泪水。可当我再认真看过去的时候似乎又不是眼泪。</p>

“你……想什么呢？”我问道。</p>

他似乎还沉浸在他的回忆中，半晌他才轻轻说道，“没什么。”</p>

“壁炉谷也曾发生过大规模的袭击，你知道么？”</p>

他点了点头。</p>

“你跟你的儿子最近有联系么？”</p>

他摇了摇头。</p>

“我希望他一切都能安好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