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癫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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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李凡心中一紧,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身形更快几分,一阵剑光闪过,那头身形较小的异兽身子裂成两半便倒地没有了生息,那较大的异兽毫发无伤,爪子上有着红色的血光,而李凡身上却是对多了四道抓痕,每一道都只是划破了肌肤并未伤到肉体,血液顺着伤口汇聚,然后划过肌肤,留下一路血红。

那异兽看着李凡,眼中有着些许迷惑,但是空中弥漫着和平常不一样味道的鲜血让它瞳孔中的红光更甚,将整个眼眶都要覆盖住了。而李凡被这剧痛刺激的眼中的清明也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癫狂的神色,身形一动,便向那异兽砍去。那异兽也没见过这剑,但是看见倒地的异兽也明白这东西自己这身板应该是接不得的,便是向后退去。李凡转砍为刺,速度快过那异兽三分,刺入那异兽身体后,便是狠狠一撇,那剑也如切豆腐一般,感觉什么都没碰到便已经划出异兽的身体。一阵悲鸣后,异兽便也倒地没有了生息,但是李凡眼中清明之色并未回归,见那异兽身体中血液流出更加癫狂,也不管那异兽死没死,提剑便向着异兽砍去。

大风从东吹西,从北乱南。李凡喘着粗气,一脸便秘色的看着地上的碎肉,本来想着杀了剥皮制衣,可是控制不住自己行为,将两头异兽都给斩成肉馅了。他很是无奈,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可是真的没办法控制住,这疼痛如地火勾天雷,激起自己的兽性后,他能清清楚楚的知道干了什么,却是不能收手,必须要将这怒火给发泄掉,不然整个人就是会被这痛楚磨灭掉。可能是太过于绝望中诞生的希望是痛苦的,这痛苦的引线便是疼痛和鲜血,一但点燃便是要用暴力虐杀去平息,如若不然,便是会焚心烧神,最后整个人的精神便会被焚烧得就如一滩绝望的灰烬。

弯下身子,抓起一手碎肉,肉随着指缝缓缓掉落,摔在地上砸出奇形怪状的形状。没多想便直接送入嘴中,吞咽下后,想象中的治愈效果并未出现,只留下一嘴的腥臭,就连一丝暖洋洋的感觉都没有出现。腥臭味后,一股反胃的感觉直冲咽喉,心里回想起那碎肉便再也忍不住,直接呕吐了起来。

“我,……呕……这是什么肉……呕……好臭”将刚入胃的碎肉都吐了出来,擦去嘴边的胃液,吞咽了一下口水,整个喉咙如火烧一般的难受。吐了一口浊气,李凡不禁思考了起来“怎么会呢?这肉不都是疗伤的吗?咋还没有一根草管用呢?难道是这两畜生的生命层次不够高?还是我太强了?”脑海中迅速将这最后一个选项划除,毕竟就这不能疗伤的异兽自己都被打受伤了,一爪子下来不是身形撤的快就不是抓破皮,而是四个血洞了。心里隐隐觉得应该是这异兽生命层次不够高,所以才没效果,不就是如当初吃草一样吗?原本吃六七根草就能饱的,到后来只能吃肉才行。

风呼呼的吹着打断了李凡的思绪,看着这被风压趴的绿草,李凡抬头看天,天边不知何时已经黑了起来,太阳已经没有了踪迹,李凡心中估摸着这最多过了两个小时怎么就没太阳了。突然一声惊雷平地炸起,整个世界都被乌云和一闪而过的银色雷暴覆盖,李凡面色凝重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情形,并且这天雷给人一种不可说,不可道,不可直视之感。李凡仅仅是只看了一眼,心中癫狂之感便浮出,但下一刻一股震慑之感便占据了整个心神,将这癫狂之感稳稳压住。

脑袋迅速垂下,身形调转,极速向着裂缝处疾驰而去,只有那狭小的裂缝能给他提供安全感。在这惶惶天威下,个人显得如此的微不足。雨也下了起来,每一颗雨水就如石块一般沉重,砸在了地上,李凡的身上。砸在地上的雨水,砸的青草被拦腰砸断,无草的地面就起了一个一个小坑。

砸在身上,便是青一块紫一块,脑袋上冒起一个个包,疼痛激得李凡心中癫狂感更甚,他此时龇牙裂目,粗气一口接一口的喘出。渐渐这震慑感便被癫狂的感觉压制,最后李凡停住奔走的身形,喘气如牛,整个身形佝偻着,头上青筋暴起,手臂上肌肉隆鼓,一手握拳,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中,鲜血混合着雨水滴落在草地上晕开。一手握住剑鞘,剑鞘不断的抖动着。他抬起头,双眼死死的盯住这乌黑的雷云和一闪而过的银色雷暴,他眼中充满着肆意的暴虐情绪,抬起手来,手中的剑犹如游龙一般对着空气挥舞着,一招一式间尽是杀机。同时嘴巴中各种污秽谩骂迸出,却是被轰隆的雷声所盖住。

举头三尺,黑云惶惶,这黑黑的天幕下一个人如疯子般癫狂的舞动着剑。天空中银白色的雷暴越汇聚越多,乌云也藏不住那翻涌的雷光,突然这雷暴像是炸开一般,分化出无数的细雷,四面八方的降了下来。一道天雷向着那人袭去,那人却是不躲不避,反而将剑尖瞄准这天雷,手臂一伸,身形极速向着天雷的方向奔走,剑尖直直对着天雷刺去。突然天穹上映出一颗青色巨树,当那颗青色巨树映照时,所有的天雷都停滞住,然后迅速倒退,重新汇聚成雷暴,雷暴就这样在天空中翻涌闪烁,将这青色巨树的映照压制住,不让它显形出现。

李凡见这天雷极速退去反而驱动着身体追去,见天雷退到空中回到天幕,心中的癫狂怒火像是将他的心焚神烧了一样,眼中的暴虐仿佛要溢出来一般,眨合了一下双眼,竟是有血泪流出。抓住剑柄,瞄准那雷暴的方向,李凡想也不想的便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剑投掷出去。李凡的精气神也好似随着剑的投掷所带走,整个人仰天跪地,好似无骨的烂泥般瘫软。

投掷的利剑势如破竹,空气都像是被划开了一般,露出被分化的实形,穿刺之处留下阵阵音爆,很快便来到了半空却是无力一般就要向下掉,青色巨树身形悄然映射在剑身上,剑不降反升如流光一般向着雷暴处破空而去,然后剑身便没入雷暴中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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