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 乖儿子(1 / 2)
“啪嗒。”
周乾随意地打了个响指,一缕鲜红色的火苗跃然于其指尖。
火苗摇曳着,似乎随时可能被风吹熄,看上去似乎毫无威慑力。
可周大少只瞄了一眼,便觉双眼仿佛遭到利刃穿刺,痛得厉害,眼泪不由自主掉出眼眶。全身更是燥热难耐,仿佛置身于一座正在运转工作中的炼钢炉旁。不仅全身的皮毛血肉有被融化的趋势,就连骨骼都好似在一点点变软。
“怕你不识货,跟你说一下,我指尖的火苗,学名三昧真火,也就是太上老君用来炼孙悟空的那个。当然,我比他们差远了。耗尽毕生修为,也不过炼就这一缕小火苗,自然做不到他们那些高人焚天煮海的雄浑气魄。但用来煅烧个凡人什么的,还是能做到的。”
“此火不光烧人肉身,更是连同精气神三者,一同煅烧。疼不疼什么的,应该不用我多做介绍。但我想提醒你的一点是,这里的神,即是神魂,神魂若是烧尽,那便是魂飞魄散的下场。可能你不是很清楚,人一旦魂飞魄散,那就等于再无复生转世可能,到那个时候,哪怕是天庭,也救不了你。所以——”
周乾微笑着,将手往前伸了一点。
滔天热浪顿时向周大少扑去。他一个措不及防,往后踉跄两步,摔倒在地。
“你乖乖地将我想要知道的信息告诉我,看在你我父子情深的份上,我就放了你。而且和以前一样,照样给你钱花。你继续吃香喝辣,怎么样?”
周大少闭着眼睛,双手摸索着,从地上爬了起来:“这跟刚才说好的不一样。”
周乾笑了:“你不会以为自己真的有和我平等谈判的基础吧?平等可是建立在双方力量对等的情况下,我比你有钱,也比你有力量。我们怎么谈,由我来决定。我刚才愿意跟你谈,是因为顾忌你背后的天庭,但现在看来,他们对你这个小员工似乎并不在意。既然如此,我又为什么要跟你谈?”
周大少仍不死心,抱着最后一点希望,强行将眼睛睁开一条缝,看向周乾身边的阿文与阿武,质问道:“你们不是调查局的人吗?”
阿文阿武面无表情,依旧站立原地,充耳不闻。
倒是周乾再次笑道:“我刚才才与你说过的,你怎么就忘了?他们是调查局的人这件事,谁告诉你的?”
周大少终于明白了过来:“是你借他们的口告诉我的。所以他们根本不是调查局的人。”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如果是阿文和阿武是调查局的人,那他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梦之国公民,自然不必担心什么。可如果他们并不是,那他现在的局势可谓是岌岌可危。
“所以为了你少受些罪,也为了我省些口水,你乖乖地告诉我答案。这件事究竟是谁告诉你的?”
周大少笑了笑,有气无力地说道:“我也想告诉你,但真的只是我自己做梦梦到的,你让我怎么说?”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周乾大踏步走了过来,抬起一脚。周大少试图躲闪,刚做出个架势,就被一脚踹在周大少的腹部,倒飞了两米外,趴在地上。从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咳嗽了起来。他挣扎着想站起来。
可是周乾却没有给他机会,一脚踩在了他的脊背之上,俯下身子,以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看着他:“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呸,”周大少吐掉口中吃到的尘土,呵呵笑道:“要不你叫我声爸爸,我就告诉你?”
周乾的笑一下子就消失了,眯起双眼,盯着周大少看了片刻,才重新恢复笑容,并抬起了脚:“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消息只能是天庭的人告诉你的。所以你说不说,都不影响结果,无非是个态度问题。”
周大少不喜欢这个姿势与人对话,挣扎着翻了个身,仰躺着:“乖儿子,叫声爸爸,爸爸一定告诉你。”
“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我也不能只像纸纸老虎不是。”周乾说着,指尖一抖,一颗如绿豆大小的火焰缓缓飘落,最后落到了周大少的右手掌心之上。
痛!剧痛!深入到灵魂深处的痛!
“啊!”
尽管努力试图控制自己,可周大少却还是没能阻挡住身体的本能。
那如豆火苗并没有扩大的趋势,只是慢条斯理地燃烧着,一点一点,将周大少的手掌心烧出一个在不断扩大的洞。
周大少的身体躬成一只熟虾状,翻滚着,同时右手不断往地面上捶打,试图灭去那点火焰。可这些除了让他的手掌变得血肉模糊之外,全无益处,火焰依旧一点一滴地蚕食着他的肉体以及灵魂。
看着翻滚哀嚎的周大少,周乾满意地点点头:“比我想象的要好一点,居然没有痛晕过去。”
他蹲下身子,吹灭了指尖摇曳的鲜红色火苗,得意地笑道:“乖儿子,叫声爸爸,我就放过你。”
哀嚎中的周大少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后张口一吐。
只是他是躺着,又疼痛难忍,精力不济,那口痰不仅没有如他所愿,落在周乾脸上或身上,反而落在了他自己脸上。
周乾摇着头,面露不忍:“你说你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何至于此?”
周大少很想骂他。可他光忙着喊痛都自顾不暇了,又哪里能有力气骂他?
在吞噬完周大少的整个手掌后,那如豆火苗又向着手臂方向进军。
周乾叹息着,并指如刀,挥出。一道无形的刀刃切出,将周大少的手臂自臂弯处切断。
鲜血仿佛喷泉一般,往外喷溅。
但周大少却如释重负般从胸口吐出一口浊气。
虽然手臂依旧很痛,但与刚才被三昧真火烧灼灵魂的痛比起来,还是稍逊一筹。
他强撑精神,试图用左手捂住右手伤口,堵住鲜血的流淌,可这不过是他的奢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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