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此间无情是天家（1 / 2）

 闻言之后，马植脸色微变，看了看马元贽，而后似有若无地点了点头。</p>

......</p>

大明宫，温室殿。</p>

就连李忱自己都已经记不清究竟有多久不曾到后宫走动了，至于侍寝，那似乎还是自己登基之前的事情。</p>

在李忱看来，有道明君便该如此，只是自己做得更决绝一些罢了。</p>

即便是在温室殿，李忱的睡眠也少得可怜。</p>

今夜，更是如此。</p>

萧良坐于李忱对面，天下剑，即便是坐着的样子，也像极了一把剑。</p>

“陛下的气色大不如前！”萧良说道，也只有他敢如此直言不讳。</p>

也只有他说出这句话，李忱才不致火冒三丈。</p>

“呵呵......”李忱摸了摸自己的脸，笑了笑道：“身边可用之人太少，可信之人......更少！”</p>

萧良明白李忱的意思，所以他并没有任何回应。</p>

“仲离，回来帮朕吧！”李忱直接说道。</p>

“臣的心早已不在这庙堂之上，江湖才是臣的归宿！”萧良的拒绝也很直接。</p>

对于萧良的答案，李忱早已料到，只是依旧心有不甘罢了。</p>

“青鸾已经向宦官动手了！”萧良紧接着说道。</p>

“我知道！”李忱答。</p>

“在陛下看来，他只是你的一颗棋子么？”萧良的语气略带着质询的味道，但李忱似乎不以为意。</p>

“他首先是朕的儿子！”</p>

显然李忱并不否认萧良的这种说法。</p>

“更何况......这是他自己的决定，朕并没有逼他，也不会逼他！”李忱紧接着说道。</p>

“那便可以不顾他的安危？”萧良反问。</p>

李忱闻言缓缓起身，在殿内踱了几步，道：“朕为了这九五之尊的位子可以谋划十一年，他的智谋不输于朕！”</p>

“可他终究还是个孩子，这么做，陛下不觉得有些残忍么？”萧良看着李忱说道。</p>

“残忍？身在天家，有些事终究是逃不掉的，这是他的命！”李忱神色冷峻地答道。</p>

见萧良不再说话，李忱紧接着又道：“朕永远记得十一年前的那个夜，大明宫内血流成河，便是连皇族宗亲都不能幸免，李昂如丧家之犬任凭那些阉宦摆布，甚至朕心爱的女人都被无辜残杀，你可知道当时朕是如何想的？”</p>

萧良依旧不言不语，因为自己经历过那一夜的巨变，因为自己同样对阉宦恨之入骨。</p>

李忱微微俯下身子，对萧良说道：“朕在想，朕终有一日会坐上那个位子，终有一日要将这颗毒瘤彻底铲除！而现在，朕坐上了这个位子，但阉宦还在、毒瘤还在，他们让朕寝食难安，让朕不得清静，是时候该动手了！”</p>

说着，李忱不由笑了笑，面带苦涩地说道：“但朕不敢，因为这些人手中握着禁军，朕的禁军！”</p>

“阉党虽在，但终究尚在陛下的控制之内！”萧良说道，似乎像是在安慰李忱。</p>

不了李忱猛地一挥手，道：“不，这不是朕想要的，朕要他们死！朕要将禁军掌握在自己的手中！”</p>

闻言之后，萧良忽然想到了什么，随即问道：“所以陛下在十一年前便料到了今日？来借青鸾之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