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诸神寂灭现场（2 / 2）

韩秋听了，分析道：“那也就是说，云中君很有可能在被东皇接手之后，就已经消失了。这样来看的话，赵明诚说的，好像是对的。东皇或许真的趁机除掉了云中君。而那一条多出来的白龙，就是东皇利用云中君的灵能，炼化的神兽。旧神炼化神兽，可以帮助自己积累信仰和公德。”

周文星觉得有道理，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天数死掉的时候，云中君的惩戒还在吗？”

“这，没人知道。”

“天数的惩戒，是不会消失的。即便天数死了，惩戒仍旧还在。但是如果云中君被东皇处决了，那天数的惩戒也会转移。如果真的是东皇对云中君动手了，那最有可能接手惩戒的，就是东皇。这样的话，而惩戒的监督者，就是东皇。”

“等等，”韩秋说，“按照旧神分权体系，惩戒的实施者，监督者和承受者，不能是一个神。如果是一神的话，这位神的权利就出现了重叠。这会严重影响旧神体系的权利分配。而且天数规定，一旦出现权利的重合，该神就会被天数划去姓名。”

周文星好像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但是东皇还活着！”

“那，这就不好说了。东皇或许找到了解决的办法，也有可能，云中君根本就没有死。东皇只是用另一种方式出掉了云中君的权利。毕竟现在楚地的人们，大多都是信仰东皇的。云中君的信仰，已经很薄弱了。”

周文星看着天边远处，泛着诡异的光，说不上来是什么颜色，但是这种光周文星感觉自己在神智中观摩卷轴的时候见到过。

“你看那边。”周文星指着光的方向说。

“那里发生了什么？”

“去看看。”

越靠靠近，卷轴的反应越激烈。

不知道为什么，卷轴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引，拽着周文星到前方去。

周文星前进的脚步也越来越快，猛然间，周文星被韩秋拦住。

“诸神之战，这里是战场！对面的光，是混沌主！”韩秋急忙说。

“战场！这里是战场！那也就是众神寂灭的地方！那也就是我们见到东皇的最后机会。”

“你在想什么？这个时候去见东皇，我们会被混沌主吃掉的。”

周文星问：“但是我们不是在梦境中吗？这一切都是幻想，怎么会遇到真正的混沌主呢？”

“你知道，这里是梦境。但是你的眼睛不知道。你肌肤的每一个细胞都不知道。”

周文星不明白韩秋在说什么，“什么？”

“思维是一个复杂的机制。你现在认为，你能清楚地辨识现实和梦境。但是你的神经细胞，你的肌肉和你的感知系统，会欺骗你的身体，在潜意识里告诉你这里是真正的战场。当你陷入混沌的时候，即便你多么倔强地声称这是梦境，你的灵魂深处，还是认为自己已经掉进了混沌。

“这就是梦境的力量，植入观念的力量。只要梦境骗过了你的生物组件，就能骗过你的灵魂。”

周文星看着远处的光，说：“这么说，我不会真的掉进混沌。但是我的神经会告诉我，我真的掉进去了。然后……”

“然后你就会永远留在这个梦里。”韩秋说，“所以，千万别在梦里送命。如果梦太真，就真的送命了。”

“哦明白了。不够我经常在现实中送命，那倒是挺像是做梦的。”

韩秋意味深长看了看周文星，说：“我活着，就是为了梦，你把生活活成了梦。我们到底谁是醒着的。”

“肖月和马昊，他们是醒着的。”周文星说。

韩秋笑了笑，望着远方的光，说：“我们需要去找救世主血脉，他们可能知道东皇的事情。”

一瞬间，强光炸裂开来，周文星和韩秋转身捂住眼睛，但是还是能感觉到光。

等光纤若了点之后，两人转身朝着战场看着去，只见无数光点坠落人间。

“这就是旧神的灵能。这些就是后来造化钦差体内流淌的能量。”

“铸神的寂灭，就是这一瞬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