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诗成鸣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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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举人面色肃穆,目光炯炯的看着司徒刑,他总感觉诗词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憋的他难受,但是他又不敢贸然上前,生恐惊了司徒刑。

傅举人有这种想法,其他人自然也是如此,一个个都紧闭着嘴巴,眼睛睁得的老大。

司徒刑仿佛正在思考,眯着眼又好似假寐,但是他手中的毛笔一直没有放下。

难道,这篇文章还没有结束?

想到一种可能,众人的心不由的又提了起来。

“孔子曰:何陋之有?”

仿佛有一种巨大的阻力,让司徒刑最后几个字写的非常缓慢,甚至犹蚁爬,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抱怨,更不敢惊动。

不论是傅举人,还是其他的士子都抻着脖子,试图让自己更靠近一点。

司徒刑手中的笔仿若千钧,每一个字落下,身前的文案都发出一种不堪重负的嘎吱声,仿佛随时都会散架一般。

“字若千钧!”

“一字千斤!”

“只有书法文章到达了一定境界,才会出现这种异象。”

“何陋之有!”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司徒刑身前诗筏仿佛有千钧之重,书案再也不堪重负,彻底的崩塌。

傅举人胸中抑郁之气尽去,眼睛中流露出狂喜。

点睛之笔,这几个字落下,整首诗不论是格局还是文才都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涨了!”

“涨了!”

“涨了!”

“真的涨了!”

本来已经停滞的文气,竟然再次拔高。

五寸半!

五寸八分!

六寸!

六寸五分!

六寸八分!

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中,《陋室铭》的文气腾空六寸八分,才堪堪止住。

“真的过六寸了!”

看着空中的文气,傅举人眼睛有些湿润,多少年了,知北县没有诞生鸣州的诗文了?

没想到,司徒刑厚积薄发,竟然能够写出如此诗文。

想到这里,傅举人不由暗暗的庆幸,当年如果不是恻隐之心发作,恐怕真要和如此大才失之交臂。

知北县文庙,高高的钟楼之上,一丈多高,五人合抱的巨钟,钟身以青铜为原料,整体铸造而成,钟身之上更雕着圣人教化,古今文训。

每当有知北县子弟成人,都会被长者带到此地,为他束发戴冠,并告知圣训。

一代又一代人的传承,巨钟已经融入了知北县人的血脉当中。

可以说这一口巨钟是知北县精神的寄托,文化的象征。

就算战乱灾荒年,十室九空,老百姓更是易子而食,也没有人打他的主意。

庙祝和往常一样用干净的白布擦拭着钟身,眼睛里不由流露出缅怀的神色。

为了将这一口巨钟安装到钟楼之上,知北县当时发动了全县的男丁,筑土成丘,洒水成冰,又以滚木,巨钟被运到土丘之上,又将整个土山一点点的移走。

前后整整用了大半年光景,知北县才有了这口悬挂在钟楼之上的巨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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