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五 决 战（2 / 2）

二人急急来到那人说的坑边，那里躺了一大片人，叫苦声救命声响成一片。都是要死没死的，他们仔细辩认，终于在最靠里边的地方找到张家老父，老人处于昏迷状态：我就是张家--张振山--你是谁？是来拿我的吗？

黑黢黢的暗夜里，他把冷风二人错认成了来拿他的小鬼，吓得昏了过去。寒剑又去抓鱼，然后用手撕下肉来喂在他嘴里，冷风安慰他：老伯，你别怕，我们是来找你的，我们是你儿子的兄弟。

看他的状况不好，一息尚存，也许活不到明天，二人决定把他背回去让神医紫金山救治。寒剑说：我先背，我比你劲大。他在前边背着张家老伯，冷风在后边扶着不让他掉下来。

再说那几个奉命去找山贼伙房的，大熊和铁匠二人在前，擎天柱手握大斧紧紧跟着，他们从树丛里溜进山，专找没人的地方走，不想碰见巡山的哨兵。

树丛里，大石边，不是冬天却冷嗖嗖鬼气森森阴风阵阵，处处都有死人，歪七列八的，横歪竖倒，胡乱扔在路边没人收尸。他们不小心就踩着死人，大熊不小心跘倒在死人身上，让死人吓一跳，边走边吐：呸！呸！晦气，这么多死人！

你们那眼睛都不行，跟着我走吧！铁匠得意洋洋，跟我后边保证没事。大罗，你也跟着我。

于是进山后三人走在一起，走在最前边是铁匠，大熊，最后是罗瑞刚擎天柱，他沉重的大斧时刻不离手，警惕的看着周围。

前些天你们进山也走这条路吗？铁匠见山路太难行，忍不住问擎天柱。也太黑了，连我这夜眼都辩不清路况。

每走过一段路，擎天柱就给他们介绍上次进山时所了解的情况：那片灯光最亮的山谷是张元庆的大营。那座山前是他们演练的武厅，武厅后边是花寨。

什么叫花寨，难首他们还养花吗？大熊好奇的问。

花寨就是张元庆把女人抓来，挑好看的年轻些长得好点的-他留着，差一点的分给他下边的干将-花寨就是养女人的地方。铁匠说的简单，听着也明白。

大熊停下脚步：咱们要向主寨那边去，伙房离花寨不会太远，他们都要吃饭对吧？伙房一定就在那边。

他们拐向灯火通明的主寨，离主寨不远的时候又拐向花寨，走着走着，大熊突然抽了一下鼻子：什么味，这么难闻？也太臭了？比粪便—比都臭--

铁匠也皱着眉头：呸！好恶心！

空气中确实弥漫着一股特难闻的气味。越来越浓。

路边有一辆大车，用马拉的那种。臭味就是从那里散发出来的，大熊夜里眼睛好使，他一眼就看出车上装的是什么肉。难闻的浓浓气味就是从那车上散发出来的。

几个人朝那辆车走去，走着走着大熊不走了，他低下头闭上眼睛转过头来：别往前走了，看不得，看不得！

这工夫铁匠有点迟钝：怎么不走了，前边就快到了。

大熊双手捂着眼睛：别走了，你没看那车上拉的是什么？那是死人！胳膊腿都卸掉的死人！

果然，车上拉着的都不是完整的尸体，死尸身上的肉一块块割下来随意丢在一边。

几个人干呕了一会，扭过头去绕过大车，继续向前边院落走去。

前边院落传来人说话的声音，有人在连夜干活，看来他们猜对了，这里就是他们想找的厨房。三人蹑手蹑脚扒墙的扒墙，上房的上房，铁匠手脚并用爬到树上，他们看得清楚，这里真的是伙房，几个人在忙着起锅，热气升腾，看得出锅里蒸的是干粮。

擎天柱要动手，铁匠用手按住他：别急，让干粮凉一凉。

待得片刻，大熊先跳到院子中间，其它二人也跳下来，惊动了里面干活的人，他们头也不回：这么晚了，不睡觉还来整个啥子？

铁匠上前用手卡住一个人喉咙：有多少好吃的？都在哪儿？

另几个想喊，早让哥儿几个按住：谁也不许喊，叫出一点立刻送你们回老家。

一个伙夫头儿样的人领着他们到另一座房前，这屋里有一口大锅里边煮着什么东西。透出一股特别的香味。

你们想吃就吃吧，这里肉多的是。

他们把这三个人当成饿极了来抢饭吃造反的人了。

铁匠上前用钩子钩出一块肉，看了起疑，大熊喝道：别吃，那是人肉，不能吃！

果然，下一钩子钩出的肉上连着人的胳膊。登时阴气森森弥漫周围，整个屋子里的空气也立刻诡异起来。

他们把几个伙夫关在一间屋子里，跑到外边干呕了一会儿。

他娘的，张元庆还说自己是张天师？替天行道？这干的是啥事？杀人放火，吃人肉？喝人血？这不是妖魔又是什么？

大熊最先想到：咱们是来整吃的来了，来了就要带点东西，不能就这样空手回去吧。

铁匠指挥：大家看看他们的库房里都有啥？咱们整点回去。

几个人纷纷查看，仓库里堆满一袋子一袋子的米，一袋子一袋子的面，共有一百多袋子好粮食，更多的是米糠和麦麸子。

咱们把粮食给他们藏起来，他们没有吃的自然军心焕散，日久山寨不攻自破。擎天柱提议。

好，就这样办。几个人合计好之后就向外搬粮，把米袋子和面袋子都搬走，到后山的洞里藏好，外边再用树枝遮盖，不知道内情的人怎么也看不出这里会有大批粮食。仓库里只剩下米糠和麦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