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白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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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咳咳--玉莹装咳,没回答他的话,她总不能说:伯母我今年十七岁了。这也无法说出口。

她心里深深烙下了这个叫白梨的青年独特的形像。

他与北人太不相同,他鼻隆相当高,额头更高,耳奇大,二目圆且突,他的五观在脸上都相当突出,发却稀少,初看很不习惯,给人一种相当生动的感觉。

几天后她就习惯了他的长相,却感到,男人就该他那个样子。

夜里小姑和她躺在一起:你说那个白衣青年叫白梨?他咋不叫苹果呀?叫个樱桃也不错,人还有叫白螭的?

小姑,不要取笑人家。玉莹紧紧拉着小姑的手,人家也没说喜欢他呀,只是--只是有他帮助,咱们少了许多危险。

她们就这样,慢腾腾,一天走不出多远,又行了快两个月,才来到这次发配的终点,古滇国。

白螭和她们告别分手:你们到了,我们还有几百里,我要去的地方叫拘仙湖,但愿咱们以后有机会还能相见。

要分手了,玉莹心中百般凄凉,这许多时日,这个叫白梨的男青年成了她心中的依赖,两个多月的时日,一天天,他渐渐取代冷风,成了心中最后的支柱,怎可让他再离开自己?

可是她如何能不让他走开?她们十几个人尚且没有人身自由,想到这里,她从脖子上取下一颗珠子,是用红丝线串着的,双手递了过去:请白梨哥哥收下,但愿以后有再相见的机会。

她恢复了青春少女才有的羞涩,露出小女儿的娇羞,虽然只是那么一瞬间,却让这个叫白梨的看在眼里。

他并不知道,她递过来的这颗淡青色的珠子,是当年冷风送给她的唯一礼物,她在脖子上整整挂了四年,现在,这颗珠子要换主人了。也标志着,从现在以后,在她心中,将要由这个叫白梨的白衣青年,彻底取代冷风在她心中的位置。

这些天来,白螭也渐渐看出,他每天搀扶的不是花甲老妪,而是一个如花似玉的青春少女。

接过她递过来的珠子,他郑重其事戴在项上,同时摘下一块玉佩,亲手放在她手心里:请你收下,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纪念。

忽然上前一步,令她促不及防,他紧贴着她站着,他的声音轻轻响在她耳边:你好好收藏,有了这件东西,谁都不能加害于你。

接下来的日子是她一生中最难忘的,到了流放地,由于她们身份早已被销毁,无法查证,只能做为无主奴隶处理,她们被套上黑色头套,被牵到市场上进行拍卖。

拍卖过程她永远难忘,她们一家还剩最后十五个人,她的拍卖号是七号,头上套着黑罩,看不出面目,拍卖时,不分年龄,不看长相,拍卖价钱都相同,身价都是二两银子。想着一家最后的十五口人就要被别人买走,马上就要各奔东西,她心里好难过,她暗暗祈祷,最好能有个好心人,只要出三十两银子,把她们十五口人同时买走,她们一家还能有个互相见面天天在一起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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