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贪婪(2 / 2)
想啊想的,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有了。他知道该怎么办了。于是他将错就错,伸出胳膊放开她滚热的身子,让她躺在自己身边。
在村委办公会上,他提出一个早就被人遗忘的问题:咱们村小学黄了几年了,就是因为没有老师,上边不派,咱们又请不来,村民们的孩子从一年级就得往外送,家长累,孩子也累,还有巨大的安全隐患,是不是到了该解决的时候了?
过去本村的孩子一二三年级都在村里上学,四年级以后才去乡里中心校,后来由于村里的原有代课老师嫌工资低,先后都离开了,上边也派不来老师,于是村小就黄了,一直到现在。
这个问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说怎么解决?发问的是郝善堂,村小黄了两年,村小学黄的时候他是村长,他解决不了才让学校黄了的,说起这事他就心虚。
向上边打报告,要求派老师来,不派的话向他们要指标,咱们自己培养。
这路子我也想过,我为这事也去过乡里几次,可是上边不给人也不给指标,怎么办?话是郝善堂说出,也代表了大家的意思。
即然大家都不反对,这事就这样,上边不给派咱们自己找,人员问题,暂时就定为由吴春英负责吧,具体的事项我来办,我就不信乡里不开面。他又对吕德发说:你负责找两个木匠把原来的教室和课桌椅重新收拾一下。下学期就准备开学。
他又补充一句:再添置五十套课桌椅,给孩子们用新的,破旧的都不要了。修理好,拨给幼儿园。
吴春英能行吗?她的文化水平够呛。是郝春林说,就怕她教不了孩子们,耽误事。
文化程度低,可以学吗,谁也不是天生就啥都会,过几天送她去地区师范学院,让她脱产学习。她是个老实孩子,本份得很,哄小孩子最合适,一定能把这份工作做好。
她学习期间学校里没人,孩子们怎么办?郝善堂又问。
眼下可以找几个临时代课的,只要钱多点,找人并不难。老纪胸有成竹的回答。
对村里有好处的事,村长发话了,别人谁还有什么意见?也不是什么原则问题。
后来的几天他先后去乡里跑县里,找过去的老关系,想方设法要计划内教师指标。又去地区师范学院给她办在职教师进修的事。一连忙了几天。早出晚归的。村民们听说村小要恢复,都很高兴,七八岁的孩子天天跑十几里上学,怎能让人放心?
只有春英知道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她,能让她有个长期的稳定工作,于是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她的眼睛里出现从未有过的喜悦,心中涌起对新生活的希望。
半个月后她要去地区师范院校进修,临行前她把孩子交给郝善堂代管,郝善堂也替她高兴,她眼睛看着别处,冷冰冰的说:这是你的孩子,你是当爹的,我出去学习,一年不在家,你别太过份了,少喝点酒,多在孩子身上用点心。
郝善堂讪讪的笑着:你放心吧,我是他亲爹,还能让他亏着?在外边好好学习,机会来的不容易,你得感谢纪村长,你知道他为了你的事求了多少人,搭了多少钱?他又补充道:那指标可难要了,这事也就是他,花了好几万才整下来的,换个人谁都整不下来。
她不爱听他说话,气鼓鼓的一扭头走了,心想你就能占我便宜,正事你就办不了了。现在我连人带心都是他的了,还用你说?哪有几个人像你,只会欺负我霸占我,别的事啥也不行,笨得要命。
夜里她又悄悄跑过来,拱在他怀里喃喃道:哥-我不想出去-我不想离开你-
好孩子,去学习吧,多学些知识,做个对人民有用的人,要想当个合格的教师就得多多掌握知识,学会怎么教孩子,要想给人一碗水,你自己就要装满一桶水。你还要多用点功,别把那事想得太容易,尽早努力考下教师资格证书。睡吧,明天我开车送你去。
一年后她就转为正式教师,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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