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驱 鬼(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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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他们喝酒的时候,听到外边

街上有喊叫声传来,那声音怪怪的

叫得人心里毛骨悚然,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老纪竖起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出个道道。

江川对他说:别费那个劲了,没意思,咱们

喝咱们的,还是那个老冯,冯占禄,那个老精

神病,越老越发神经,现在比过去更厉害了,

他现在几乎天天闹鬼,天天坐在家里大惊小怪,

时不时一惊一乍,说是有鬼来抓他。

江川老伴意味深长的说:我看这个人哪,

可千万别做太多坏事,做了坏事就是受害者不

来找他算帐鬼也不会放过他-

走进五组长江川家,看着他家新起的二层小楼笑着问江川:看来你这几年整的不错呀!你带头先富起来了。

江川张罗着给他泡茶,兴奋的说:该给江峰准备娶亲了,家里也不是没钱,年年光是种粮收入都十好几万。家里有座楼儿媳妇爹妈来家里也好看,这一带几个乡包括全县就数咱们村收入最高,现在已经名声在外,我们可不能整的挺寒碜的。怎么也不至于兜里有钱亲家来了还装穷是吧?

江川夫妻二人比他大八九岁,脸上皱巴巴的,头发都白了大半,一看就是种地的农民。

江川老伴在厨房整治几样下酒菜,江川领着老纪挨个房间看:二楼东边这几间就是给江峰准备结婚的,房间里边全都安了暖气,家具也备好了,你看看这大床,你看这穿衣镜,大衣柜,大沙发-

客厅里家电齐全,四十九寸液晶智能云电视,遥控双开门冰箱,波轮洗衣机,屋子里还装上了空调----

江川陪他坐在桌边喝酒,他老伴边往桌子上端菜边说:上次过礼过了九万八千八。是给新媳妇买衣服首饰的。现在的条件有多好,孩子们还不知足,还说少这少那的,我们当老人的能做的都做到了,剩下就靠他们自己了。

老纪说:你们已经准备差不多了,还缺啥少啥?我没看出来。

江川和他碰了一下杯,往嘴里倒了一口酒:你都想不到,江峰的对象上次来看了,还感觉不满意,她说是想让我们在城里买房子,现在最时兴男方家在城里有房子,这样新媳妇面子上才有光。

老纪闻言差点把嘴里的酒喷出来:开玩笑!跑城里买房子?咱们就是农民,咱们家就在这里,在这里住跑城里买什么房子?这里空气好,水也好,人际关系也好,大家多团结,有点事也能互相帮助,各方面不知道比城里好多少,再说一个农民,怎么也不至于早上开车下来种地,晚上再开车回到城里的家去吧?这算整的那门子景啊?

正在他们喝酒时,听得外边街上有喊叫声,那声音叫得让人听起来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老纪竖起耳朵,听了半天,再细听也没听出个道道。

江川对他说:别听了,没劲。咱们喝酒。还是那个老冯,那个最革命的冯占禄,那个老精神病,越老越发神经,现在比过去更厉害了,他现在天天闹鬼,在家里在大惊小怪的,说是有鬼来抓他。

江川老伴意味深长的说:我看这个人哪,可千万别做坏事太多,做了坏事就是受害者不找他算帐,鬼也不会放过他,老冯就是当年坏事干多了,现在老了,那些恶鬼一直缠着他,找他算帐来了。

江川说他老伴:你别当着村长胡说,什么鬼呀神的,哪儿有的事?他是有病出现的幻觉,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呀神啊什么的。

他给老纪讲那个精神病的事:那个人叫冯占禄,你还记得吗?据说前黑大政治系毕业,原来在县里中学当过几天政治老师,满口马列宁主义,比谁都革命。他根红苗正,造反那年从县城中学造反起家,开始在县大批判理论组,此人太会说,革命最坚决,后来又钻进县革委会里,在一打和清理阶级队伍时经他手害了不少人,打倒时查出他去沈阳向毛远新表过忠心,后来判了他两年徒刑,刑满后回到村里,不久就得了精神病,天天唱着歌功颂德颂扬毛主席的歌,时不时的就说有鬼来抓他。

听江川如此说老纪想起来:让你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那些年我还小,记得咱们村确实有这样一个人,那些年的风云人物,说话有点秃舌头,比康生还坏比谢富治还狠,县里好些个人让他整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他笑起来:这世界上还真是什么人都有,还有专门害人的。

江川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说:来抓他的鬼--让他说的有模有样,清醒的时候能把来抓他的鬼描绘得有鼻子有眼,看那样也许真有受他害的鬼来找他复仇不让他安生。

这时远方传来怪怪的唱歌的声音,老纪问:大白天的,谁唱哭丧调?有人死了?

江川老伴说:不是哭丧调,是神调,就是这个冯占禄的儿媳妇找人给他跳神驱邪,每次都这样,不请神来他的鬼就驱不走。

老纪拿出手机,拨通郝春林的号,告诉他和吕德发按布署去做。二十分钟后郝春林开着车,郝善堂和吕德发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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