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故友重聚月下饮(2 / 2)
在风萧寒与贾余的强烈要求之下,凌墨非终究还是第一个叙述自己的经历。凌墨非专拣了一些有趣的事与二人讲,对于凶险之处则是一语带过,全然不似在白鹤殿之时。
当然,这样讲的自然也快了许多。谈笑之间,这些波澜起伏的日子便在凌墨非口中或有趣或平淡地叙述而过。
等到凌墨非说完后,便轮到了风萧寒与贾余了。二人的经历没有太大差异,基本上就是一场场战争。本是枯燥的话题,在凌墨非的插科打诨之下,却也变得有趣起来。
三人的经历听着都平平无奇,但在这平平无奇之下,却是隐藏着不知多少危险与艰辛。不过是大家都不愿意让友人担心,不说出来罢了。当然,贾余只是单纯的忘了,外加不知道怎么说描述而已。
聊完这些后,三人又是开始东扯西扯,其实到了最后也不知道究竟在说些什么了,因为凌墨非与风萧寒都已是喝的醉醺醺的,酩酊大醉。
贾余则是仍自顾自地举起大缸灌酒,而且还爱插话,以至于说话含糊不清,只听得“嗯嗯嗯”的声音。
等到凌墨非与风萧寒二人都已醉倒,贾余却仍旧精神抖擞,甚至脸上都没有一点红晕。
发现只剩自己一人了的贾余,先是将大脸分别凑到了凌墨非与风萧寒的脸上,注视了许久,直到确认了二人确实已然睡熟后,这才小心翼翼地起身,蹑手蹑脚地去进行他的“大计划”。
体型庞大的贾余,在此时缩起身子,踮着脚尖一点点移动,生怕惊醒了凌墨非与风萧寒二人,而导致自己的计划失败。
然而哪怕是如此小心谨慎,贾余还是一不小心在转身之时以牛臀亲密接触了石桌。本牢牢固定在洞府中的坚固石桌,在这“神牛摆尾”之下竟是显得不堪一击,“咔哒”一声便断裂而后砰然坠地。
以为自己被发现的贾余受惊跳起,哪知这一跳,使得牛角戳到了洞府顶部,把牛角拔出时又是带来一波碎石坠落,“噼里啪啦”好似过年的炮仗。
在短短时间内内连连受惊的贾余茫然地晃了晃脑袋,将头上的碎石抖落,而后心虚地迅速看了凌墨非与风萧寒一眼。
这一眼,便看了一炷香的时间,好似只有看那么久才能够确认二人究竟有没有被惊醒。终于确认了凌墨非与风萧寒已经睡死过去了的贾余,这才放开手脚,肩膀左右抖动,满脸得意,大摇大摆地向目标走去。
若只是如此就罢了,毕竟贾余离目标不过几步远而已。但贾余偏偏不那么快地就走完这一程,而是边走边耸肩抖臂,脑袋前后乱甩,向前踮一步又往后缩一步,向后退一步又转个圈子,一副“你来打我啊”的模样,“搔首弄姿”了许久,这才俯身抱起那两缸喝剩下的酒水,大口灌去。
这两大缸酒水喝完,贾余又是浑身一阵抽搐,不知在表演什么舞蹈。这舞蹈的收尾,是带起一阵土尘的“壮牛坠地”,如此之舞蹈,当真是旷古独绝,举世不闻。
舞蹈表演结束后,贾余还自己配上了收尾的音乐,鼾声如雷,起伏贯耳。这些还不算什么,最绝的是余音绕梁,只恐三日不绝。若非是此处洞府内不见白云,估计响彻行云也该是轻而易举。
这一夜,月色正好,普照人间。而偏偏有三个躲着月光的调皮鬼,与月亮玩捉迷藏的少年,倒在和他们一起躲在月光抓不到地方的山壁之上,不知有没有梦见月光恼羞成怒的娇颜。
一夜悄然过,酣眠是少年。神游翌日黄昏时,方归长叹世如梭。伸了个懒腰,发现自己已经在床上,且覆着被褥的凌墨非,伸了个懒腰,睡眼惺忪。
这可谓是这几个月来凌墨非睡得做舒服、最安心、最自在的一觉了。睡那么久不止是喝了酒的缘故,最主要还是因为凌墨非实在是太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虽说修士不需要靠睡觉休息,但长时间绷紧神经,总是需要适当放松一下的。在这时,放空一切的睡眠自然是效果最佳的。
不过当凌墨非起身后,却发现风萧寒与贾余仍在一旁的石床上酣眠,贾余的呼噜声在这时也早已停止。
很显然,在这几个月不分昼夜的战事下,功劳显赫的风萧寒与贾余也是和凌墨非一样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甚至他们的精神状态可能要比凌墨非还要差,毕竟战争是需要无时无刻保持戒备的。
唯一让凌墨非有些奇怪的是,他记得自己的洞府中应该只有一张石床且没有被褥,那么那多出来的两张石床与被褥又是从何而来的呢?难道是他自己喝酒喝糊涂了?
凌墨非心中疑惑万分:就算是自己真的在喝醉前做好了完全准备,这杯子又是谁盖上的,难道还真有人可以在喝醉之前大喊一声“被来”,然后杯子就自己飞过来盖到身上了?
百思不得其解的凌墨非准备出去找找线索,同时也不在洞府中打扰二人睡眠。然而就在凌墨非出门之时,却无意间却瞥见了掉在门口的一片嫩绿色茶叶。
凌墨非拾起那一片茶叶,收入囊中,瞥了一眼隔壁比起初黯淡了不少的大门,嘴角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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