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初恋之吻（1 / 2）

 “时光如水，岁月如歌”这句话邱明不知是何时学会的，常说，但从没认真体验过。直到中考结束后的那年暑假。

七八月的天气，闷热基本占据了世界的主题。太阳不知是何时升起的，邱明只知道自己的美梦是被那耀眼的光亮晃醒的。伸了个懒腰酝酿着是否要对这光亮妥协的时候。“邱明！邱明。”楼下传来向哮青的喊声。

“上来！”邱明翻身从床上滚了下来，打开窗户探身回应道。

放假的这几天时间这四兄弟几乎每天都聚在一起，或在陈宇宣家，或者向哮青家，今天则是约好了在邱明家里。接着，萧敏和陈宇宣也到了，四人好似有说不完的话，这样一聊就到傍晚。爸妈都因公事出差外出去了。少了家长的家自然成了理想的乐园。vcd、音乐、游戏机邱明把平时受限的玩意全都打开了（现在想想那年代可供消遣的东西还真少）。

“会么？来一支。”陈宇宣不知是从哪摸出来得一包香烟，拆开，拿出一支示意向哮青他们。

“这有什么不会。”向哮青稍微愣了下，马上伸手接下叼在嘴里“有火么？”向哮青问道。

“哟，很有样子嘛？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会这个啊？”萧敏也从陈宇宣那接了根香烟。

“哗！这有什么的，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没抽而已，你们平时又不抽，我怎么知道你们有抽的。”向哮青解释着，接过陈宇宣递来的火，深吸了一口正准备再说些什么“额呵···额呵···”呛人的烟雾不自觉得再心肺中乱串，低头咳嗽不停的向哮青再次抬头时早已泪流满面了。

“哈哈···”萧敏和陈宇宣两个被他这囧样笑得前仰后翻。

“怎么了？笑什么？”邱明听到笑声从厨房中走了出来，可不是，差不多到吃饭的时候了，陈宇宣他们并不会煮饭，可邱明会，毕竟父母常出差嘛。

“没什么，那家伙装B装漏了。哈哈。”萧敏似乎已经无法停止发笑了。

“你们呐，准备下，可以吃饭了啊。”邱明没多说什么，身后厨房的声响说明锅里的红烧肉收汁基本好了。

四个人咬开啤酒瓶“干！”一人一瓶吹了个干净。

因为是夏天，时间也都还早，酒足饭饱后的年轻人是闲不住的，离家不远有一个古代人办的书院的遗址—一个牌坊，这是这座小山城中少有的几个供人游玩的景点。分工整理饭桌洗了碗筷，邱明一行四人出门来到书院牌坊。这是一个用石头砌成的牌坊，大约有三四层楼的高度，据说是宋朝皇帝赐立的。依稀可见那岁月残留。站这邱明总有一种寻古望今的感觉，就连胸腔似乎也开阔了不少，原本残留的醉意也瞬间消散，总之很是舒服的感觉啦。

“就这个啊？”来书院牌坊是邱明提出的，显然萧敏有些失望。

“对啊，宋朝的，怎么样。古董呐。”邱明摸着牌坊的柱子转了一圈。

“真的假的？”向哮青也摸了一圈“要是真的搞回去，值钱不？”这话一出，换之而来的是一阵静寂，山野乡村的傍晚，太阳刚刚消逝在地平线上，夜幕刚刚拉上，略微还有一点的光亮可以看清眼前数十步远的人影，偶尔有几只飞进或飞出的鸟儿拨弄树枝而发出的沙沙声，草丛中的夏虫也似有似无的准备起夜的乐章。而就这古老牌坊的四周就只有邱明等四人。这突来的安静让本就胆小的向哮青有些不知所措了。

“哈哈···哈哈···哈哈···”笑声同样来的突然，猛的打破了这原有的安静“你TM是白痴吗？”“你以后别说认识我啊”“你能不说话了吗”“哈哈···”三个人笑个不停，邱明更是笑倒在了地上。

向哮青先是一惊，接着是一脸茫然“你们笑什么啊？有什么好笑的？”

“你别说话，哈哈···让我们笑好来。”陈宇宣最是沉着，憋着挤出一句警告后也跟着邱明躺到了地上。

这样的笑持续了近五分钟才停止，没有人愿意和向哮青解释笑的原因。“你们也躺下来看看吧，这里的星星和外面不一样诶。”邱明说道。萧敏和向哮青点点头也躺了下来，向哮青真可算是个没有心肺的人，见大家都没说什么，也就不追寻之前他这三个兄弟嬉笑的原因了。

“真的诶，这么多？”大家都有些吃惊。只见那黑蓝的苍穹上密密麻麻的不满了点点的星辰，大大小小的发光点密集重叠着拉出一条不宽的光带闪烁着，但不耀眼。

“那就是银河吗？”萧敏也被这景象迷住了。

“应该是吧，诺，那，那七个，那就是北斗七星。”邱明点了点头，用手在空中比划着说道。

“我靠，是很不错诶。”

“恩，以前怎么都没看到的。”

“这里算是乡下了啦，没什么灯光，我们又在山上，当然看到得不一样啦。”三个人讨论起这美景的由来，邱明没有参与，他早已陶醉在这星光之下，伴着夏日的山风，思绪开始飘摇。

“嗨！”邱明拍了下眼前坐在河边石头上的女孩的肩膀。

女孩一惊，回过头来“是你啊？你怎么才来，我都走累了。”说着，女孩本能的揉了揉小腿。

“你都不去自习的吗？”邱明挨着女孩坐了下来。

“今天不是周末啊，再说，昨天不是和约好了吗？我可是个守信的人啊。”女孩说道。

“是吗？呵呵。”邱明拍了拍手，抖去之前撑着石面坐下时沾上的砂石。

“不是吗？要不我怎么在这坐着。”女孩转向邱明闭着眼睛嘟了下嘴，似乎在为邱明那所谓的怀疑而感到不满。这应该只是女孩的一个习惯，无意所为，可在邱明眼里这小小的动作完全已经击溃了他常常自以为傲的理性，眼前这位一身粉色长裙的女孩，齐肩的长发在风中无意掠过邱明的脸颊，带着一样的幽香，白嫩的脸庞上雕刻着精致的五官，而此刻着无意的回眸让那紧闭双眼下的粉嫩双唇离邱明的距离近乎咫尺。青春的萌动啊，失了意识的少年一把将眼前那柔弱的香肩拢进怀里，对准那略带颤动着的粉嫩双唇，吻了下去。时间、空间、一切似乎都消失了。突然怀里的一阵挣扎，邱明本能的松开臂膀，只见女孩挣扎着离开自己的臂膀，坐到一旁，红扑的脸颊轻轻的颤动着，喘着粗气。邱明还没回过神来，保持着之前被挣脱时的姿态。

“你···”女孩红着脸看着发呆了的邱明，想说些什么确有停下没说出口，只是在一旁坐着。

“什么情况？我干什么了？”邱明恢复了理智，眼前的情景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不会吧？什么情况啊？怎么办？她不会跟我爸妈说吧？她认识我爸妈吗？她爸妈不是我爸妈的同事吧？刚刚亲到了？她生气啦？不是吧？我不是故意的啦。咦，她坐在那干什么啊？她想干嘛？喂！说话啊？喂！”乱七八糟的想法在邱明的脑海中乱串着。

“喂！”这样僵持了不知多少时间，女孩说话了“你刚刚···”

“刚刚···”邱明抢着想说些什么，可一开口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我们？”女孩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对少年在这僵持着，可时间并没有当真为此停滞，同样很东西也没有，比如这脚下淌动的溪河，比如那对面山涧中流出的山风，依旧越过这不宽的溪河击散了邱明身边本已凝固了的空气，清新的空气自然是让人神怡的。

邱明也不知是哪来的冲动，他猛站了起来“走。”邱明向女孩伸出手。女孩迟疑了一下，还是将手交给了邱明。

“我带你去个地方。”邱明拉上女孩说道。

“啊？去哪？”女孩还在迟疑，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男孩刚刚的举动说明了什么？更不知道他又要将她带往何处？女孩只知道按理来说她不应该跟这男孩走，毕竟认识不过两日，聊天不过数十句加上现在应该也是晚上九点左右了。可是双脚还是不听使唤的随着邱明前进着。

邱明没有回应女孩的疑问，往前走着。穿过离家不远的一个小村庄，走过满是林荫的小径，又过了一座低矮的小山坡，在一片稍显平整的草坪这停了下来。

“来。”邱明松开紧握着女孩的手坐了下来，拍拍身旁的草地示意女孩坐下。

“啊？哦。”女孩一脸茫然，只剩下听从了。可不是，大晚上的，莫名其妙的被一个才认识的男孩带到这山郊野外的地方，女孩早已失去了选择说不的权利。

“这是哪啊？”稍微回过神来，女孩问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没名字，你看，那，那是一个古代的牌坊，这里好像很早以前是个书院。”邱明也不知道这里叫什么，以前有跟爸妈到这游玩过，当然是在白天，后来晚上散步时也偶尔有走到这里过。

“哦？是吗？学院？”女孩站了起来，往邱明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个石砌的牌坊，她朝牌坊的方向走去。

邱明也跟着站了起来，跟上女孩走向牌坊“你不知道吗？”邱明问道。

“知道什么？”女孩还是有些不自然，纤细的双手交叉在小腹前摆弄着。

“这个牌坊啊。”牌坊就在不远处，说话间两人已经站在牌坊的下面，邱明伸手抚着牌坊的石柱说道。

“不知道。”

“不是吧？我打···”邱明一脸不信，用手笔画了一下“打这么高，就知道这个东西了。”

“是吗？谁规定说要知道它的？”女孩自然了许多，也摸了一下石柱，转了一圈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