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辐射事件(2)(2 / 2)
仁波切平静地说,没有。
听到这个绝望的回答,我差点晕过去。
我实在忍不住了,趴在山洞边缘,抓着岩壁上的雪就往嘴里塞,可是越吃越饿,就这样挨到半夜,我已经奄奄一息,饿的只剩下半条命了。
突然,我脑海中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我要吃人!
当时我就倒吸了一口凉气,被自己的闪念吓坏了。
可是吃人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我变得更加焦躁不安,只要看一眼仁波切就会流口水。
联络员虽然是普通人,但是经过严格的心理训练,意志力的坚韧程度几乎接近人类极限,纵然如此,我还是被吃人这个念头折磨得失去了理智!
我要吃人!
仁波切,我要吃了你!
幽光能量不仅改造了我的身体,而且改造了我的大脑,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我终于失去了理智,变成了杀戮机器!
就在我扑向仁波切的时候,突然一阵密宗咒语响起,环绕在我耳边,仿佛如一股清凉注入我发狂的大脑。
我竟然奇迹般的冷静下来。
那感觉就像阴阳原理一样,每当我暴起吃人的冲动时,那股密宗咒语就会响起,护持住我内心的清明。
就这样,反反复复,一直折腾到天明。
老子说,大音希声,大象无形。可能是太饥饿了,到最后我反而感觉不到饥饿。
就这样,我挨了三天。
我明显感觉到自己体重急剧下降,身体已经被掏空。
第四天黎明时分,天空突然出现一声嘹亮之极的唳叫,我下意望向洞外,蒙蒙中似乎有一道黑影飞了过来,就听蓬的一声,一个东西坠落在洞里,然后黑影一闪而逝。
这时候,仁波切突然站起来,走到洞口,捡起那个东西,然后递给我,吃了它。
我仔细看了下,是一块干硬的草团,闻着有些臭臭的,我已经饿到极点了,也顾不上考虑这是什么东西,塞进嘴里就嚼起来。
十分难吃,我艰难地咽了下去。
说也奇怪,很快我就感觉腹中微热,抵住了饥饿。
就这样,我每天黎明能吃到一个臭臭的草团,其他时间都是静坐,一旦吃人的念头冒出来,仁波切就会念密宗咒语护持。
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以至于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节奏。
我开始学着打坐,学着静修,学者密宗咒语。
当我能十分流畅地背诵密宗咒语时,仁波切便不再理会我,进入了深层入定。
我每天还是能吃到一个臭臭的草团,当我有吃人的念头时,我会自己念密宗咒语压制。
就这样,又过了很久,我吃人的念头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
有一天早上,仁波切从入定状态出来了,他对我说,你可以走了。
这时候我才发现,覆盖在身上的铜精已经全部消失,我又变回了我!
我问,我还会复发吗?
仁波切说,你已经战胜了它,就算它再出现又如何?
我又问,每天黎明给我送草团的黑影是什么?
仁波切说,是我的一个朋友,高山秃鹫。
我最后问,我吃的草团是什么东西?
仁波切说,是夜帝的粪便。
听到夜帝这个名字,我浑身一震,心里暗道,原来那东西真的存在啊。
真要走的时候,我竟然有点依依不舍。
仁波切说,我要送你两件东西,你随身携带,以后会用到。
仁波切从衣服里掏出一团红布包裹的事物。
我打开一看,一卷唐卡和一把藏刀。
唐卡正面密密麻麻写着难以理解的字符,背面用鲜艳的色彩绘制着一副古图。
最让我感兴趣的是那把藏刀,只有25厘米长,但是做工精良,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很有分量,尤其是那可这血槽的锋刃,仿佛能够刺穿任何东西。
我双膝跪地,双手托着礼物,恭敬地给仁波切拜了三拜。
然后,我徒手攀岩着陡峭的悬崖,行走在风雪呼啸的寒冷群峰中,天空不时传来一声唳叫,我知道,那是高山秃鹫给我引路。
【名词解释】
夜帝:就是喜马拉雅山大雪怪。
高山秃鹫:大型猛禽。全长约120厘米,是飞得最高的鸟类之一,能飞越世界屋脊珠穆朗玛峰。
夜帝:喜马拉雅山雪人,当地人叫夜帝。
唐卡:唐卡类似于藏族地区的卷轴画,多画于布或纸上,然后用绸缎缝制装裱,上端横轴有细绳便于悬挂,下轴两端饰有精美轴头。画面上覆有薄丝绢及双条彩带。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