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鬼医跑了 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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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木最后的一点理智已经全部失去,她像见到老鼠的猫儿一般在二楼乱窜,期待能够通过蛛丝马迹来判断究竟谁是凶手,二楼已经是人走楼空,庞大的空间只得她一个活人,地上平躺着冰冷的尸身不是她的伙伴还能是谁,盖着丁香的布块已经被她掀开,那个被白苏勒死的卫兵尸身被她发泄般直接从二楼阳台投掷了下去。

她将她的伙伴一个个的安置躺好,尽可能恢复他们生前的摸样,将那些伤口一一抚平,但是丁香的尸身过去的时间已经算久,尸身已经开始变色,甚至想要恢复她生前的摸样已经很难,她想要像往常一样将对方身上的衣衫穿戴整齐,此刻抓住丁香衫领的手却怎么样也恢复不到往常的灵巧。

耸拉的肩膀一抽一抽,名为眼泪的液体顺着眼角一直滑下,然后摔在平躺的丁香身上,被衣衫上边的物质吸收,形成一滴滴的水迹,她抽噎着,无力的倒在对方身上,好似想要在对方的怀抱里大哭一场的摸样,牙齿却死死的咬着,好让自己不争气的抽噎收声,她可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这般摸样,比方说在白苏面前,她可不想露出这般摸样。

楼下响起白苏和捕茶的交谈声,提醒着她,楼下的杀人凶手似乎还活着呐,这样的信息。一旦想到这个,她就愤怒无比,牙齿咬到作响,牙龈甚至因为用力而出血,如铁锈般的血味迅速在味蕾扩散,传至整个口腔,她放下手中的活,狠狠的一拳击打在木质地面上,拳头因为用力而发痛,但她却不管不顾,正身而起。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呼吸,现在还有正事等着她去做呐,心中和地上的尸体在对话:等着我啊,在这里,我很快就回来。

她用衣袖拭干面上的泪痕,一步一步顺着楼梯而下,环视过去,一楼的人已经被捕茶和白苏赶到室外去,就连尸身也搬运出去,门外传出喧哗声,听声似乎人挺多,她视线越过大厅,透过门外,远远的眺望,最后焦点死死的定格在那个全身布满伤疤的中年男人身上,那个名为陆商的男人,那个下令杀死她伙伴的人。

一旦想到她的伙伴此刻还躺在冰冷的木质地板上,气就不打一处来,她大步走出门外,站在庄园的门口,庄园外的人挺多,除了刚才的卫兵,还有着一大堆衣衫打扮各不同的人,他们似乎很杂乱,从雇佣兵到猎人都有,这些都是用钱就能雇佣来的打手,她的视线顺着这些人得面一一扫视而过,果不其然,在他们的中央,熟悉不过的素苏正在指挥他们。

或是叫他们处理那些尸身,或是叫他们捆绑那些卫兵,或是卸掉卫兵的武装,一一的指令从他嘴里面发出,不过她可顾不得那么多,她的焦点终究集中在父亲身前的那个男人上。

捕茶和白苏一左一右的站在他旁边,似乎在提问着些什么,但对方只是大笑或是摇头,根本就不配合他们的审问,一旦看到这个,她就大步踏去,身子从两人间越过,在捕茶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按低陆商,身子几乎是骑在对方的身上,拳头几乎要灌注灵力的那种程度,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狠狠的击打在他的面门上!

“这一拳,是替丁香所打的!”她的右拳几乎用尽全力,狠狠的击打在对方的鼻梁上,尽管她瞄准的是鼻梁,想要一拳打的对方凹进去,但是受伤极重频临死亡的陆商还是勉强扭了头,然后这一拳的准头就打歪了,打在他的左面颊上,但这不影响这一拳的威力!

她几乎听到面颊骨头碎裂之声,整个上颚几乎被打歪,血水直接从他的口鼻间涌出,意识更是不争气的偷偷溜走,直接痛的昏死过去,她一拳下去之后并不解仇,左手猛然握拳,高高举起,准备再给他的右面颊来一个左右对称。

但手腕却被身后反应过来的捕茶抓住:“别打了,再打就死了,死了就没有价值了,趁他现在还没有彻底死去,先打探出鬼医的下落!”

“我不听!”三木尖锐的声音响起,手上死死的想要挣扎捕茶的钳制。

“他不过是一个狗腿子,杀了他又没用,身后之人才是最为重要!他一个听从命令的罢了!”捕茶想要阻止她这发泄般的行为。

“他杀了丁香,还不放过地丁和忍冬二人,他该死,不。”她摇了摇头,蓦然说道:“我不会让他轻易的死去的,来人啊!救活他!然后抓去严刑。”

她的声音冷漠寒冷不带任何感情,冰冷的语气似乎能够结冰:“我不会让他轻易的死去的,据说边境外有着一种让人生不如死的病,好像是叫什么瘴气病,我要让他死!”

让他死,让他死,这样的想法几乎占据了她整个脑海,好像那些伙伴在她脑海中齐齐对她发布命令说道,又好似他们还活着,只不过以一种另外的姿态活在她的脑海中,以其他人格的对她如此说道,然后她开始自言自语了起来:“让他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然后不知道在呢喃些什么,一句又一句。捕茶接着她失神的时候将她一把拉起,然后拉着失神的她后退了几步,然后对着白苏用下巴点了点地上的陆商,示意她去检查对方的伤势。

白苏体内灵力早已经耗光,根本就不能用灵力去进入对方的脉搏,当下只好用最为常规的方式来探查对方,先是将手指搭在对方的脉搏上,感受着,但是,手腕摸上去没有任何跳动的感觉,她吓了一跳,一把将手指挡在他的鼻孔间,并没有气呼出或者吸入,她再将手搭在对方的脖子上。

没有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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