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各方天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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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姐,我敬你!这次要不是你出的主意,我们可不一定还得多久才能打下这座破县城”一名士兵站起来,端着满满一大碗酒走到白诗诗面前,“我先干为敬,你随意!”

说完,士兵昂起脖子,把满满一大碗酒一饮而尽,清澈的白酒顺着士兵的嘴角流下,流进了领子里,混着沾在脸颊上的泥土与鲜血。士兵喉结耸动,把嘴里的白酒咽了下去,随即“啊”了一声,举起碗来,示意自己把酒喝得一点不剩。

白诗诗见状,笑了笑,举起碗来,一饮而尽。不同于士兵们喝酒时的狂野与粗犷,白诗诗喝酒的方式更加优雅从容,哪怕喝的是劣质的乡下白酒,也像是在细细品尝一杯窖藏百年的葡萄酒。整整一碗酒下肚,白诗诗雪白的脸颊上浮现了一层红晕,显得妩媚而又迷人。

“好!”士兵们大声叫好。

“小王,跟你打听个人。”白诗诗把胳膊肘搭在敬酒士兵的肩膀上,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递了过去,“见过没?他叫呼延若,是我男朋友。”

士兵睁大眼睛,仔细看了好几遍,最终果断地摇了摇头。

“没有,从来没见过。”

“你们呢?”白诗诗又把照片递给了其他士兵。

“没有。”“没见过。”“没印象。”

令白诗诗失望的是,在场的几十名士兵没有一个见过呼延若,不过也都习惯了。几个月来,白诗诗几乎走遍了东南沿海所有的集中防御区,但仍没有一丁点关于呼延若的消息,呼延若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没事,凭你的本事,在集中防御区里混得一定挺不错的。”白诗诗望着跳动的火苗,笑着说,“当然,你还活着的话。”

白诗诗轻轻抚摸着胳膊上的伤痕,这是上周与一只信使异形搏斗时留下的,一想到自己这段时间来受过的伤与流过的血,白诗诗忍不住还想喝一碗,于是拿过酒坛子来,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碗酒。

这是坛底的酒了,里面混着许多渣滓,但白诗诗并没太在意,举起碗来。

当白诗诗再次放下碗时,美丽的脸庞早已湿透了,顺着红润的脸颊流下的,不知是酒水,汗水,还是泪水。

没有人注意到阴影处的白诗诗,士兵们大碗大碗地喝着酒,尽情享受着此时此刻的酣畅淋漓,这就是末世,这就是战争,没有人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只有及时行乐才能安抚那颗受伤的心。

醉了,困了。白诗诗自言自语着,把碗放到脚边,抱着枪,靠着一截断裂的墙壁,慢慢闭上了眼睛。

与此同时,呼延若则靠在座位上,呆滞地望着手中的项链,这是五年前白诗诗送给他的,情侣项链,合二为一才是一颗完整的心。

两个人,只因为一句话,再一次无情地错过,等到终于有一天意外地遇见时,已经不是这幅模样了。

也许,这就是命运。

几经周转,方刚等人乘坐的飞机降落在了悉尼机场,方刚一下飞机,就看见了早已在下面等候的舍曼。

“试剂找到了。”方刚走下舷梯,把手提箱递给舍曼,“卫星电话里说的很清楚了,只剩下一个试管了。”

“没事,不是你们的错,再说哪怕只是一支试管,上面也应该有试剂残留的。”舍曼把手提箱放到了车上,“陈默在哪?他怎么样了?”

“在旧金山集中防御区接受治疗,放心吧,没什么大问题。”

“他怎么了?看上去似乎心情不是很好啊?”舍曼望向方刚身后的呼延若,“他有什么心事吗?”

“这你就别管了。”周凡亚凑到舍曼耳边说,“任务完成了,我们也该告辞了。”

“你们要去哪?”

“当然是去休假啊,再见!”洛林萨沙站在舱门口,给了舍曼一个飞吻,“达尔文基地,半个月后再来找我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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