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砸鱼（1 / 2）

 距离去穷人区卖了旧衣服已经过了一个礼拜了，这一个礼拜，李寤生每天都去府外找看有没有其他的方法让自己度过冬天，可是一个方法也没有找到。当时买回来的米也快吃完了——一日三餐加上每天习武的补充，再多的米也不够用。

这日，寤生按惯例出去找出路，今天他准备去城外看看——受限于自己的能力和见识，寤生整个城里都逛了一遍也没有看到新的出路。

留城有两个城门，一个城门在西门，面对许国，军事力量强，守卫森严，出门需要将军府贴条，一般平民禁止出西门。一个城门在东门，这个城门便成了人们经常出门狩猎和经商的门户。

出了东门，可以看见一条大道，道路周围的野草早被清理干净了——为了防止野兽，也为了防止敌方军队藏身其中。路面上还可以看见明显的车辙印，以及络绎不绝的人们，有人组队背负着农作物，也有车队缓慢行驶，车队领头可以看见代表着身份的旗帜，车辆走过后的印记多远都能看见。也有小孩子在路边嬉戏玩耍——大多数小孩都还是有个负责人的家长，少有让孩子挨饿受冻。

寤生前进的方向是东门大道前面的一处小路——虽然这段时间没有打听到新的出路，但是还是知道了一些事情，知道大人们在哪里打猎，种植作物。

走着走着，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毕竟去的地方都是一般的平民种植狩猎的地方。慢慢前面可以看见一条岔路口，看到这条岔路，寤生深吸口气，往左边方向走去。

再行进一阵，又见一岔路口，没有停留，继续往狩猎的那条路上走去。

路上可以看见有零星一两人往回的方向走去，肩上有人扛着自己辛苦打到的猎物，也有人空手而归。

边走边观察，看有没有适合自己的。继续走了一阵，感觉到肚子饿了，拿出一点干粮吃着——受益于这几天的打听，李寤生出门准备了一些干粮，不然还没等找到出路，说不定自己就饿死了，那便成了留城第一个没打到猎，反而被饿死的人了。

等得干粮吃完，刚好走到一处河处。正值冬天，河水面上全是冰块，人走在上面肯定会打滑。看了看这条河，感觉也没有自己需要的，李寤生便继续向前走去。

走着走着，听见一阵窸窸窣窣的一阵声音。

咚

“谁？！”

寤生惊慌地往四周看去，在这么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突然听到这个声音，很是惊恐。

四周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什么东西，“难道是自己出现幻觉了。”寤生嘀咕了一下便继续往前走去。

咚咚咚

这次寤生没有惊慌——经历了第一趟，心里也有点准备了。慢慢扭头，周围看去，最后发现是那条河的冰面上传来的撞击声。

寤生等了等，没有贸然过去，也怕自己过去出事。

等了好几分钟后，发现就那一处传出声音来，便慢慢走过去。走到近处，仔细看去，发现原来是冰面下的鱼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在撞击冰面，从而发出的声音。

外面看去，还不止一条鱼，鱼身也挺大的。

盖是因为冬天来了，河结冰了，所以打猎的人们也没有来河这里看看。而且冰面结冰后，水下的鱼也不容易被看见，所以现在还漏了这些鱼在河里。

看到这些鱼，寤生心里一阵惊喜，自己终于找到了新的吃的了，又可以度过一阵了。

周围看了看，在远处找了一块石头——小孩也找不了一块大石头。抱着石头往冰面上砸去，最后手都被冻伤了，才砸开冰面，砸开之后，寤生赶紧抓了两条鱼出来——没有抓多，一是拿不出去，没有装的东西，二是，也怕其他人看到抢自己的，现在的环境让寤生对什么都很害怕。

鱼抓来放好，寤生在河边等了一阵，等到河面结冰后就开始往家里走。路上他可以感觉到自己手上已经没有了知觉。

-----------------------

回到家中，马上找出柴火烧着——被停止供应粮食后，寤生在自己的院子里慢慢找了个可以生火的地方，冬天没有热的，冻也被冻死了。

待手暖和有知觉后，继续烤了一阵——也不敢烤太久，柴火也是需要花费的。

今天也是累着了，所以也没有先去做吃的，而且到床上躺着，扯了扯被子来盖着——第一次卖衣服的时候，晚上睡觉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有买厚的被子，然后半夜被冻醒了，当时还在做个美梦，醒了之后寤生感觉是又冷又气，第二天就去买了张厚被子。

-----------------------

寤生床上躺着的时候，李府最大院子依然有人向李君汇报他的情况，汇报的人也是心里一阵嘀咕，明明是将军要停止供应物资，又让底下的人每天关注李寤生的情况——今天不是阁老汇报情况了。

-----------------------

找到了河中冬鱼，让寤生紧绷的心稍微放松了下来，所以这一觉，睡得很是舒服，等他睡醒的时候，已经要临近傍晚了。

起床，收拾，杀鱼，烧火，煮鱼，煮饭，一阵忙活下来，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