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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下天网的结构:
殿下下分为三宗,分别为戒宗(负责刑法)、网宗(负责收集情报、联络)、血宗(负责刺杀),各宗下又分立不同堂,尤其以网宗下的堂会数量最多,先前提起的未雨堂、飘雪堂都隶属于网宗,而不同的地域又设立香会,以方便天网在各地界的行动以及情报的收集。
龙溟冉还欲接着问下去,可君子璟却拍了拍他的肩头,低语道:“告诉戒宗,这苏州香会也该整顿整顿了。”肩上的温度还未散去,可屋内早已没了君子璟的身影,“鬼影无形”龙溟冉看着空空如也的肩头,呢喃自语。
等君子璟到万和客栈的时候,其他人已经到了,聚在大厅里等他,木一手捧香茗,细细品尝,而申世豪则是有些焦虑地直搓手,一直望着门口的木六一下子就注意到他了,叉着腰埋怨道:“阿宁怎么甩个尾巴你还慢吞吞的啊,连冒牌货都比你快哎!”君子璟阖上折扇,朝着木六微微作揖:“让阿六姑娘久候了,是柯某的不是。”见他答得从善如流,木六没劲地撅起嘴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申世豪从君子璟进来之后就一直蓄势待发,他握紧了拳头,吞了口唾沫,大有炸碉堡的气势,君子璟疑虑地多看了他两眼,这时,申世豪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搂过他的肩头,语气僵硬地说:“表,表弟,你回来啦,我好担心你啊!”看着他如泡在福尔马林般僵化的表情,君子璟不禁有点后悔当初自己制定的这个计划,正当他心下懊悔不已,木一笑眯眯地看着看了过来,用嘴型比了个加油,看着木一一副隔岸观火看好戏的样子,君子璟微微瞪了他一眼,扒拉下申世豪的手,笑得很温和:“让表哥担心了。”“无碍无碍……”申世豪干巴巴地接道,君子璟按下心头恨不得将申世豪大卸八块的,强撑着笑容:“已接近晌午,不如我们先行用膳。”“等这句话老半天了,店小二把你们这儿的特色菜都上来,我都快饿扁了!”木六立即喜笑颜开,一面伸手够向筷子,一面大声地嚷嚷起来,“好咧,客官您稍等!”在店小二的招呼声中,掌柜的却不动声色地离开了柜台,往后院急急走去,木一和君子璟互望一眼,暗下点头,随后两人又和无事人般吃起桌上的美食……
“看来这第一步算是成了,”君子璟轻摇折扇,微微一笑,“接下来就看对方如何应招了!”“真吓死我了,那时候我大脑一片空白,都知道该怎么办,还好一切还算顺利。”申世豪摸着心脏,松了一口气,木一却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怎,怎么了嘛?”申世豪被他笑得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木六没好气地揪着他的耳朵:“笨蛋,当然是你表现的太尴尬了啊,不知道还以为你是雇来的呢!”“那,那怎么办啊?”申世豪一下子慌乱起来,君子璟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没关系,接下来才是关键,你不必紧张。”“嗯嗯。”虽然申世豪满口答应,但手脚却抖得厉害,木一有些不耐了,冷冷地撇了他一眼:“你紧张也于事无补,就算你不行,阿宁也足矣了。”君子璟一脸的黑线,忙插科打诨:“大家通力合作才能成功地救出柔姑娘,所以为了柔姑娘的安危,大家定要同舟共济,共同努力。”申世豪的脸色这才稍稍和缓些,他似不愿让木一的一丝一毫入自己的眼般别扭地直直地看着君子璟,开口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守株待兔,等那群人按耐不住,主动联系你,记住我是柯裕宁,是你的表弟,无论是谁来试探都不可出错。”说完,君子璟定定地看着申世豪,在他认真的目光里,申世豪慎重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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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雪骑着快马日夜兼程地疾驰在平原上,望眼过去,满眼的黄土黄沙,鲜有几片绿色如孤帆般立在这黄色的海洋里,“堂主,你这样不眠不休地赶了一天,这样下去您的身体吃不消的。”蒙着粉色面纱的姑娘,面露担忧,关怀出声,雪纱下凝雪微微蹙紧眉,夹紧身下的马:“不必,加速前进!”“是!”身后的姑娘们哪怕心怀疼惜,但只能无可奈何地夹紧马加速前进,扬起层层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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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璟离开后,龙溟冉不由地陷入沉思,不过沉思显然不是他的风格,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他便提着剑踏出了房门,“龙公子打算哪儿去,要不小的给您带路?”一仆役立刻就迎了上来,卑躬屈膝地朝龙溟冉点头哈腰,龙溟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置若未闻地踏步离开,仆役碰了一鼻子灰,恨恨地朝龙溟冉的背影啐了一口,便往刘一清的卧室去了。
“爷,那姓龙的出去了。”仆役哈着腰,谄媚地笑着,“哦,去哪了?”刘一清呷了一口茶,吐出嘴里的茶末子,怡怡然问道,“他没说。”在刘一清拉长的嗯声中,仆役噗通一声跪下,一面打着自己的耳光,一面不住地求饶,这时,从内间转出个身着红装的艳妇,她的发髻微乱,眼圈红通通的,未语两行清泪便已落下:“老爷,您得给妾身做主啊,妾身就只有这么一个弟弟,今儿就被打成这样,这让妾身还活不活啊!”说着,便往刘一清的怀里滚,看着她那副骚气样,旁侧的仆役都捂着嘴偷乐,刘一清用眼神呵斥住众人,搂着她温声细语:“你放心哦,怎么又哭了,瞧这眼睛红的……”仆役们都见多不怪,眼观鼻鼻观心地杵在那儿,“王虎这人本就阳奉阴违,仗势欺人,此番被教训下也好,就敲个警钟了!”一身着蓝色的妇人推门而入,朗声训斥,“夫人。”仆役纷纷垂首拜见,而那红衣艳妇却丝毫没收敛自己的动作,仍假惺惺地窝在刘一清的怀里装可怜,夫人见此景,不免有些薄怒,呵斥道:“王蝴你好大的胆子,谁叫你主仆不分的!”王蝴拉扯着刘一清的外衫,娇滴滴地哭诉道:“老爷,姐姐她容不下妾身,妾身还是不活了,呜呜。”说着便将脸颊埋进刘一清的胸膛里,刘一清本就因龙溟冉和殿下的事弄得心烦气躁,此番又闹起来,无疑是火上浇油,他一把摔下王蝴,冲着夫人毫无怜香惜玉地大声呵斥:“这香会如今是我当家,别一天到晚的给我摆小姐的谱,全都给我滚下去!”夫人脸色惨白地看着他,咬紧红唇,拂袖离去;王蝴捂着摔痛的胳膊,瑟瑟发抖,低着头倒退出去。“妈的!”刘一清推掉桌上的物什,暗暗发狠,“只怕这殿下不会容我了,我得赶紧出招才行!”灰暗的灯照的他脸上忽明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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