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仇恨(1 / 2)
未央宫前堂之中,老者叶远禅端着茶杯听面前的青年叙述着刚刚发生的事。这老人眉头紧锁端着茶杯的手都微微的颤抖,这叙述之人,正是那和纪辰斗剑的那位二师兄。这二师兄追纪辰不久,纪辰逃开之后他还回头过一眼,还打算观看一会,可是散出的剑意瞬时割伤了他的身体,当时其也顾不得,便转身逃了,也没有管身后的几个弟子。
这时许多深可见骨的伤口都已经包扎好。
那老者铁青着一张脸,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滚烫的茶水都溅在旁边弟子的身上,弟子们也只是皱皱眉头连哼都不哼一声。这位老者可是未央宫的掌教,仗着自己手中的修行秘籍及和自己灵剑大成的手段,不断欺压手下弟子和城中的百姓。虽然诸多人对他都是冷眼,但都没有丝毫的办法,因为武力在那里摆着,都是敢怒不敢言。
这片大地,无法无天。强者就是法,强者就是天。
叶远禅继而平静地说说:“我在你们施粮前就说过了,不要惹事端,要感悟施舍知心,而不是去欺负别人,往日你们欺负也就欺负了,今天这是事端既然已起,你觉得该怎样了结?”这叶远禅本来就是纵容弟子们欺负乞丐和百姓,未央宫施粮这么多年,他对这里的事情一清二楚。却在此时却倒打一耙,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在这未央宫的弟子头上。
那二师兄抖如筛糠,汗如雨下,却是不敢反驳一句。
叶远禅轻轻叹了口气:“施粮之时,你是所有弟子中武功最高的一个,结果只有你一人归来,其他人都没回来。”继而厉声道:“你可之罪?”叶远禅气的是在私下自己就和这弟子谈好,让其务必保护好叶诚。因为叶诚是他的孙子。他深知自己的孙子虽然武功和悟性都不低,无奈有这个爷爷宠爱,横行霸道惯了。他也怕自己孙子惹来杀身之祸。可是这弟子却自己回来,自己的孙子却已身死。他叶远禅如何不气?
二师兄恐惧的大叫:“师祖,饶我一命吧!饶我一命吧!”
这二师兄的师傅是宫中辈分挺高的一位,也瞬间跪下为自己的弟子求情。因为他知道,这弟子的下一个恐怕就是自己了。
“哼,你独自苟活,却让众多师兄弟身死。拖出去,剐了。”叶远禅这话说的依然平静。
叶远禅挥了挥手,大厅里面的侍卫走上来要将这二师兄拉下去之际,门外传来了一声悠远的声音,仿佛是在遥远的天边又听得很清楚。
“远禅,你这好是威风啊,我当时也在场。你的孙子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你何必拿门人撒气,莫不是你还要也拿我撒撒气不成?”
叶远禅眉头一挑,这声音由远而近,门外的人也由远及近。这门外之人穿着一身白袍,袖口处还用金丝绣着‘未央‘二字。
叶远禅看着眼前的人,说了一句:“呵,师兄好风趣啊,你不在宫中我处理宫中之事有何威风不威风的?师兄当时在场为何又不救小诚一命?“
那人看着叶远禅:“我不在这些时日,你杀了多少未央宫的弟子?哼哼,还有脸来质问我?况且你孙子欺负别人,搞得个自己身死,又能怪谁?”
叶远禅道:“哼,在怎样小城也是你的孙辈,也是血浓余水的亲人,你也应该伸手援助一把。”
陆远亭回答:“他是你孙子,不是我孙子。血浓于水?你什么时候和我血浓于水了?是你害我的时候和我血浓于水?“
叶远禅一时语塞,便不在说什么。
叶远禅的师兄看着他,哈哈一笑:“从今以后,这未央宫再无我陆远亭,这名将死的弟子我带走了。”说着便拎起了那抖如筛糠的弟子:“若算叛宫,我便叛了。”说完潇洒离去,大厅中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更别说阻拦离去之人。
叶远禅怒极反笑,叛宫之罪是五州大地最为不耻的罪行,当年他留不住陆远亭,他也斗不过陆远亭。心中的愤恨也越积越多,本来是亲如家人的兄弟,却搞了一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叶远禅有三个孙子,一个修武脉,一个经商,一个修灵脉。前两个孙子在早年已经死去,这最后的一个孙子叶远禅可是用心呵护,更是当成了手心之宝。这孙子的死让他的心境瞬间驳杂,自己的百年苦修也恐怕是毁于一旦,若非顿悟恐怕是再难前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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