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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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天,晨光初露,韦帕芗便带着一行人离开了旅店。一夜的休息有效地缓解了他的疲惫,他伸了个懒腰,拿出地图仔细看了看目的地的方向,随后呼唤着众人跟随着他一同向前行进。

接近正午时分,周围的树木开始变得稀疏,在这条狭窄的小道上韦帕芗偶尔也会看到赶

着羊群的牧民和骑着骡子的农夫。再向前,村庄出现了,格尔曼尼亚的乡村和艾科洛有明显的差异,他们将所有的屋子都建在了村子中心,这些屋子则被大片的田地环绕着。韦帕芗放眼望去,发现有许多屋子都遭到了人为破坏,很多断墙残瓦分布在原本就破败的小屋中间,其中不少还有被火焚烧过的痕迹。

韦帕芗很清楚这一切是谁造成的,来自草原的蛮族冲击了整个艾科洛,但他们对格尔曼尼亚的影响似乎更为严重,以至于田间的农民一看到骑马的这行人,都惊恐地向后退让,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当发现韦帕芗他们并不是匈靼人后,才小心翼翼的回到了田地中继续劳作。

“该死的匈靼人。”韦帕芗小声地嘟囔道。他悻悻地想着,好在共和国有着奥卢斯这样的将军,不然他的家乡不知道会被那群野蛮人折腾成什么模样。在他退伍回乡的那段日子里,拉乌纳城便被匈靼人围攻了数次,直到奥卢斯带领的北方军团从凯卢特地区归来,才赶跑了那群扰人的强盗。现在这个时间,奥卢斯应该已经进军到匈靼人的地盘了,韦帕芗深信,奥卢斯一定会取得最终的胜利,将那群可恶的家伙永远消灭在草原的深处。

“海格!”韦帕芗停下了马,向队伍最后的海格招呼道。海格看了韦帕芗一眼,随后低着头驾马小跑到了韦帕芗的面前。

“你应该是我们当中唯一会说格尔曼语的人,去问问田边的那个妇人,这里可是萨克斯?”韦帕芗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离自己不远处正在用镰刀收割小麦的格尔曼妇女。

海格支支吾吾地想要说些什么,他显得有些不情愿,与人交流显然不是他擅长的一件事情,但当他看到韦帕芗坚定地眼神后,还是拍了拍马,向那个妇人走去。韦帕芗看着他与那妇人用格尔曼语交流了一段时间,随后,海格回到了队伍。

“那老人告诉我这里是萨克斯部落的领地,他们的领主是雷耶克伯爵。”海格小声地说道。

“正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人,你有问清楚雷耶克伯爵位于什么地方吗?”韦帕芗问道。

“没有……”海格沮丧的摇了摇头。

“让我来吧。”在韦帕芗身后的罗娜忽然开口了,她朝着农妇的那个方向大喊了一段韦帕芗听不懂的语言,那个农妇一边用同样大的声音回复着她,一边向北边的某个地方指了指。

“在北方的开阔地,离这里还有三个村落的距离,那老人告诉我雷耶克的城堡很显眼,只要到了那里自然就会发现,你们跟着我就好。”罗娜此时的表情有些得意,她很自然的将马骑到了韦帕芗的前面。

韦帕芗撇了撇嘴,略带笑意的冲罗娜说道,“没想到你居然会格尔曼语。”

“我小时候学过很多语言,相信我,格尔曼语可不是我会的唯一一种外语。”罗娜头也没回,她的嘴角微微翘起,能让这个兵痞敬佩自己,实在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了。

罗娜带领着众人很快便来到了北方的开阔地,周围没有一间民宿,只有一座用泥土和岩石夯成的巨大且丑陋的建筑屹立在此。这个庞然大物有五层那么高,被一堵土墙包围着,城门十分简易,由四位着上身,拿着长斧的格尔曼战士把守。这个建筑应该就是雷耶克的城堡了吧,和罗娜想象中的那个城堡一点也不一样,虽然占地面积极大,但怎么也无法给人威严的感觉。

正当罗娜在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把守着城门的几位格尔曼战士充满敌意的向他们冲了过来。

“这里是雷耶克公爵的私人领地,你们要缴纳粮食吗?如果不是,请快速离开!”其中一名战士大声地冲他们一行人吼道。

罗娜身后的韦帕芗显然听不懂这些高大的战士在说什么,他冲着罗娜摆了摆手,“和他们交流的事情就交给你吧,告诉他们我们的来意,他们应该不会怎么为难我们。”

“我们是来自科罗尼亚的黄金血脉佣兵团!我有一封信件要交给你们的伯爵!”罗娜说着,向那几位战士指了指韦帕芗胸甲上金色双头鹰的标志。

“是维吉尔的人,放他们进去吧。”格尔曼战士们交流着,随即打开了城门。一名卫兵为他们安排好了马匹,另外一个人带着他们走进了城堡。

这座城堡虽然显得昏暗阴森,但里面装饰的风格却并不像它的外表那般丑陋,甚至显得有些富丽堂皇,城堡内的每个角落都摆着来自异域的珍品,格尔曼粗犷的装饰搭配着来自艾科洛的细节,这一切都让罗娜回想起了自己曾经居住过的那座位于永恒之城的宅邸。

卫兵带领着他们来到了三楼,那是一间极为宽阔的大厅,此时里面已经有几个人了。其余的人都在站立的,只有位于大厅正中央的一个看似四十多岁,留着络腮胡须,穿着华贵服装的中年人正懒洋洋地坐在由鼹鼠皮制成的靠椅上。在他的面前,一个穿着破烂麻衣的农夫正低着头向他说着些什么。

“这些肯定是不够的!”坐着的那人有些气恼的拍了拍木桌,这让那名可怜的农夫微微一颤。

“伯爵大人,这几乎已经是我所有的粮食了,您知道的,今年原本就不是风调雨顺的一年,我的两个儿子前段时间都相应了您的号召加入军队去对抗匈靼人,其中一个儿子还死在了战场,农田里只有我一个人劳作……”农夫颤颤巍巍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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