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父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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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米德与阿迪尔的生父,法理斯·塞法第尔明显变了脸色,他的大儿子埃米德说得一点也没错,他乃至再往上几辈祖先都预感到了血脉一代代变得稀薄,但为了追寻根源,塞法第尔家族已经把所有希望压在了圣城。现在返回意大利别说领地早已经被抢夺,哪怕放下尊严寻求当年的本家收留,也只会落下一个家族被融合的下场。

一直以来魔术师家族中只有最优秀的一名或两三名可以享用整个家族全部的资源,尽力寻求根源,至于其他的魔术师,没有被当做实验的素材已经是念及亲属关系的结果了、

塞法第尔家族的初代家族就是为了有机会寻求根源,才逃离意大利。谁也不会想到数百年后的子孙被逼到了要直面家族血脉衰竭的绝境。

“可你不一样。埃米德,你是家族长子,数百年来罕见的魔术天才。我从你诞生起就相信你将是家族中最接近根源的一人。所以未来塞法第尔家族是否断绝魔术师后代并不重要。只要你能抵达根源,家族数百年来在中东地区艰难生存的付出就有了回报。”

法理斯并不因为自己逃避责任,把重担完全压在自己的孩子身上而悔恨,相反他现在也很自豪,他的大儿子是一个魔术天才。正因为是魔术天才,所有的问题都需要埃米德自己去抉择。

“老东西,你自己怎么不承担起家族未来的重担?你活得很潇洒?继承了爷爷那辈传承下来的私人武装力量,占山为王。打着保卫国家的名义,英勇抗击侵入者,而后在最重要的一场突围战中带领着组织内一众核心下属战至全灭。你是人民的英雄、国家的大英雄、在耶路撒冷城外流尽最后一滴鲜血的超级英雄。可你在塞法第尔家族却毫无贡献,然后恬不知耻地要求自己的儿子接手家族与武装组织的烂摊子,让我和阿迪尔决定家族的未来?”

埃米德过去只能一个人时候躲在藏书楼的隔间,对着墙壁倾述自己压抑多年的苦闷,如今见到了被复活的父亲,他的愤怒与仇恨都有了宣泄的对象。

“老东西,你不配当我和阿迪尔的父亲!”

“随你怎么说,埃米德。塞法第尔家族现在只剩下你和阿迪尔两人,而阿迪尔又是一个废物。你必须为了这个家族继续牺牲一切。要么抵达根源,要么你们的后代沦为普通人,失去魔术的传承。你必须愿意,以塞法第尔家族最后一代族长的身份成为家族的英雄。”

父与子因为多年的隔阂,早已成为了对立的两方。两人都有一定的实力,试图达成家族的悲愿,但作为代价,无论成功与否他们都失去了很多。

“圣杯战争是最后希望抵达根源的方式,阿迪尔对此并无兴趣,所以我告诉他圣杯可以许愿换来这片土地的和平。他义无反顾地参与了这场圣杯战争。如你所说,我将是塞法第尔家族最有希望抵达根源的魔术师。”

“和平?太搞笑了。阿迪尔这个废物魔术天赋差也就不多提了,居然愚蠢到认为这片土地上还能存在和平?真是个蠢到令人羞愧的蠢货!他能靠参与圣杯战争多活几天,简直是便宜他了。”数落着小儿子的愚蠢,法理斯心里究竟打着什么算盘,并未显露出一星半点给到埃米德。

“但我现在对根源也没有多大兴趣了。我将在小圣杯盈满后实现阿迪尔的愿望。至于这个家族就让它见鬼去吧!”

“和平?能实现吗?太好笑了,埃米德。你该不会也相信毗邻圣城的土地上孕育出和平的果实?”法理斯脱下自己的罩衣,外衣下是一身与衰老样貌不符的强壮身躯。一把新的短刀出现在了他的右手中。

“那是阿迪尔需要思考的事情。我不知道如何为这片土地带来和平。但如果我的弟弟想要看到和平的家园,我将不惜一切代价地支持他。而不是把我自己贡献给即将灭亡的家族!”

埃米德从未想过与自己的父亲战斗,可如今面对复活后的父亲,他毫无顾虑地再次启动魔术,塞法第尔家族独有的光束魔术两人都很擅长。

“生前的我论魔术水平远不如现在的你。但被复活的我不同,我的魔术能力并不比你差。年轻的孩子总以为学会了大多数知识,就能违逆家长的权威。对待不听话的孩子,身为家长必然要以拳头教会他什么是尊重与服从!”

两道强光烧毁了两人原本位置的树木,相互接近后,两人直接以手中的武器迎击对方。短刀在两人手中都变为了灵活的杀器,每一刀都意在伤及对方的重要部位。

“老家伙,你比我预想中能打。”

“天才的父亲不管怎么说也要与天才搭上一点边沿。”

同时丢下短刀,强光再次于树林中闪起,近距离状态的两人凭借直觉闪躲开对方的魔术,并抽出腰间的手枪,指着对方的额头。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现在死了也不亏。你开枪吧。”法理斯突然松手,把抵住埃米德额头的手枪落于地上。

“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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