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暮光之城（四十五）（2 / 2）

而后，当她纤长的手指终于将所有扣子解开的时候，他看见她俯下身，吻住了他的唇。

她说……

“爱德华，我喜欢你。”

“那么，你在害怕着什么？”他专注地看着她，耳语道。

但贝拉没有回答。就像之前她曾经试过那样，她闻到了他冰冷的呼吸，呼在她脸上。甜腻，美味，这种香味让女孩口齿生津。它不像别的任何味道。贝拉本能地，不假思索地靠得更近些，轻嗅着。

然后秦牧消失了，他的手从她的手中挣脱出来。当贝拉凝眸望去的时候，他已在二十英尺外，站在这片小小的草地的边缘，在一棵巨大的杉树的浓重的树荫里。

他注视着贝拉，他的眼睛在阴影里暗沉着，他的表情难以读懂。

贝拉能感到自己脸上的痛楚和震惊。还有空空的手心刺痛着。

“我……很抱歉……爱德华。”贝拉不知所措低声说着。她知道他能听见。

“给我一点时间。”他喊道，声量仅仅是她敏感的耳朵，刚能听到的程度。贝拉一动不动地坐着。

在漫长得难以置信的两分钟以后，秦牧用对他来说相当缓慢的速度走过来。他停在了离女孩几英尺外的地方，优雅地坐到了地上。秦牧的目光从未离开过贝拉的眼睛，他做了两次深呼吸，然后满怀歉意地笑了。

“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掠食者，不是吗？我的一切都在邀请着你——我的声音，我的容貌，甚至是我的气味。就好像我需要这些一样！”出人意料的是，秦牧站起来跳开了，立刻消失在贝拉的眼前，然后出现在之前的同一棵树下。他在半秒钟内就绕了这片空地一圈。

“就好像你能从我身旁逃脱。”他痛苦地大笑着。

他伸出一只手，然后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裂声，他毫不费力地从那棵云杉的树干上扯下一根直径达小腿粗壮的树枝。他单手把它举了片刻，然后把它扔出去，速度快得看不见。那根树枝在另一棵巨树上砸得粉碎，砸得那棵巨树一阵震动，带起一阵颤动的风。

然后秦牧又出现在了她面前，站在她面前，安静得像一块石头。

“就好像你能把我击退。”他温柔地说道。

贝拉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被他吓到了，比她曾经体会过的还要更害怕。

贝拉从没见过他如此彻底地从那张小心翼翼的，有教养的假面具下解放出来。他从未像现在这样，更不像人类……或者更加美丽。

女孩的脸色发灰，眼睛睁大了，她坐在那里，就像一只被蛇的目光锁住了小鸟。

秦牧深邃的眼神似乎因为一阵鲁莽的兴奋而闪闪发光。然后，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它们黯淡下来。他的表情慢慢地变成了一个写满了古老的悲伤的面具。

“别害怕。”他喃喃低语道，他天鹅绒般的声音充满了无心的诱惑。

“我保证……”他犹豫了一下。“我发誓我不会伤害你的。”他不止是在说服贝拉，他似乎更想让他自己坚信这一点。

“别害怕。”他又一次低声耳语道，走得更近些，步子缓慢得夸张。他弯曲着身子坐下来，故意让动作显得从容不迫，直到他们脸在同一水平线上，只有一步之遥。

“请原谅我，我只是想告诉你应该知道的一切。”秦牧用正式的语气说道。

他等待着，但贝拉还是没法说话。

“不瞒你说，其实，我能控制住我自己。”他眨了眨眼。

对此贝拉不得不大笑起来，但她的声音很虚弱，几乎透不过气来。

“你还好吗？”秦牧体贴地问道，慢慢地伸出手，小心地，把他宛如大理石般的手放到她手中。

贝拉看着他光洁冰冷的手，然后看向他的眼睛。它们是那么的温和，充满了悔意。贝拉看回他的手，然后不慌不忙地让她的指尖回到他手上，轻描着他掌心的线条。女孩抬起头，羞怯地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