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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队长,他不是偷懒睡觉,我刚才看见他掏茬子掏到地塄边一下就掉下去了”,还没等我醒过神,一个穿着淡黄花衣服的小媳妇站在坡上朝我们喊。
“噢,那你叫一下四女子,就说她家吴永成掉下塄了,先扶他回去,不扣他们的工分”。队长扭身向上走去了。
“吴永成?”我心里中呐闷,该不是穿越到我以前的好朋友——吴永成的身上吧?那***五十多岁了,老家是东北人……满脸的青春美丽粉刺豆,一年四季,头乱蓬蓬的耸立着,像一堆乱鸡窝,腿短肚大,个子小,还不到一米六.可丫的运气好,人丑,还老走桃花运。听人说,在他走过的几个乡镇,光相好的,就有二十来个。真是夜夜入洞房,村村都有丈母娘──党国败类也!
“五儿,五儿,你没事吧?”从山坡上跌跌撞撞跑下一个头扎白手巾的十八、九岁的姑娘,她一把拉住我的手,惴惴不安的目光,上下、左右、前后,细细扫过。
“没事,没事”,我拍了拍身上的土。呀,这形象:上身一件黄布短,有点短;下身一件蓝布裤,小腿上有一块斜三角补丁,光脚穿一双自家做的灯芯绒布鞋,一个大拇指跃跃欲出。唉,惨了。
“吓死我了!没事就好,跟四姐回家吧,爹妈又该心疼死了。”她一边说,一边用头上扎着的白毛巾,给我擦着脸。嗯,口音倒跟我原来的那个地方差不多,看来没穿越到别的省份去,还在J省梁州地区,说不定还在本县呢。要是跑到说“鸟语”的地方,就不妙了!不光不会说,就连听也听不懂!
情况不明,不说光听。免得瞎打听,打听出什么问题来。再惹出一大堆,被当成精神病,那就得不偿失了。
四姐扛起两起把镢头(一把是吴永成的。这名字真不好听,一下就让人联想到那该死的鼻涕丑男),一手拉着我,不住唠叨:“五儿,你说你也十七岁的人了,掏茬子都跌到塄下,这次全村又得笑几天。初中毕业你都快一年了,得慢慢学会做地里的营生。你总长不大,咱家就你一个小子,爹、娘老了去靠谁?姐姐们四个,只能给你帮衬一下。大事还得你自己立起来!就你这样,文不成,武不就,找个媳妇也难!小心点,快进村了,别再摔着。”
一路上听着絮叨,我的脑袋也把接收到的信息进行快的梳理、分析。我,17岁,去年初中毕业,爹娘都在,四个姐姐,我排行老五,独子,看来也算是穷人家出了的娇子。
看这穿戴,家境应该不怎么样,出路何在?这到底是喝醉了继续做梦,还是真的穿越了?我可是文科生,可不会什么高深科学理论、明电脑、编写软件。家中刚买了几月的电脑,也只会开、关、浏览网站;先进的军工产品,也根本没有浏览过,甚至连常在小说情过的ak47步枪等,是什么模样,也不知道。创造世界、开天辟地、扬我国威,那是难办到了。甚至中专四年学到的一点工科知识,也扔了二十来年。靠它财致富,希望也是不大了。唉!
对,我试试这是不是作梦,梦里是不知道疼的。我扬起手朝脸狠狠来了一下,呀,真疼!
“五儿,你抽筋呢,干吗自已打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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