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地底奇遇(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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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天放是在一个地下洞窟里被冻醒的。

那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洞窟,洞窟底部距离顶部至少有数十丈之深,洞窟两侧岩壁相距也有数丈,而洞窟之深却似无穷无尽,不知通向哪里。冷天放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洞底的地下暗河边,手里还握着那根断木,只见那地下暗河虽然流淌在地下洞窟之中,却不知为什么水面竟然波光粼粼,像是河水会发光一般。那地下河不知从何处发源而来,向着洞窟深处流去,而洞窟两侧高两丈余的岩壁也被河水的波光照出两条白色亮带,向远看去竟像是三条河流一齐流向前面。虽然亮光微弱、影影绰绰,好在能照亮前路,冷天放也无暇欣赏河景,赶忙手握断木摸索着向前寻找出路。也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更不知走了多少路途,冷天放终于体力不支,瘫坐在地,嘴里念叨着:“想小爷我闯荡江湖十余年,没被恶官酷吏杀死、没被瘟疫害死、也没被江湖豪强打死,不想今日却要累死饿死在这无名洞窟之中,做个饿死鬼······”想到此处更觉浑身发软,仰面躺了下来,断木也丢在一旁。就这样,冷天放竟然睡着了,又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被阵阵拍打水面的声音吵醒,冷天放察觉到异样之后,一把抓起断木,嗖的一下翻身站起,双手握紧那根断木,警惕地看着河中。片刻过后,又响起了那拍打水面的声音,冷天放定睛一看,原来是一群不知名的鱼儿正逆流而上,想是要溯河洄游,去上游产卵。只见那些鱼儿体型比鲫鱼稍大、比鲤鱼略小,而体态却异常匀称、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嫌瘦,再仔细看来,又发现这些不知名的鱼儿竟然生的五颜六色、而均会发光。“看来这河水的粼粼波光就是这些小鱼发出的光照射的,”冷天放收起断木、收回架势,自语道:“鱼儿呀鱼儿,你们虽然长得美丽,但我冷天放今日还是得狠心吃了你们,我实在是饥饿难耐呀。”说着便举起断木来到河边,瞅准机会插了一条通体雪白的小鱼回来,只因为此处潮湿阴暗,无法生火,冷天放就要生吃这鱼儿,正要下嘴之时却突然想到:“人都说这野蘑菇是样子越好看、颜色越鲜艳那就越是有毒,可不知这鱼儿是不是也是这样,如若就此被毒死,岂不可惜?”想到这里,冷天放就要丢掉那小鱼,只是转念又想:“这洞窟里别无其他食物,又不知出口在何处,如果不吃这鱼,那又能吃什么呢?好歹毒死总比饿死强一些。”打定主意之后,冷天放也不再犹豫,大口吃起了生鱼肉,可能是因为好几天没有吃饭,这时候啃着生鱼肉,冷天放也倍感欣慰,只觉得那生鱼肉便是人间第一美味,吃了一条又去插了一条回来,足足吃了七八条。

吃饱之后冷天放便拿起断木,准备继续向前寻找出路,可是刚要迈步,他突然感觉腹中一阵灼热,好像吞进去一颗火球似得,接着这股灼热便迅速窜到了全身每一个角落,好像整个人被扔进火炉之中一般,冷天放眼见自己浑身向外射出光束,就像那些鱼儿一样,随即开始冒烟,身上的衣服也已经被烧出很多洞来,冷天放感觉自己随时会被烧死,也顾不上那地下河水中有无水蛟或其他异兽,纵身跳了下去,此时冷天放已经被那周身的灼热折磨的精疲力竭,虽然有心想浮出水面,但身体却不听使唤,径直往河底沉去。冷天放感觉他的意识和肉体像是分开了似得,意识不断挣扎着向上游,而身体却像一摊烂肉似得往下沉,片刻之后,冷天放已经放弃了想要再挣扎的念头,他知道自己将要命丧于此,便更加释然,心想:“我冷天放烂命一条,今日虽然被这鱼儿毒死,却也不怨,谁让自己贪嘴呢······”想到这里,冷天放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眼神已经近乎涣散,身体内发出的光束却更加明亮,像是那些鱼儿还嫌如此报仇不够解恨,势必要把这少年烧成灰烬。渐渐地,河面也已经归于平静了,空旷的洞窟里也恢复了它本来的寂静,唯有那根被扔在岸边的断木能够印证冷天放曾经的存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河面突然一声巨响,炸裂开来,河水混杂着那些五颜六色的鱼儿被拍到了岸上,随之一齐飞出河面的是赤裸着全身的冷天放,犹如新生婴儿一般。再次回到岸上的冷天放感觉自己像是重获新生一般,不仅精神异常振奋,而且感觉浑身像是有使不完的力量一样,来回走了几步,更觉身体轻盈、步伐轻快。冷天放心想:“这河中鱼儿定是什么能使人强健筋骨的灵药,只是定然要捱过那初食之后的灼烧,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想到这里,冷天放大着胆子又拿起一条鱼吃了几口,然后站在原地等待那腹中灼热感的到来,良久之后,冷天放发觉身体竟然再没有出现任何异样,便更加坚信了自己的猜测。随后,冷天放拿起断木继续向洞窟深处走去。这地底洞窟没有阳光射入,自然不能分辨时间,冷天放别无他法,只能耐着性子一直朝着洞窟深处走去,也不知道走了多长时间之后,冷天放来到了一个相较于前面更大的洞窟,只见那条地下河流到此洞窟中后便汇入了洞窟中央的深潭之中,而这洞窟竟也再无其他出路,冷天放又一次颓然坐倒在地叹道:“没想到这河流尽头却也是洞窟尽头,如今前无出路,来路高数十丈、又被大雪封住,难道我真要在这地底苟活,做个洞窟怪人吗?”还不等冷天放整理好思绪、静下心来,真正的洞窟怪人已经出现在他面前,是福是祸,难以预料······

另一边,小蝶带着楚落尘和韩绥回到寒泽节镇府中复命,萧寒山听了众人遭遇后也并没有因楚之男和冷天放的死而惋惜,更没有关心一众士卒,只依旧神情冷峻地对小蝶说道:“你先带楚小姐沐浴更衣,然后挑一座院子给她。”楚落尘垂首谢过之后就跟着小蝶走了,并未理睬韩绥,看起来她的姑姑死后,她宁愿相信身边这位一脸英气的姐姐,对其父亲派来的部属却无半点信任。

二人走后,萧寒山呷了一口梅花酒,头也不回道:“你就请便吧。”

韩绥闻言愣了片刻,随即拱手道:“小人奉楚相之命保护小姐,岂能独自离开。”

“我寒泽节镇府还不如你一介草莽武夫吗?”萧寒山轻蔑地说道,手中的酒杯也随之放下,显然已经不耐烦了。

“小人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小人确实奉了家主之命,要护送小姐回家。”韩绥还想继续解释。

“待时机成熟之后我自会送她回去。”萧寒山仍然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厌烦,今天他心情大好,实在不愿因为眼前这不入流的武夫动气。

韩绥虽然是一介粗人,却也听出了萧寒山话中的意思,心里暗暗后悔道:“真不该进这寒泽节镇府,看来今日不动手是不能带小姐走出这节镇府的大门了。”打定主意之后便将手按在刀柄之上道:“那就休怪小人无理了。”说着就要拔刀劈向萧寒山,只见那萧寒山却并无迎战之意,仍然喝着他的梅花酒,却是两旁的侍女拔剑和韩绥战到一处。只见那两位侍女你挡我刺,丝毫不落下风,一时之间竟然逼得韩绥连连后退,心中暗叫:“这寒泽节镇府中果然卧虎藏龙,这不起眼的侍女武力竟也如此惊人。”那两名侍女却并不给韩绥喘息的机会,又是一阵毫无破绽的剑招攻向韩绥,韩绥一个晃神肩上箭伤被一名侍女刺中,情急之下拼尽全力才逃出府去,那两名侍女正要去追,却被萧寒山叫住道:“不必追了,让楚之信知道他的女儿在我府中,也是好事,省的我再费工夫下帖了。”两名侍女闻言立定拱手道:“是,主上。”随即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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