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不死(2 / 2)
当枸橘矢仓用风遁吹开战场上弥漫的酸雾之后,看到的就已经是一个大体完好的飞段。
在他身上曾经受到过的伤势,现在除了些许痕迹之外,全都好似没有发生过一般消失不见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枸橘矢仓皱了皱眉,这样堪称恐怖的恢复效果是他此前从未见到过的。
一见到枸橘矢仓,飞段立马一骨碌从地上跳起来,挥舞着血腥三月镰大叫道:
“哈啊,你这家伙!”
“来来来,再来陪你飞段大爷大战三百回合!”
飞段说着,一把将早已因为之前的战斗而变得破碎不堪的红云黑袍扯下,扔到一边。
“……”
“飞段!”
角都沉默了片刻,忽然出声叫住飞段,并从兜里又掏出了一件红云黑袍递给他:
“虽然我不信漩涡梓叶说的什么‘脱衣必死预言’,但是既然首领三令五申,那我们就这样遵守好了。”
“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正处在兴奋之中的飞段被角都的话语打断。
虽然一脸不爽的样子,但他还是从角都手里接过来红云黑袍,穿在了身上。
“好了好了,啰嗦!”
枸橘矢仓没有趁机向着两人发动攻击。
【晓】组织的大名雾隐自然有有所耳闻。
作为最大的地下佣兵组织,雾隐与【晓】之前虽然谈不上关系融洽,但也有一些业务往来。
眼前这两人实力不弱,因此枸橘矢仓想问明白其中的原因。
实在不行,再杀了他们便是。
对于实力,枸橘矢仓对自己还是有自信的。
“你们【晓】的人来到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到底是接了谁的任务?”
枸橘矢仓高声问道。
“有什么目的吗?”
飞段一边歪着头,一边颇有几分神经质的笑道:
“那当然是为了三尾!”
说完,飞段怪笑着大吼一声,手中血腥三月镰飞出,向着枸橘矢仓斩去。
这样直白的攻击当然不可能真的伤到枸橘矢仓。
枸橘矢仓轻巧的避过飞段的攻击。
眼见一击不中,飞段拉着血腥三月镰尾部的绳索,猛地往回一扯。
巨大的力量让血腥三月镰在半空中突然折返,打着旋倒飞而回。
来自背后的攻击让枸橘矢仓稍感棘手,不过也就仅此而已罢了,他拿出珊瑚杖,想要将飞来的血腥三月镰隔开。
只是血腥三月镰这样头重脚轻,质量分布极为不平均的武器不同于一般的飞行忍具,飞行轨迹和受击后的反应都极为诡异。
枸橘矢仓用珊瑚杖击中血腥三月镰中段,本想将其一击打飞出去。
但是他没想到,血腥三月镰的大部分质量都集中在上半部分,整体的重心根本就不在中段,而在中心偏上的部分。
因此在枸橘矢仓一击之下,血腥三月镰非但没有被打飞,反而旋转着向他倒斩而回。
面对斩来的血腥三月镰,枸橘矢仓的反应也是极为快速。
只见他猛的向后躲闪,血腥三月镰紧贴着他的脸颊划了过去,只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伤口,就连出血量都是极少。
然而,这算不上战果的战果,却让飞段兴奋的怪叫一声。
飞段接住血腥三月镰,兴奋的用舌头舔舐刃尖上的血液。
随着枸橘矢仓的血液顺着舌尖流入他的身体,飞段的体表皮肤瞬间变成了黑白二色,好似骷髅一般。
他立刻用脚尖蘸血,在地上画下献祭法阵,一个圆圈内套着一个等边三角形,而飞段自己则站在三角型的最中心。
诅咒仪式:咒术制定·完成!
“咒术·死司凭血!”
“装神弄鬼!”
枸橘矢仓见到飞段突然变成了这幅模样,但却并没有发动什么威力强大的攻击,周围也没有忍术幻术的变化,因此还以为飞段是在虚张声势。
枸橘矢仓下定决心准备速战速决,心中沟通三尾,瞬息之间便进入到半尾兽化的状态。
黑红色的尾兽霓裳覆盖全身,完全遮盖了枸橘矢仓原本的面貌,三条狂乱的尾巴在他身后恣意舞动,人类手掌在尾兽查克拉的覆盖下化为利爪,向着飞段拍去。
“珊瑚掌!”
见到枸橘矢仓进入进入了半尾兽化状态,无论是照美冥还是长十郎都放下心来。
身为完美人柱力的枸橘矢仓,其实力远超一般的影级强者。
半尾兽化状态下的一记珊瑚掌,威力也远超之前。
这一次,飞段绝无幸免之理!
枸橘矢仓充满自信的一记珊瑚掌打在飞段身上,然而站在献祭法阵中央的飞段却纹丝未动,反而是枸橘矢仓自己倒飞了出去。
无数珊瑚从枸橘矢仓的体内向外疯狂暴涨,甚至穿透了尾兽霓裳,露出好似骨骼一般森白的珊瑚骨架。
“这怎么可能?”
“吼!”
枸橘矢仓怒吼一声,半尾兽化带来的高温高热将他体内的珊瑚在瞬间全部气化,并且飞速愈合着全身上下所有的伤口。
如果不是半尾兽化状态带来的超速自愈能力,枸橘矢仓感觉恐怕只是这一下,自己就已经被自己的招数杀死了。
然而即便如此,枸橘矢仓也被自己的全力一击伤的不轻,全身上下不知道断了多少根骨头,损坏了不知道多少内脏。
半尾兽化状态带来的超速自愈能力并不是无限的。
“啊哈哈哈哈哈哈!”
飞段狂笑着抽出一只漆黑长矛,猛然刺向自己的大腿。
只听得“噗”得一声!
漆黑长矛刺穿了飞段的大腿,殷红的鲜血从伤口出涌出,于此同时,一股钻心的疼痛出现在枸橘矢仓身上,让他支持不住身体半跪在地上。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伤痛。
明明没有和飞段进行任何接触,但扎在他身上的漆黑长矛就好像穿越了空间,直接作用在枸橘矢仓的身上。
往日里无往不利,可以阻挡任何攻击的尾兽霓裳在这一次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飞段抽出漆黑长矛,横在嘴边缓缓舔了一口上面的鲜血,恐怖而又神经质的说到:
“下一个地方,该扎在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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