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混账家伙 六千字(1 / 2)
朦胧变清晰,赵玄朗躺在地上,看头顶上的青眼子陆亥,吐了口血沫:“兄弟,真狠啊。”
“没棒杀了你就不错咯。”,丢掉棍子,陆亥展眉,显然舒心不少——
“公子,人给你叫醒了,怎么处置?”
“快放了他!”,百枝急迫道。
何知猎上前拉住美妇袖角,无奈地用力抻了抻,“夫人别急,早晚会顺你的意。”
听到这话,府墙上反叛起孜们彻底绝望,领头人之一的红巾少女对着底下青眼子咬牙切齿,“陆亥!你就是这么报答我们对你的信任之恩的?”
陆亥闭嘴不言。
“哈哈哈哈,好好好,若是真如此这般,我会让你死得痛快点。”,百枝冷笑着不动了。
卫戍队伍已经到了,步卒在前,弓弩在后,俩校尉前骑在距此一百步地界站住停下队,这戴面具的女人就是求援信上所写的上大人了吧,校尉琢磨过来,终于发声——
“大胆逆贼!安敢冒犯楚安府上大人!还不束手就擒!”
双爪伸出,吕香蛮化身银胎,虎牙暴涨,血眸凄厉。
“何方妖孽?”,领队校尉吓得缩了缩脖子,要不是怕伤到楚安府主人,他这就把这几人给射成马蜂窝。
同一刻,百枝猛地转身,并挥刀砍向何知猎,鱼龙帮主人叹气,他好歹是四钱的境界,乃是小真武,你这女人,忒不识好歹。
张开手掌,一记剑解甩出。
碎绸如蝶舞,剑气冲破宝衣,将楚安府主人百花红绸裳烟消云散,百枝覆在面上的封豨青木面具裂开。
桃李满春华,露秋逢霜白,金葫挂红妆,美妇天街上,富贵不可言。
但何知猎却注意到的是另一件事,玉颈上一道紫红喜绳,连同四肢合主身处都缝着精美红线。
驰援的校尉得此一幕,摸了摸鼻子,已然出血,然而看到楚安府美妇人那双杀人眼睛,他吓得急忙转身大喝:“都给老子把眼睛看地上,不该看地别看!”
然后他转过了身,请令,“上大人,不是小的心怀不轨,而是不看您这状况就解决不了啊!请您定夺!”
长抒一口气,百枝伸左手将裂开了的面具戴紧,语气平淡如水,“想看就看罢,不看怎么救人。”
校尉与士兵皆大喜,隧抬眼细瞧,然后这些人发现了御湖衣美妇人李熟姜,更是心呼春临。
“呵呵,你这小东西若不是何知猎就好了。”,百枝丢掉刀,“若是寻常人家少年,本尊当真得要疼你疼得紧。”
上前一步,何知猎掐住美妇脖子,感受着掌心的触感,那条紫红色喜绳子果然不是假的,是真的缝合线。
再看妇人四肢,红线不须假,何知猎沉默不语。
“放手!不然吾等放箭了!”,眼见美妇翻起白眼,校尉怒骂。
赵玄朗大笑,“晋王,你这玄武泡汤了!”
松开手,任百枝跪在地上大口呼吸,何知猎微笑,如春风拂面——
“夫人,你愿归我吗?”
咬碎钢牙,赵玄朗暴怒,“建木!你怎敢染指我尘间母!如此,本君定要将汝刨根断干!”
捂着脖子,百枝不解,这小晋王怎么突然如此说。
“赵玄朗,你与房牧之还有白官之间的事,我会了解的。”,何知猎将素袍脱下,扔在百枝身上。
美妇套上那一刻,犹如宝珠蒙尘,众人恨。
“我说过了,入虎穴,得虎子,本来打算与夫人好好聊聊,现在看来不必了。”,何知猎笑笑,“夫人归吾,号“封养”,愿意吗?”
“封养?”,起孜们面面相觑,颇感尴尬。
“你是来笑话本尊?”,百枝正欲言下一句,就被何知猎附耳打断——
“吾闻八厘国师有一童子,逆转阴阳,颠倒五行,想必夫人原便是这墓中死人——是梓宁本体吗?”
“你想知道什么?”,百枝说。
“你想杀我,我不想杀你,你杀了我,你也得死,你对国师有多忠心呢?不见得,不然早于我拼个鱼死网破。”
“所以你跟本尊就是想聊这个?不怕本尊不要这命,取你一死?”
“吾善赌,赌命已久”,何知猎捏了捏百枝肩膀,沉声:“这次我又赢了。”
“那又如何,我不可能背叛主人。”,百枝平静,“断不会归顺汝,各退一步,你放了玄朗,我便放你们走。”
“不,要么同归于尽,要么你归顺我。”,何知猎目光灼灼,盯着楚安府美妇的眼睛。
李熟姜将拳头捏紧。
“哈哈哈哈,着实有趣!如此有趣!”,百枝沉默半晌,抱着肚子大笑道,“有你小子的,居然敢向本尊如此挑衅——
……尔等还不退下!这是大魏圣上御封的晋阳王何知猎!”,楚安府美妇人突然转笑为怒,“都给我滚!都给我滚!”
二校尉眨巴眨巴眼睛,不知所措。
“不要走!杀了这人!”,赵玄朗也骂道,“还听不明白吗!这人是何知猎!前朝司马氏!”
这一声惊得校尉一个激灵,眼前这个就是赐死楚檀忠的江南大阀何知猎?是晋阳王?前朝皇族?
更不敢轻举妄动了。
赵玄朗眼见于此,悔得肠子青青。
谁知百枝突然动了,拉着何知猎的手就这么走进了楚安府,反叛的起孜们骑虎难下,左右为难。
“到时候跟我走吧。”,陆亥呆在在府外看守,对着墙上诸起孜们笑道,“兄弟保证你们不会死。”
起孜们一脸黑线。
卫戍兵卒看百枝拉着何知猎二人进去,慌乱起来。
“闹什么!静观其变。”,校尉骂道,“怕他个鸟!守在这!何知猎插翅也逃不走!另外派个人去报告祖大人,把这里事情给他说明白了请教怎么办!”
御湖衣美妇人与阴凰互视一眼,都不言语。
另一边,百枝拉着何知猎很快过了中堂,没几息就到了后面寝院。
火已然烧荒了几座瞭台,但这几乎没受损失,空气中除了从寝院外飘进来的血腥味,还有这里奇花异草淡淡香。
“夫人这是?”,何知猎含笑。
放开手,百枝身着宽大素袍,双手背在后,笑道,“小王爷不是一直对我动手动脚的?现在真到披挂上阵的时候,又不行了?”
“你归顺不归顺我?”,何知猎询问。
美妇摇头。
“不愿意,就一起死了罢。”
“我可不想再死一次。”,百枝勉强笑笑,面对这不要命的狠人也是怕了,“不如我们放对方一马,先不杀了。”
“不行,那样,我白来一趟了。”,何知猎咧嘴笑,“我本意可是把楚安府推倒,现在不杀你了,亲自招揽,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你当真不怕死?”,百枝心颤。
“怎么,你憋着心思,暗杀我十二年,这么怕死?”,何知猎扶额,心中了然空明,一切都可以解决了,他对自己笑。
美妇手指互相绞动,“那都是八厘国师的指令,我不得不从。”
“所以你终于承认不是魏帝一直要将我赶尽杀绝,而是那个死老头想让我死?”,何知猎闷哼。
百枝点头。
“从今天起,你就叫封养,我是你唯一的主人。”,何知猎上前用力抱紧美妇,柔声说道,“知道了吗?”
心神剧颤,百枝艰难点头。
“好姑娘。”,何知猎拍了拍美妇脑袋,“多亏了你,我们都不用死了,来叫声听听。”
“…………主……人?”,美妇人颔首低眉。
“陆亥说八厘管你叫大彘?”
“是这样子的。”,百枝乖巧。
“好,封养大彘,不错”,何知猎笑道,“封养,你有办法让今天这件事不传出去对吗?那样,对你我都不好。”
“我知道了,会处理好那队卫戍的。”,百枝作万福。
“封养,我希望你真的封养。”,何知猎走出寝院时候,将一封信丢给了美妇。
落号笛皓先生,乃是行夙太守祖启林回信!
“《闻先殿下欲降楚安妇故孝微劳》——殿下诸念,闻百折回蜀,今朝至行夙…………楚安府主人女子也,堕梓安淫,夙人却不知独臣受驱掩之……吾念一致…………殿下欲北归首除楚安妇臣善知者矣……臣外军行营曰栾川,早于臣侄祸辖凡所举皆可期……楚安妇乃八厘左臂,臣参稳不断其恨何极犹若鲸盛北海得弃之,食无箸…………今圣上欲重白稽然指圣君,八厘之罪甚于昭武九族唯边百酋,奈何天君不察风雷齐谙…………兹楚安妇畏强断不可循循图之,宜雷火霹雳降天威,故献栾川,吾叔侄二人薄命付之…………”
美妇读完,急忙向外跑去,跌跌撞撞——
“主人!主人!封养便是主人永世仆婢!主人!封养乃是头离朱身梓宁,双后遗身铸之!望主人不辞妇本贪贱!”
何知猎停下步子,百枝噗通一声跪在其脚边。
蹲下身,江南七郡辖主面带桃花,摸了摸受惊美妇的头发,宛若是乡下少年在安抚受了惊吓的小猪——
“摘下面具”,他命令道。
美妇颤颤巍巍地抬手摘下,露出威严满满贵人面孔。
美妇慈悲玉人面,年少方欲马上时,何知猎压下心头欲——
“帝后象、神龙象与王母象,不愧是离朱太后的脸,她死得时候也该有四十多岁了吧,可看起来居然这么美艳动人。”,晋阳王食指轻点美妇朱唇,拈了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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