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章 留存余力走为上计（1 / 2）

 百川归寂。</p>

竭尽全力的爆发，亦将酿成灭顶之灾。</p>

“玉石俱焚”一说，本该是那七成能降三成不降中最末的一成，可谁也没料到，老杜家横起来，当真肯绝了户也要咽下这口气。</p>

长碑似的重剑矗立在狂风中纹丝不动，祭奠着辽肃宗的骨血。</p>

目睹此情此景，不禁令还苟延残喘的唐怀之深感羞愧，仿佛没有同归于尽，便配不上较量那般刚烈的劲敌。</p>

灵脉爆破之时，他释放法器抵挡，勉强逃过即死。然而以现在危重伤势，要逃出谷去仍是不可能了。</p>

他迷迷糊糊想起清玄学府同游时日，林玄机几句劝诫之言：“做事不能只看眼前，当留有余力，才可将来报效大计。你还年轻，切勿走极端。”</p>

唐怀之不解：“师兄，若凡事都要留有余力，那战场之上瞬息万变，领兵之帅忠于职守，必将仗剑直至战死，怎能留得下余力？”</p>

“又钻牛角尖了罢，兵法三十六计还有‘走为上计’，苟活有时并非懦弱之举，倒是卷土重来也未可知。”</p>

唐怀之眼神虚了虚，明媚的春光化为火苗。</p>

“唐督主，唐督主。”</p>

脉搏气息仍平稳，小杜将他轻轻晃了晃，见眼神有一丝流动，便将他扶起架在肩上，登剑赶往谷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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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怀之被风吹得清醒了些，看见小杜十分诧异：“你是……难道……”</p>

“是本尊。”小杜不瞒。</p>

“君上……属下不察以致此祸，请君上赐罪。”</p>

“休要再提。回长安督院好生养伤，今后首陵还需要你。”</p>

唐怀之怔怔凝视着小杜脸上金纹。</p>

“慕容叛逃了，迟早要反咬回来，多加警惕。”小杜继续嘱咐。</p>

“是。”</p>

“杜氏亲族当真自爆，未受陷害逼迫？”</p>

唐怀之思索片刻，点头：“虽不知镇远督如何将他们招降而来，但观其状态平静，应是一切顺利，未有迫害。”</p>

小杜不再问，控引泣血穿梭云间，离谷飞入东向驻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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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之内，杜萦回与何容与仍在对峙。</p>

然而杜萦回渐渐察觉，这根本只是自己单方面的缠斗，对方连理他的念想都没有。</p>

“老何……让开。”杜萦回拄着将离站直，目光盯紧对方身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