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七章 负血债得胜亦得罪（1 / 2）

 “咳嗯。”王远道清了嗓子，“让我跳步，跳了你听得明白吗？”</p>

杜灼桃烦闷：“无所谓，现在这个是人是鬼我不管，就从他死了开始说。跟远亭师兄有什么关系？”</p>

“行。”王远道败下阵来，“当时那座城里的人都已经投降，我们一路没动一兵一卒，畅通无阻就入主其中。这满城就死了一个人，就是那个蒋殿。结果你萦回伯看见尸体，当时就疯了。”</p>

杜灼桃皱了皱眉。</p>

王远道深吸一口气，道：“然后，他就开始没差别地杀人。”</p>

“投了降的也杀？”杜灼桃还是忍不住打岔，“老幼妇孺，那些没关系的人呢？”</p>

“杀呀。”王远道说，“他带头先杀了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俗人，然后所有人都开始了，后来人人都杀红了眼，除了一起来的自己人，什么也不认……”</p>

杜灼桃：“主君疯魔了，都没人明白、没人拦一下吗？！”</p>

王远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下令屠城，但是……还是都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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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杀了百姓吗？”</p>

“我……或许大概肯定也杀了一些……吧。”</p>

“你们都是疯子！”</p>

王远道垂下脑袋，杜灼桃没再骂他，冷静了点道：“那到底和远亭师兄有什么关系！”</p>

王远道瞥一眼河中，收声道：“……当时杀得最狠的，除了师伯就是他。”</p>

杜灼桃不明白：“他不是和萦回伯伯关系不好吗？”</p>

“这话我也问过，齐师兄说‘可能就是因为关系不好，才不能拂逆主君，反而要好好表现自己的服从吧’。”王远道说。</p>

“搞不懂你们这些人都在想什么。”杜灼桃头摇得像拨浪鼓，甩手往帐篷后面走去。</p>

王远道急忙跟上她：“桃妹妹，听我说、战场上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有时候杀气上头你不知道自己会做出来什么！没人能永远清醒！也没人会一直做对的事！”</p>

“你只是在给自己的罪行找借口！”杜灼桃转身怒道，“控制不住自己，就活该让那么多无辜的人去死？！”</p>

“他们在那里就不无辜！”王远道也急了，“敌人的城池，收到手里就算是自己人了？开什么玩笑！也许那次屠城有错，可是这次有错吗？不赶尽杀绝、马上援兵就到，让他们集合在一起等着我们再打一轮？”</p>

杜灼桃被他吼得呆住。</p>

“远亭师兄这次就是在为我们争取时间，暂时切断我们背后的敌人。”王远道语气稍微软下来，“桃妹妹……我们真的没有退路了。”</p>

杜灼桃看着他的脸，目光中的情绪越来越复杂。</p>

她许久才察觉对方正抓着自己的手，随即要从他掌中抽走，王远道没敢用力，经她一碰就自己松开了。</p>

“原来我和这群杀人魔，是一家子呀。”杜灼桃声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