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敞开肺腑亮明交易（1 / 2）

 当日何容与又独自出行未归，慕修颜卖了菜和一小块腊肉回来，自己煮片汤吃。</p>

杜远亭还是不怎么能动弹，但何容与把他从躺着摆成了坐着，他就能看到更大的范围了。</p>

他不理慕修颜，慕修颜也不理他，同处一室，两个人就像互相看不见对方。</p>

晚上慕修颜在另一张竹床上睡觉，杜远亭还在自己床上坐着。</p>

三日就这么过去了，两个人还是没说一句话。</p>

慕修颜这天大清早就在门外劈柴，木头的破碎声吵得怕要十里地没个安宁。杜远亭从他出门那一刻开始就竖着耳朵听外面动静，茅草屋里仍黑暗，耗子在窸窸窣窣地跑。</p>

劈柴声停了，门嘎吱一下拉开，慕修颜刚进门就撞见杜远亭瞪眼瞪着自己，吓了一跳。</p>

“你该不是没睡？”慕修颜边问边将散木片踹进屋里。</p>

杜远亭眼珠子转向别处。</p>

“不用装了，何堂主不在，咱俩为何不敞开天窗说亮话。”慕修颜道，“我自打把你逼出奉天，就知道你是什么人了。你对辽肃宗没感情，况且你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感情。”</p>

“周围很安静。”杜远亭无端应了这么一句。</p>

“当然安静。”慕修颜倒懂了他的话，“我到哪儿，哪儿就得给我安静。”</p>

杜远亭看着他。</p>

“不说你也知道我的手段。”慕修颜道，“随你猜去，只要能保住何堂主和我自己，我什么都干得出来。”</p>

“你想干什么？”杜远亭又问了他一次。</p>

慕修颜眉梢一挑，桃花眼中血光凌厉：“我想干的事多了，要问就问你自己，想让我干什么。”</p>

杜远亭猜不到一个疯子会想什么，随便说：“你想代替蒋氏？”</p>

慕修颜边捡柴火边笑：“代替他？请问是当天君啊，还是给杜岸操？”</p>

杜远亭眼角微微一抽。</p>

慕修颜见拨动了他的情绪，便就着说：“这么说吧，就算我叛逃了、他要杀我，我仍有可能转脸跪到他跟前舔他的手，求他让我回去。”</p>

杜远亭突然想到蒋兰宫的手，十分不适。</p>

“你知道为什么？”慕修颜拍拍身上木屑渣土，坐到他床边。</p>

杜远亭仰身躲他远点。</p>

他越躲慕修颜越要往他跟前凑，凑到鼻子快要怼到他脸上才道：“我也想知道为什么。”</p>

杜远亭一直没机会动弹的拳头突然一颤，慕修颜见状立即缩到床头，躲他老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