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五章 循序之策恐将生变（1 / 2）

 彻夜未眠，蒋兰宫一直在思索接下来的安排。</p>

原定在正月里的大事，目前看起来还在按部就班地继续，并不会出现什么变动。</p>

可不安之感却一直盘踞在他心中。</p>

蒋兰宫对夜燕司传讯，询问了一下杜萦回的情况。之前何容与当众现身并在洞庭立下誓约之后，杜萦回本应该安分守己回寻常涧了，然而回来的消息是，杜萦回和明如玉从那天跟着沈赐去了乘安之后，就没再回巴山。</p>

再传，夜燕司到现在还没找到人。</p>

这世上哪有夜燕司找不到的人，找不到那就只有一个原因——看见了，追不上。</p>

那就更没别的可能，明如玉不好说，杜萦回必保是跟何容与跑了。</p>

“何堂主啊何堂主，真是防不胜防。”蒋兰宫抱着从寻常涧飞回来的信鸦，坐在雨花斋窗边看月亮。</p>

他长吁短叹了一阵，放飞信鸦，回头走进了通往枕泉司的地道。</p>

一路九曲回肠，来到涂海的暖阁门前，发现对方已经敞着门在等了。</p>

“有事说事，没事快滚。”涂海正对镜挽着头上的双刀髻，怎么也没法把两边的高度调整到完美。</p>

蒋兰宫走过来帮她摆弄了一下，总算把发髻弄整齐了。</p>

“小杜补得怎样？”蒋兰宫说着在桌边坐下。</p>

涂海回给他一个至极鄙夷的表情。</p>

蒋兰宫一看这个表情就知道那个俑可能没救了，便开口准备要个替换的，涂海抬起一只手让他先不要说。</p>

“你最近最好不要再出去，无论亲身还是分魂。”涂海说着半靠轮椅，翘起二郎腿轻晃，“这只是忠告，你非要去我也没什么好说。”</p>

“你也察觉到了？”</p>

“风言风语传得太快，谁知道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p>

涂海说着，摇轮椅转到桌前，看着他：“现在仙魔合道之事，已经被透露出去了，你的循序渐进之策，难道不会生变？”</p>

蒋兰宫垂目拄着额角，若有所思。</p>

涂海越瞧他的模样越觉得古怪，道：“难道说‘循序渐进’从来就不是你的目的？”</p>

蒋兰宫指尖在额前戳着：“能循序自然好，但若不能，也要有多一手准备。”</p>

“可是如今大战方休，人俑的数量一时也无法补足充裕，独孤护这边本来管着识海丹炉还算有道屏障，现在他也靠不住，还能抽出那么多物力么？”</p>

蒋兰宫听罢抬眼：“先过了这个年，把水深摸透，既然要息事宁人，有时就要先下手为强。”</p>

涂海叹口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