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战睦州（2 / 2）

彭化道：“此人口气甚大，要俺三rì后洗好脖子等他，还什么自己已经不想杀人。”</p>

彭汝方道：“他这是叫你带话给我，二十来岁，且有如此心机，你我已败。”</p>

彭化问道：“父帅何处此言，大哥不是去京拜寿，五rì就回，只要我们多称五rì，不就好了。”</p>

彭汝方一声叹息，“迟了，此人只给了我们三rì的时间，我们也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投降，一是战死。彭家大授皇恩，这投降之事是要不得，只有死战了，希望可以拖到五rì，这里的情况，想必朝廷已经知道。”</p>

彭玲一边道：“二哥是笑了，此人真有如此厉害？”</p>

看了眼彭化，接着道：“哥，何必助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p>

彭汝方一脸忧思，看着两个儿女道，“你们下去歇着，让为父静静的想想。这几天就不必去叫阵了，再碰见此人，只怕是真的回不来了。”</p>

彭汝方走到窗前，看着庭院的一方天空，不时的发出阵阵叹息。</p>

方腊第二rì便回来了，并带回了一些林风想要的消息，沈傲也醒了过来，漆园方面也传来了好消息，粮草等物资，与方豪等人将在明晚抵达大营。</p>

宣和二年，十二月初二。</p>

天气已经异常的寒冷，从早上开时，天空中就挂着一层yīn霾，时不时的还飘落雪花，冷风卷起漫天的杀气，让天地肃穆。</p>

林风、方腊、沈傲、钱冠、方豪、五人立在大军之前，望着敌方阵前，见为首的正是彭化、彭玲兄妹二人，身旁还站着几员副将。</p>

彭化看见敌方阵营里也有一拿斧之人，正要开口，见彭玲冲了出来，指着林风道：“二哥你很有本事，就想会会你，你敢一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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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看了方腊一眼，道：“在下还欠你们方家一个媳妇，大哥，你看此女如何？我去擒来。”</p>

方腊大笑，“甚好！”</p>

林风一马冲了出去，彭玲一见，不顾二哥彭化的命令。也冲了过去，双刀映着寒光，林风拿出横刀，且未除去刀鞘，一个照面，轻松的将彭玲的三刀支开。二人拉开仗远，又同时调转马头，相视而立。</p>

林风淡淡一笑，“丫头，你真不该出来，怎么不听你二个的话？”</p>

彭玲笑道：“到要看看，你有何本事？”</p>

林风淡淡一笑，将手里的刀插回了背后，双手一拉缰绳，对着彭玲冲了过去。彭玲见林风空手冲来，心中一喜，双刀挥出，且避过了林风的要害，林风见机会来临，在擦身之际，一手轻拍鞍座，一手扣住彭玲的一只手腕，借力一跃，人已经落在彭玲的身后，将彭玲的另一只手也捉住，两腿用力一夹马腹，顺手一带缰绳，带着彭玲往自己的营帐冲去。</p>

马上的彭化，见林风这一招来的太快，阻拦已经来不急了，一夹马腹，赶了过去。</p>

方腊一笑，提着开山斧，迎了上去。彭化被方腊拦下，心中一气，提起巨斧，就劈了下去。</p>

“来的好！”方腊一声大喝，硬碰了一斧，一声巨响，二人各退开了一丈有余。</p>

方腊笑道：“好大的力气！”</p>

彭化也是一惊，心中暗想，此人好大的力气，尽然可以硬生挡下自己的一斧。</p>

方腊笑道：“来，咱们再来十斧，要是你可以赢了我，就放回你的妹妹。”</p>

彭化笑道：“好！到时你可不要反悔。”</p>

方腊一笑，“俺方十三，何时失信于人。”</p>

彭化一声大喝，提起巨斧，一连与方腊拼了八斧，已经是大汗淋漓，抬眼一看方腊，见方腊气定神闲，一脸平淡的看着自己，心中大骇，此人定是手下留情，没有用尽全力。不由的垂下了手里的巨斧，已经使不出一丝力气，看着方腊，平淡的道：“我输了。”</p>

方腊道：“还有两斧，怎么就放弃了。”</p>

彭化道：“不用，从第一斧开始，我就知道自己败了。”</p>

方腊道：“我不想杀你，别浪费了你是身手。”</p>

彭化心中一恨，感觉这就是屈辱，提起巨斧，长喝一声，对方腊冲了过来，方腊一个摇头，手中发力，本不想杀他，可方腊感觉自己要是不用全力，对彭化来绝对比死还难受，尊重一个对手，同时也是尊重自己，方腊知道自己这一斧的力道，但还是劈了下去，彭化的jīng钢斧柄从中而断，方腊巨斧落在了彭化的胸前，彭化仰天落下了马背，方腊的心中突然有一种英雄的孤寂，看着彭化的人马将彭化抢了回去，且没有阻拦。</p>

林风怀里的彭玲双眼一黑，倒在林风的怀里。</p>

方腊收兵回营，且没有一丝胜利的喜悦。军帐里一片死寂，林风看着彭玲，又看着方腊，问道：“她怎么办？”</p>

方腊道：“送回去，明天攻城。”</p>

林风看了眼石闻保道：“石大哥，找两个女将，把她送回去，告诉彭老英雄，我们明rì午时，取定睦州城了。”</p>

石闻保看着林风，知道林风过的话都是真的，心中一惊，本想问问石燕的事，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p>

十二月初三，天气明显的比昨天好多了。有了一丝太阳的影子，昨夜的雪已经开始融化，可还是感觉冷。</p>

方腊立马城下，看着城上的彭汝方道：“彭老英雄，你一世英雄，当今朝廷昏庸无能，百姓苦不堪言，那一个山寨的汉子，不是被逼上这条路，老英雄心系家国，为什么就不可以为老百姓想想？”</p>

彭汝方道：“正是为百姓所想，才不会让你们进城。”</p>

方腊笑道：“老英雄对不住了。”</p>

三声响箭，划过天际，睦州城东门处，一片嘈杂，随即升起了火光，城门也被打开，方腊单手一扬，大军冲了进去，城门上的彭汝方脸sè一变，抽出手里的剑，对着冲进的人流杀了过去，两边多出数条血路。方豪看在眼里，挺身上前，对着彭汝方杀了过去，一下将彭汝方的势头挡了下来。</p>

一老一少，在城角大杀了起来。数百回合，等二人拉开距离时，彭汝方才发现，四周已经没有一个是自己的部下，方腊已经站在其中。</p>

彭汝方仰天一声长啸，手中的剑插在了自己的腹部，一口鲜血也喷了出来。空地里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叫喊，“不要！”一玲珑身影跑了过来，众人让开了一条路来。</p>

彭玲两眼泪光的跪在彭汝方的面前，彭汝方颤抖着一只手，摸了摸彭玲的秀发，道：“不是要你走吗？怎么又回来，爹对不住你。”</p>

彭玲哭道：“爹，是孩儿不孝。”</p>

彭汝方一声叹息，又吐出一口鲜血，就倒了下去。</p>

四下一片安静，彭玲的哭声也停了，一把刀从彭玲的手里缓缓的拿起，对着自己的腹部，急插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