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筹码（2 / 2）

路，很长。七拐十八绕之后，直至天黑，一行人才找到一家餐厅。简约的门面很整洁。内里暖sè调的装潢，温馨舒适。</p>

昏黄的烛光，摆在雪白席面的餐桌，室内少许几桌人，吃相很文雅，没有前天那间的喧哗与俗气。</p>

一个服务生礼貌的奉上食谱，西达伦随意了几盘jīng致甜，与我坐到一桌，四女挨着坐到另一桌。</p>

上餐速度很快，不久，桌上摆了满满一席。西达伦拧开一瓶香摈，注入杯中，随后倒上一杯果汁递给我，笑道：“何其有幸，今时也能享受贵族生活。”</p>

“我享受不起这种奢华。”我抿了一口果汁，轻道。</p>

西达伦一笑，全当戏言，犹豫一瞬，道：“……最近发生了什么吗？我感知你动用了神力。”</p>

“注意的人有多少？”我随口问。</p>

“嗯……大约很多。”西达伦表情沉凝下来，一手据桌，“学院上空爆发的神力很明显，达到一定实力的学员都注意到了。”</p>

“嗯……”我应了声，顺吸管轻吮着果汁。</p>

“不去管吗？”半晌，西达伦忍不住问。</p>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我用餐巾轻拭嘴角，淡然道，“既到此，我反倒不在意有多少人注意，在意的是，他们想怎样做。”</p>

西达伦皱眉，陷入沉思。</p>

“我懂了……”少时，西达伦轻笑，“于你而言，对方身份如何早已不在重要，也没有任何区别。因为你是神，人的种种权势在你眼中，显得那般幼稚可笑。”</p>

“只是应付的筹码多上一些，神不是万能的，而我，是一个独行者。”</p>

西达伦脸sè骤变：“会不会有耳目窃听？”</p>

“我设了禁锢的……”</p>

深夜，回到公寓时早已关门。我和四女正准备离去。</p>

一阵悉悉索索，一个驼背的老太手提油灯，从看门所出来，边打开铁锁大门，边慢吞吞地道：“回来了？姐特意为你留了门……”</p>

罢，觑见我身后还有几人，顿了一下，迟迟推开，不耐地叮嘱：“以后回来早些，别折腾我这老婆子了。”</p>

我默然进里，四女随后跟上。穿过一层层楼梯，向上、向上，昏暗的空间，只闻踢踢踏踏的磨鞋声，沉重而远远的扩散开。</p>

十三层，大气不敢喘上一口的四女，终于长长舒了口气。</p>

“等你好久了，怎么现在才回来？”一个紫发少女穿着睡衣，抱胸立于门边，懒懒道。</p>

“咦？你还带了朋友？”又显惊讶，少女借着灯光瞅向四女，一捂嘴：“好……”后半句话硬声噎了回去。</p>

“请吧……”少女率先进屋，我坐到沙发上，身后站着拘谨的四女。</p>

看着兴味浓厚的布莱玛，我淡淡道：“等我何事？”</p>

“也没什么，只是好奇，你的身份。”布莱玛手指轻绕鬓边发丝，媚眼瞟向我。</p>

“谁来找过我？”我接着问。</p>

惊奇划过眼中，布莱玛抿嘴一笑：“你早就料到？还是早有准备？”</p>

“只是没想到你敢继续留我。”</p>

布莱玛咯咯娇笑起来：“你都不怕，我怕什么。”</p>

“不怕我挟持你？”我也笑。</p>

“不怕是陷阱么？”布莱玛眸子一闪，逼进我，自信地。</p>

“我的卧室在哪？”我道。</p>

布莱玛轻笑一声，起身：“随我来。”</p>

我转对四女道：“你们去。”</p>

“你！”布莱玛扭身，愤愤瞪向我，又掩嘴轻笑：“噢？妹妹，你是打算跟姐姐一起睡么？”</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