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六十章 灰狼的尊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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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蓬!哐!”在李三思一掌拍碎巨柱的镜面之后,接下来则是另外一声更具有威慑力的破响,李三思心头随即一动,暂时将路轻恬将自己暴露的事实抛之脑后,因为根据李三思循声的感觉,这阵巨大震起于整个大厅之中自路轻恬那句“李三思我爱你”更有惊摄力的声音就来自于他们之前一擎,法修和琳欧迪塔所坐的位置。

李三思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想法就是因为他的暴露,导致于一擎不得不出手,法修或许见着面并不知道他李三思是哪个路人甲,但是李三思这个名字除非法修是一个白痴,否则他绝不陌生。

双方一旦打起来,局面必将失去控制,都说一擎是一个疯狂的密宗传人,或许果然是那样,自从自己和他见面以来,所有的计划都乱了套,失去了正常发展的轨迹。

李三思再也顾不得面前孑立的路轻恬,身体突然由静转动,朝后侧移,迅速穿过走廊,大堂之中又是另一番景象。

一面以黄花枣木为棱的巨大酒店半圆落地窗,从中破开一个大洞,玻璃碎片里外分布不均,不少参差的插在酒店外的草坪之上,木棱的断裂处现出狰狞的痕迹,看得出被硬生生穿透扯断的威力。

以那片区域为扇形中心,四周的人都或躲或散或站,将事发地点的区域自觉地形成为一个无人区。一些女子拍着胸脯,吓得不轻,一些男子则站起身,惊魂未定,也许没人想象得到那种将厚达05的巨型玻璃轰然撞开之后,需要一种怎么样可怕的违反常人理解的恐怖威力。

这让所有举起酒杯的,虚伪或者谄媚的,讨论着各自利益纷得或者在这种场合里攀亲结缘,抛舞橄榄枝和媚眼的男女们,一片脱离实现实中声色犬马生活的茫然。

法修傲立破碎的圆窗面前,紧身的西服衬出他肱结的肌肉和躯体下蕴含的强横爆发力,目光如炬,投射向窗户之外。

飞狼单脚蹲在破碎的玻璃之外酒店外草坪之上,单手支地,双脚鞋底在草坪上拉出两条深可见土的痕迹,可见刚才两人显然已经交过手,但是飞狼气场紊乱,鼻梁和嘴角微皱,面部表情显得有些扭曲,显然在刚才的交手中,处于下风。

一擎单手抚摸着下巴,静眯着眼站在法修身边,看上去像是不动声色的看客,事实上李三思知道一擎琢磨不定的气场之下,他极有可能在下一刻任何情况任何角度下发动雷霆攻势,而法修依然一副对他视而不见的模样,其不是绝对自负,就是高深莫测。

“不要!”琳欧迪塔站在两人中间,玻璃的碎粉和木屑的尘末在华丽的灯光下闪着鳞鳞飞萤,于琳欧迪塔玻利维亚礼服周围盘旋环绕,以至于在众人在看到并认清楚琳欧迪塔这个小天后的时候,还有一种处于电影拍摄中不真实的错觉。

法修完全忽略伫立在旁,一副笑意盈盈打量着他的一擎,抬手指向对面破窗外的飞狼,“我已经给过你机会,因为琳欧的关系,我可以给你离开中国的时间,作为五角大楼的通缉犯,并不是所有人都会有你这样的幸运,你或许是让fbi头疼的大盗范海辛,不过那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你只是一个逃犯而已,你知道五十二区的那些人如何对待逃犯的吗,我原本没想把你投递到那里去,不过你最好不要自讨苦吃,”法修锐气十足的唇角一扬,同时看向琳欧迪塔,“更何况,我还不想在佳人面前,破坏此刻的氛围。”

李三思听得心情激昂,飞狼是一个同样性格锐利的男子,他的桀骜来自于从小孤独的漂泊和流浪,他习惯了用孤独去面对生活中的各种不顺和挫折,而同时得到进步的能量,这样直接导致了飞狼同样高傲的性格和容不下任何沙砾的内心,曾经有个意大利的艺术馆长曾宣称他们的艺术品展览馆对外防御问题上的出色,“将飞狼这种苍蝇拒之门外”的优秀,这件事情被发布在《欧洲国际地铁报》之上,第二天还在泰国的飞狼就乘上了去往意大利的专机。

任何诋毁他名声,乃至于他父亲名声的事件,都会被这个独行侠孤傲如同欧洲贵族的国际大盗施以报复,而在他的恋人琳欧迪塔面前,法修可以以通缉犯来称呼他,但是却如此轻视飞狼,并且以琳欧迪塔的名义,可以想象得到这对飞狼高傲的内心来说,将会产生何等的震动。

李三思心叫高明,能够让一擎都为之忌惮的人物,可以看到这个法修的高明,从明理上面来看他给足身为通缉犯的飞狼退路,然而实际上每一句话都步步攻心,像是一把把的利刃直刺飞狼高傲的内心,除非飞狼愿意低声下气临阵如他所说的“滚离中国”,否则飞狼必定陷入和他正面单打独斗对抗的境地。

怎么会弄到这样的地步!?原本要出手的是一擎啊,飞狼竟然和法修斗起来了,情势看样子非常不妙。

“少说两句好吗?法修。”琳欧迪塔站在原地,用带着几分软色的语气说道,只是琳欧迪塔说话之时,没有注意到单脚跪地的飞狼,目光中闪过的一丝黯然。

法修这个瞬间才朝着李三思看过来,显然刚才路轻恬所说的话语,一字不漏的落入他的耳朵之中,法修看向李三思的冰冷阴沉的目光,显然已经猜到他和一擎联手的战略,现在情势看上去似乎是法修三面受敌,相当不利,但是在场的人都能够看出法修不逊于三人的强大气势和无穷无尽的自信,让人很难相信他的这种自信来自于何方。

琳欧迪塔转身,看向飞狼,皱起眉头,带着责备的语气说道,“邓布利多,你答应过我为什么,你忘了吗,记着我们的约定,别让过去成为限制你未来的枷锁!”

法修于此刻冷哼一声,却不失风度的一笑,“琳欧,你认为一个人犯过的错,日后可以被弥补吗?那么那些无数纳税人缴纳的税收铸就的博物馆防盗系统,那些世界上最顶级著名的人所著的艺术瑰宝,无数的这些东西毁在眼前这个国际大盗的手上,你同样是一个爱好艺术的人,你认为自己可以容忍这一切吗?亦或者,一个盗贼,应该被原谅吗?”

法修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轻挑之非常厉害,让飞狼抓入草丛的五指深陷,目光流露出极为痛苦的复杂神色。

他和琳欧迪塔在一起,本身就对自己的身份极为自卑,一个从小飘泊,为了生存和找出自己父亲死亡原因的信仰而不得不走入偷摸拐骗的黑色之路,这样一个小子,突然有一天看上了纵横大半个欧洲的小天后琳欧迪塔,是否就是那种传说中青蛙看上目不斜视越过泥塘上空翩然若仙白天鹅的故事。

琳欧迪塔可以和许多花痴的女孩一样承认一位在警方的追逐下来去如风的国际大盗是如何的令少女着迷,只是她并非少女,生活和幻想往往相隔着泥潭和天堂的距离,和所有女孩一样膜拜一位独行侠,和与他共同生活在一起,不免有着真正的区别,若是让别人知道她琳欧迪塔的男友是一个国际大盗,是一个曾经让无数上流人士咬牙切齿的窃贼,她要用什么样的身份和妩媚腰肢辗转于那些以她为焦点的舞会?盗贼的女人?国际大盗看中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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