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郭元振的怒火(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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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楚客眼睛一亮,可他突然想起来,问道:“但这样,我们必须横渡黄河。”

王画不但善长用火,也善长用水,大军渡河还真不安全。

刘景仁答道:“细卵石河之战不可复制,那一带人烟稀少,水势平坦,而且河水浅,可以筑坝。但黄河两岸人口繁多,筑坝也不易保密。况且黄河的深度与水流,他想筑坝都不行。”

黄河在这一带也有许多平缓的地方,也不算太宽,但远不是细卵石河所能相比的。确实,就是给王画无限的劳力,一时半会筑不起这道堤坝,或者干脆来说,王画就没有这个本事,在兰州这段黄河河面上筑坝。

“而且所行的地方大多数是在临州境内。”刘景仁说到这里,他眉头跳了跳。虽然这条主意很妙,可是想到对方的神鬼莫测,又提醒道:“宗总管,光靠我们一路人马,还是不能击败对方。”

王画这一战真正打出名声了。

以前那些战斗,都不算真正大规模的作战,就是去年,也是将坌达延的数万大军,分几次切割的。而这一次是整整九万人包了饺子。

宗楚客会意,他立即用快骑,通知常元楷,常元楷不是郭元振,听到宗楚客的命令后,立即出动大军,兵分两路,直扑盐州。同时也带口信给默啜,默啜泣也应允下来,缓缓地将军队开进丰州的边缘地区,向银州逼近。

这明显是出工不出力。宗楚客也无奈,不过由于突厥人南下,也分走了血营的许多兵力,不能不说起不了作用。再次写信给郭元振与候德海,加快攻城速度,你们在干嘛,唱戏啊,就是唱戏,你们自己掏腰包,也不要指望朝廷替你们花钱。

这是几路大军分头并进,逼迫王画分散兵力。

其实主要是写信给候德海,郭元振与他不对头,他也清楚,因此只好利用候德海监军使的身份,还有是韦氏身边的红人,来逼迫郭元振听他的命令。

郭元振看到这封信就当是放屁,王画这一战打得畅快啊,如果不是为了避讳,他都想跑到鄯州拉王画喝酒。唐朝军队这时候还算是很勇猛的,与突厥人交战,也有胜有败。

但就是与吐蕃人,几乎就没有战胜过,王孝杰那一战不算,都远远出了吐蕃边境,攻其不易,才夺下四镇的。

并且过程赢得很轻松,就象跳舞一样,不但自己跳得好,还带着对方跟随自己的步伐在跳。或者就象他写的那首词,弹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人才啊,就让这些奸臣与一个野心不诡的皇后,逼出朝廷。如果太后在世,王画文有文才,武有武才,那么有可能辅助太后,打造一个盛世强国。可惜了,一逼再逼。

其实也不是王画一个人的功劳,许多主意是大家共同想出来的,而且提前几个月就在准备,也不想想,王画手下现在真正是名将集中营,唐朝一大半现有的或者未来的将领全部集中在王画手上,所以才有今天这一战的战果。但外界怎么知道?

他在想与王画喝酒,有一个人却急了,候德海看到宗楚客的信后,立即找到郭元振,说道:“郭大总管,现在叛贼已经与吐蕃在交战,应当能攻城了吧?”

“攻城?怎么攻,就是攻进去,你敢不敢进去?”

候德海哑口无言,也许还真不敢进去,他着急地搓着说道:“那怎么办?”

“等待时机。”

候德海反应过来,什么攻城,再想到宗楚客的提示,这明显是这个老小子在与王画眉来眼去,唱戏给朝廷看的,他拿出了朝廷的印符说道:“郭总管,某令你立即出兵。”

郭元振火了,他喝道:“你是总管,我是总管!什么时候轮到你们奴婢来插手军务的?难道我手下几万士兵性命当真是儿戏!”

老郭眼睛雪亮,他军事才略并不亚于王画。不只是没有王画那种金手指,没有找到这些得力的大将,更没有王画那些先进了一千多年的知识。但他的谋略并不弱。

王画看上去是危机重重,并没有化解多少,也许王画自己心中都有这个想法,可郭元振身在局外,却能看清楚许多东西。默啜明显是与朝中某些人搭成了一些不好的协议。可默啜老奸巨滑,他是坐望时机,有可能还能有其他的心思。指望他立即出兵银州,那是不可能的,顶多起牵扯作用。那一个吐蕃新将,更是小奸巨滑,不过这个人倒是肯定会出兵的,不过有多大决心,还不好说。

因此,王画只要应付了宗楚客与常元楷的军队,局面自然化解。虽然两人军队数量庞大,可在一群庸夫率领下,击败王画的机率微乎其微。

这一战过后,很有可能朝廷元气大伤。而且是朝廷先动的手,并且与吐蕃突厥人一道动的手。王画不会就此罢休,甚至借的八州立即变成十二州、二十州。

朝廷的困窘局面马上就要到来。

有了王画在中间隔阻着,朝廷再也不能对自己指手划脚。

因此,他发火发得都很有底气。

候德海不知道他的想法,听到郭元振居然这么傲慢,气愤地尖着嗓子说道:“你,你,你也想谋反。”

“谋你大母的反,你母亲的,你们这群人简直是指鹿为马,颠倒黑白。老子在边关效力了那么多年,你母亲的,居然说老子谋反,”郭元振一把掐着候德海的嗓子,愤怒地说道。

王画为什么到今天这种地步,就是这群人活活逼走的。

不管他是什么用意,可真正是在与吐蕃交战,将吐蕃人打得落花流水。如果不是朝廷在阻拦,现在大非川与积石山都收入囊中。收下这两地,吐蕃压缩在牦牛河与逻些城,还神气个屁。

“你再罗嗦一句,当心老子用惑乱军心之罪,将你拉出去祭旗。”郭元振也是气昏了,以候德海监军使之职,好象郭元振还没有这个权利将他斩杀。也不用砍了,郭元振力气可不小,虽然他五十多岁,这一下子掐着了候德海的脖子,候德海还是差一点噎不过气来。

还好,边上的士兵看到不对,立即将他们拉开,不然候德海有可能被郭元振活活掐死。

候德海气得跳起来,指着郭元振说道:“好,好,你这个人贩子,等着瞧。”

老郭一生中就这段历史不光彩,被候德海揭露出来,也跳了起来,准备再次揍他。

但候德海十分机灵,骂完了,立即撒腿就跑,在西北这个人贩子就是西北王,一手遮天。咱在西北惹不起你,可我能告御状。

回到驻所,立即添油加醋地写了一封奏折,准备递到洛阳,告发郭元振图谋不诡。

如果是平时,老郭也许让这个太监灌上一壶,但这时候,候德海想告状都不行了。整个河西走廊的商道,让王画立即派人封锁起来。只要是人,别想通过,除非候德海让手下变成一只大鸟还差不多。

但这是候德海气愤的想法,郭元振却知道,兰州会战开始了。不然王画不会封锁商道的。

可就是他也没有猜准确,会战是从兰州拉响的,但那不是主战场,这一战的过程也出忽老郭的意料之外。

四月初九,宗楚客率领大军浩浩荡荡地离开临州,初八到达兰州城下。

战役开始打响。

但在打响之前,郭元振又送了一份大礼给王画,召集了手下众将,说道:“这个王画作战太诡异,我们呆在城下似乎也不安全。”

这些将领也不知道内幕,但鄯县一战是听说了,听到战绩后,同样心虚。于是询问怎么办?

郭元振指了指后面,后面是一片平原,四周没有遮掩的地方,然后说道:“我们到哪一带扎营。”

似乎很有道理,但挪到哪里去,等于将军队退后四十多里地。这一退会州压力自解。然后郭元振暗中写了一封信给王画,我退出四十多里地,你可以将会州兵力抽调出去一部分。别的我不敢保证,但在十五之前,我绝对不会攻城。

王画接到这份礼物,自然十分高兴。

但候德海听到这个消息,差一点气死。好了,本来是暗中勾结,现在公开勾结。但他一个太监,随他怎么蹦跳,有那个人听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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