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又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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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事官方的说法,是李重茂失脚落下悬崖的,民间的说法大多数是说李重茂想不开自杀了,还有一种说法也很流行,说是李重茂被李旦有意害死的。不过这种说法不敢公开传扬。

李旦也觉得心里憋得慌,将看押的几百官军全部处理,实际上他还真没有产生过害死李重茂的想法,大洋洲还有两个主在哪里,害死李重茂有什么用。至少现在他没有想害死李重茂。

挺冤枉的。

知道这个内情的不过只有十几人,若干年后真相大白,李隆基同样无可奈何。

第二件事就是吐蕃被迫无奈,又派出使者请求议和,并且向唐朝称臣。

另一边,默啜也派出使者向唐朝称臣。

虽然这是血营的功劳,现在王画是李旦的女婿,又马上将西北以及血营交给朝廷,再说以前立下平定诸韦的大功,还有现在制作九州之鼎,也算是朝廷的光荣。

李旦听了十分高兴,当然现在政局还没有完全安定下来,他也不想开战,于是全部答应下来。

这条消息对王画也有好处,那就是马上九州之鼎制造起来,他将吐蕃与突厥划到中央大州,如果这两国不臣服,会有争议。

同时默啜又派出使者向唐朝求亲,李旦答应下来,将李成器的女儿封为金山公主,准备下嫁给突厥。

李持盈一听傻眼了,好不容易将金城公主救回来,怎么父皇又将自己孙女嫁给胡人?

而且李成器与李隆基因为是兄弟,关系十分友好,他这个女儿与经常与李持盈来往,虽然长了一辈份,可大不了几岁,平时就象姐妹一样。

她找到正在烧瓷的王画,将他拉了起来,央请王画上书,阻止此事。

王画说道:“小郡主,我有什么办法?你父皇现在连自己立下大功的儿子都不相信,还能相信我?况且我马上将地盘一交,军队一交,等于一无所有。如果得罪你父皇,说不定,你父皇还能对我动杀心。”

这是夸张的说法,就是将地盘交了,在王画没有动身之前,也是假交。当真一无所有呆在中原?

但金城公主与他有一些感情,金城公主下嫁也是他承诺过的,如果她不愿意,会想办法将她救回来。至于李成器这个女儿,他没有必要招惹麻烦。况且这才是一个开始,后面摊到李隆基下嫁的公主郡主更多。他怎么管?

李持盈喃喃道:“为什么是这样?为什么是这样?”

王画说道:“做了皇帝,有皇心,就没有了人心了,你父亲也不是原来那个父亲。”

李持盈让他一句话气苦。

但另一个人很担心,沐孜李害怕地问道:“二郎,以后你不会这样对我女儿吧。”

李雪君很争气,生下了一个小子,没有碧眼黄发,只是皮肤还略略比中原人白,能看出一点混血儿的血统。

王涵也生下了个小子,但有些偏瘦,太原王家听到这个消息后,送来许多祝贺的礼物。

接着李红与李持盈传出怀孕的消息。可是沐孜李却没有动静。

王画就是对中原不产生野心,他也拥有了广大的地盘,越来越多的百姓,也等于是一个皇帝,现在是故意在与唐朝拧不清,否则早离开了。

她就这一个女儿,是留作“防老”的,可不能象唐王朝这么做,嫁到远方。

王画大笑起来,说道:“以后将她嫁到欧洲去。”

李红追着要打王画,但知道王画是开玩笑的。

但闹了一会儿,哭了。

现在王画的孩子越来越多,大家非常高兴,虽然说子女多,以后争家主的人多,可比没有的争强。

然而沐孜李只有一个女儿,心中很虚。

王画劝道:“大不了以后招一个驸马爷回来,真不行招两个三个。”

沐孜李哭笑不得地说道:“你说的是什么话”

安抚了沐孜李,李持盈却悄悄写了一封信回京,让李隆基劝李旦。李隆基现在心惊胆战,那儿还有胆量进劝?

不过这件亲事到底告吹,与李旦李隆基无关,因为突厥人指使契丹等部族多次侵犯河北,让李隆基不开心。于是没有将金山公主放行。

但朝堂里,李旦的天平再次倒向太平公主,因为韦安石不附太平公主,所以太平公主建议下,李旦让韦安石担任了左仆射兼太子宾客、同中书门下三品,这是给了虚衔,削了实权。又让窦怀贞担任了侍中,这时,正在为金仙公主修道观,群臣纷纷谏阻,唯有窦怀贞一人表示对这项工程支持,并且主动亲自监督役夫。

百姓说他是前为皇后阿(上父下者,打不出来),今为公主邑司。

这时候张说却来到了西北。

职位是陇右道按察使,二十三州却有些复杂,大部属于陇右灵武两道,还有一小部分属于朔方道,一小部分属于山南道。

至于按察西北纯是一个笑话,这是有其他事情的。但朝廷里面找不出第二个好人选,还是派了张说。

第一个前来的任务就是看看九州之鼎,王画立即答道:“没有做。”

还在练技艺,鼎身与鼎基一样也没有做出来,甚至连开工也没有。

张说皱了一下眉头,朝廷拿出的五百万缗钱,听说王画全部砸了下去,现在还动用了他自己的钱。

也没有客气,直接将疑问问了出来。

王画说道:“跟我来。”

带到城中的一个大仓库里面,里面的材料堆积如山,但这些材料珍贵之极,王画甚至动用了五百士兵日夜看守。

王画说道:“大多数用在材料上,但材料还没有准备齐全。还有工匠薪水的支出,准备的工具。一开始动工时,花费反而会降下来。”

“王总管,你准备什么时候动工?”

“大约到明年春天吧。”

张说皱了一下眉头。

王画看出来他心中的想法,又说道:“砍柴不怕磨刀工,一旦技艺成熟,动工速度很快。现在技艺不成熟,强行开工,反而浪费更大,做出来的器具也不完美。记住了,它是九州之鼎。不但它有象征意味,还有各种天文、地理、人文、历史以及物理化学知识,为以后的国人指导一条发展的道路。会有什么效果,不是你想像的,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慎重。难道我喜欢铺张浪费?不过带你看看一些工艺品。”

将张说带到城外的大作坊,这个大作坊占地面积惊人,在一片戈壁滩上,光是烧瓷的瓷窑就有七八座,但这些烧瓷的所有原料都是来自全国各处。

王画将一件件工艺品拿了出来。

张说看了后只顾摇头,美丽到了极点,奢侈到了极点。都让他留连忘返。

过了好半天,他才挪开步子,担忧地说道:“太奢侈了。”

王画一摊手说道:“我承认。但正因为这些奢侈的器物,才会磨练工匠的手艺,这不是为奢侈而奢侈,而是为了技艺才来的奢侈,情况要区分对待。”

张说不语,不管怎么说,这么重要的器具,王画只要了五百万缗钱,还是朝廷欠下西北的“债务”,其他的钱是王画自己掏腰包垫付的,连御史都无法在这件事上做文章。

总不能五万缗钱做九州之鼎吧,那不是九州之鼎,那是九州之鬲(也属于鼎,用来做饭的,很小,一般二三十公分高)。

于是他话题一转,说道:“王总管,你可听到朝中的局势?”

王画气苦,你这个李隆基的死忠,但发作不得,只好听他说出什么戏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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