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国王（2 / 2）

反倒是觉得十分舒服，就跟好好睡了一觉的感觉一样。</p>

“你是个魔法师吧”欧鲁森看着这位黑发青眼的女xìng如此问着。</p>

这并不是询问，只是单纯的确认而已。</p>

“我是玛法的神官，虽还不大拿手，不过能使用一些玛法的魔法。”</p>

“是司祭吗？”</p>

“并没有正式的司祭身分。”</p>

“是这样子的吗？”欧鲁森似懂非懂地着。</p>

“如果你已经好了那就站起来吧，现在你要谢的人可是数不清的喔”希莉丝笑着对欧鲁森着。“我是第一个”“对不起”欧鲁森老实地低下了头。</p>

“要真心一，不过应该不可能吧？毕竟你本来就没有感情。”希莉丝边这么，一边弯下腰正经地看着欧鲁森。</p>

“你记得刚刚跟我们打的那些人吧？他们其中有一位是jīng灵使，名字叫做蒂德莉特，她已经告诉我们你之所以会发作的密了。”</p>

“我发作的密？”欧鲁森这么问着。</p>

“没错，你发作的密。你常常会跟疯子一样战斗不是吗？那是因为你变成了狂战士，而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子，是由于你被掌管愤怒的jīng灵所控制了。”</p>

“愤怒的……jīng灵？”</p>

“没错，愤怒的jīng灵，好像叫做休利吧？加上你平常并没什么感情，因此一愤怒就会变成那个样子了。由于你还没有完全被怒之jīng灵所支配，所以变成狂战士也不会死的。不过如果你无法抑制它的话，将来成为狂战士时就会变不回来，然后就因此而死的。”</p>

“是这样的啊”欧鲁森声地着。</p>

“其实知道了这些也没有用。不过听那个妖jīng，她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使你不会完全变成狂战士，总而言之你要试着去感觉各式各样的感情，如此一来或许失去的感情就会回来，jīng神的状态就会恢复正常喔！”</p>

“真的会有这种事吗”边这么，欧鲁森下床站了起来。</p>

“对啊，所以你赶快跟大家道谢吧，他们不仅帮助了跟他们作战的我们，还帮你做了完善的治疗呢”希莉丝就像是要扶着他似地挽住他的手。</p>

“没错，我必须要跟大家道个谢。实在是很感谢你……，啊！”</p>

“叫我蕾莉亚就可以了。”蕾莉亚边着微微低下头。</p>

“谢谢你，蕾莉亚。”</p>

“隔壁的房间还有一位妖jīng姑娘跟那个战士比尔，他们就是那两个护卫。另外还有两个魔术师，比较老的那个是史列因、年轻的是赛希鲁，不过你要对那个赛希鲁道谢的话就免了。”</p>

希莉丝边边露出了恶作剧般的笑容。</p>

“还是跟大家都道个谢比较好。不过他们应该不是义务帮我们的吧？他们出了什么条件？”</p>

“你发现啦？”希莉丝似乎有吃惊。“他们因为一些原因必须要外出，不过这当然是趟危险的旅行，我们只是去当他们的护卫而已。这对我们来是个不错的交易吧？”</p>

“这我不知道，不过他们接受了吧？”</p>

“也是啦”希莉丝如此回答着欧鲁森。</p>

“那么就不用考虑了，只要陪他们一起旅行就是了。”欧鲁森很干脆地着。</p>

“决定得蛮快的嘛，那么我就带你去见他们吧。”</p>

希莉丝走向前打开了房门。</p>

欧鲁森跟在她的面，走进了比尔等人所在的客厅。</p>

“看来已经清醒了。”</p>

史列因站了起来，看着欧鲁森对他打了声招呼。</p>

“很抱歉麻烦了各位这么多”欧鲁森对着众人深深低下了头。</p>

“就是如此了，希望各位多多指教！”希莉丝的语气似乎想打破这沈闷的的气氛。</p>

几乎令人不敢相信，他们刚才还拼了命互相对战着。</p>

“尤其是比尔，以后请多多指教！”</p>

“嗯，刚刚的事情也不要太介意，大家都平安无事就好。”</p>

比尔就像是忘了刚刚的事情，很自然的回答着她，不过蒂德莉特以及赛希鲁的表情显然是十分复杂。</p>

“你真的要带他们一起去啊？”蒂德莉特对史列因着悄悄话。</p>

“其实带着他们蛮麻烦的，反正不一直都是这样子的吗？我们那一次旅行是平稳上路的？”</p>

“得也是，因为我们有比尔在嘛”蒂德莉特恶作剧地笑着。</p>

“你们太残忍了吧？”比尔嘟起了嘴抗议。“每次的相遇不都是一种缘份吗？我们如此珍惜着每一次的相遇，所以才结交了这么多知心的同伴。在彼此认识之前每个人都是陌生人，我相信他们两个一定也能跟我们成为好伙伴的。”</p>

“或许如此吧。”</p>

过了一会儿，史列因声地着。</p>

比尔并没有刻意强调什么，史列因认识他这么久了自然知道这一。</p>

然而比尔的话，有时候却比任何贤者所的更为冲击人心。</p>

他的话里没有华丽的词藻，只是诚实地出自己内心所想的而已。</p>

或许就是因此才冲击人心，就像是眼前忽然出现了人生中更为重要的东西似地。</p>

这是比尔从以前就没变的人格。</p>

正如他所，比尔由于碰见了各式各样的人而成长，不过反过来也是一样的。</p>

遇见他的人也有了微妙的变化。</p>

他不仅将讨厌争执而封闭在乡下的自己带出去旅行，也使那高傲的妖jīng女孩变得真诚对人。</p>

连那个像是自信集合体的卡修都不例外。</p>

也因此史列因相信，欧鲁森以及希莉丝这两个被战乱之世所扭曲的战士，在这次的旅行中一定也会有所改变的。</p>

其实他已经感觉到希莉丝希望比尔能改变她自己了。</p>

“赛希鲁，你同意吗？”为了谨慎，史列因再次问着还摆着扑克脸的赛希鲁。</p>

“老师您同意的话我没有意见。”</p>

“那么就回去作好旅行的准备吧，我们明天出发可以吧？蕾莉亚，你也赶快去准备吧。”</p>

史列因如此做了个总结。</p>

“嗯”蕾莉亚微笑着走进了里面的房间。</p>

“啊？你也要去吗？”蒂德莉特发出了惊讶的声音。“那你们的女儿怎么办？妮丝她还没满三岁耶！”</p>

妮丝是史列因与蕾莉亚所生的女儿，名字是来自于蕾莉亚的母亲，也就是玛法的最高司祭妮斯的同音名字。</p>

“我们已经把她寄在塔伯的母亲大人那儿了。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母亲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即使我们出了意外，她一定也能够幸福地生活的。”</p>

蕾莉亚很干脆地着。</p>

蕾莉亚是玛法的司祭，在玛法的教义中，养育孩子是极为重要的行为。</p>

然而蕾莉亚仍然将女儿放在母亲那儿出外旅行，比尔似乎看见了她内心永难平复的那道伤痕。</p>

希望她能够早rì补偿她所背负的罪过，如今的比尔也只能这么希望。</p>

之后比尔他们就再也没什么，离开了史列因的家，去做自己出发的准备了。</p>

对比尔他们来，这是第三次旅行的开始。</p>

第二章佣兵王</p>

微暗的房间中，有两个男子面对面坐着。</p>

他们都坐在椅子上，不发一语的看着对方的脸。</p>

就像是在拿捏对方的斤两似地。</p>

其中一个男的穿着淡茶sè的神官服，长长的袖子几乎垂到了脚边。</p>

左胸有个战槌的纹章，这是战神麦里的纹章。</p>

在这个沙漠之国穿这套衣服可是难耐至极，然而这位像是麦里司祭的男子却毫不在意。</p>

何况另一个人的穿着根本不输给这个司祭。</p>

他穿着金属制的漆黑铠甲，披着一件鲜红的披风。跟铠甲相同颜sè的头发与眼睛，使人联想起了黑妖jīng。</p>

然而他却没有黑妖jīng给人那股狡猾的印象，反而感到某一种高贵的气质。</p>

肌肤相反地特别的白，不过跟病人的苍白又不一样。</p>

两人所在的房间非常素。</p>

除了墙壁上挂着那幅壁画之外没有别的装饰品。这幅壁画是一位右手拿着龙头的勇者，应该是以某位“屠龙者”为题材所画的。</p>

连两个人所坐的椅子，都连个靠垫都没有。</p>

这里是建立在弗雷姆的王都布雷德郊外的战神麦里神殿。</p>

由高大围墙所围的建地中，有大两个建物。</p>

比较大的那一栋是一般信者的礼拜堂，而另一栋则是司祭与神官们的起居室。</p>

两个男人就在这栋起居室中最里面的房间，这个房间是设计来迎接客人的。</p>

司祭名叫霍普，不仅是这个神殿的主人，也拥有“勇者之辅佐”的称号。</p>

三年前以布雷德为舞台，弗雷姆与沙漠之蛮族“炎之部族”的最后之战中，霍普以兵的身分参加而获得了许多功勋。</p>

基于这些功绩，他获得了卡修国王的援助，在这里建立了他侍奉的麦里神的神殿。</p>

由于符合了勇猛的沙漠之民的个xìng，最近信者的人数明显增加，现在几乎成为了罗德斯岛上最大的战神之神殿。</p>

对这儿的信者与神官来，霍普已经拥有了高司祭的资格，听将来也即将继承位于摩斯王都“龙之息”中麦里主神殿最高司祭的地位。</p>

不过他对这种事情似乎并不关心，每天总是默默地作着例行的工作。</p>

而在今天早上，他迎接了一名客人。</p>

客人应该是位骑士，带了五个像是他部下的人。</p>

他自称为亚修拉姆，然后简单的对霍普出了来这儿的要求。</p>

希望他能成为自己的部下。</p>

之后就持续着沈默。</p>

自称为亚修拉姆的这个骑士看来大约三十来岁。正值壮年的年纪，是一个男人体力与知力达到巅峰的年纪。</p>

比起超过四十岁的霍普年轻许多。霍普虽然常常锻自己的身体，对体力也不是没有自信，然而岁月已在他脸上留下了皱纹，腹部似乎也已经开始出现了赘肉。</p>

直视着霍普的亚修拉姆的视线不只冷静，更散发着一股理智的气息。</p>

“我再重复一次，我需要你的力量。听战神的教义中，第一条是要在勇者赴往战场时协助他，成为他的力量，并让勇者发挥完全的力量。基于这个教义，我想要藉助你的力量。我相信我拥有足够的条件，所以希望你能成为我的同伴，一起为更大的目标奋战好吗？”</p>

在之前与布拉姆德作战时，亚修拉姆失去了三个同伴。</p>

在这时他才知道，龙的叫声蕴含了某种魔力，听到它咆哮声的人会体验到心脏冻结般的恐怖。</p>

其实如果听见了几乎就等于已经死了，为此自己也必须以魔法来对抗，其中又以侍奉麦里神的司祭使用的咒文“战之歌”最为有效。</p>

战之歌这个咒文不仅可以提高士气，更能够抵御所有jīng神支配的咒文。</p>

由于听布雷德的麦里司祭相当德高望重，因此亚修拉姆才来到了这个神殿。</p>

需要他的理由不只是这个。有战神的司祭伴随在身边就是身为勇者的证明，而且如果让卡修手下的麦里司祭成为自己的同伴的话，无疑是对卡修下了一封挑战书。</p>

而在与这个名为霍普的男子对话的过程中，原本纯粹只希望这个人成为自己同伴的亚修拉姆，如今心中却出现了什么都想得到的yù望。</p>

“这个国家的国王卡修陛下有恩于我，你要我舍弃这些跟随你？难道你可以你是胜于卡修陛下的勇者吗？”</p>

霍普以淡淡的语气回答着亚修拉姆。</p>

“这只能由你来判断，不过我的确是这么想，并且我就是为了证明这个而出外旅行的。”</p>

“喔，那么你想怎么证明呢？”</p>

“这简单，只要我打倒卡修统一罗德斯岛就行了，如此一来就会有千万人承认我远胜于他了。”</p>

“这可不能开玩笑，如此一来我就必须以弗雷姆居民的身分阻止你了。”霍普很严肃地着。</p>

“难道卡修那个男的就有成为勇者的资格吗？！”</p>

亚修拉姆同样严肃地问着他。</p>

“难道你没听他在之前的英雄战争中是用了什么手段打倒贝鲁特皇帝的吗？！”</p>

“我知道他是在勇敢的一对一决战中打倒了贝鲁特皇帝，这是由于麦里神站在他这一边，神圣的战争都是由麦里的铁来决定胜负的。”</p>

“那场战争那里算得上正义！”</p>

亚修拉姆的声音几乎穿过了墙壁。</p>

亚修拉姆想起了当年洛依德东边平原上，弗雷姆、瓦利斯联合军与马莫的那场最后之战。</p>

首先是两军主帅法恩与贝鲁特的战斗，然后在贝鲁特负伤胜利之后，卡修随即就接了上来。</p>

在亚修拉姆眼中，第二场战斗也是贝鲁特占尽优势。</p>

此时不知是谁shè了一支箭。平常的贝鲁特当然可以躲过，然而由于他正与称为“剑匠”的卡修交战，因此无法随心所yù地闪避。</p>

箭深深地刺入了贝鲁特的肩膀。</p>

就在这一瞬间，卡修砍下了贝鲁特的首级。</p>

在这时亚修拉姆很清楚的看到，卡修在挥剑之前犹豫了一下子，之后才用尽力气挥出了剑。很明显的卡修可以收回这一剑，这在其他一对一的例子中显而易见。</p>

如果肩膀没有中箭的话，贝鲁特一定可以挡下这必杀的一击的。</p>

而且亚修拉姆相信陛下的气势迟早能盖过卡修。</p>

因为贝鲁特的剑是把无敌的魔剑。被称为“碎魂剑”的这把大剑，即使只是稍微砍到都能够打碎对手的灵魂，并将对手的灵魂吸进刀刃之中。</p>

虽然这只是个传，然而它的确可以消耗对手的jīng神，并打乱他的集中力。不仅贝鲁特如此判断，亚修拉姆亲自使用过之后也有了同样的结论。</p>

要打倒失去集中力的战士简直是轻而易举，即使是被称为剑匠的卡修，失去集中力之后也只是个普通的战士罢了。</p>

换句话，只要贝鲁特的剑一划过卡修的身体，就等于已经分出了胜负。</p>

如果是法恩所穿的魔法铠甲，或许还有可能抵挡魔剑的力量。然而卡修所穿的普通铠甲，在贝鲁特的魔剑眼中只不过是一张纸而已。</p>

这把魔剑“碎魂剑”如今是由我所继承的，如果有机会跟卡修一对一决斗的话，自己一定会胜利的。</p>

在罗德斯岛上，藉助魔剑的力量而获得胜利绝不会算是件卑鄙的事情。因为无论是怎么样的剑，如果剑的所有者因此而更为高强的话，那也表示这个人拥有值得获得好剑的资质。</p>

“卡修就是这种人”亚修拉姆这句话就像是做出了结论。</p>

霍普听了这些话很明显地感到愕然，如果亚修拉姆的是真的，那么卡修的胜利绝不是光明正大的。</p>

不以正当手段打倒对手的人，将会招致战神麦里的愤怒，即使将来战死沙场，他的灵魂也将永远失去进入麦里所居住之勇者宫殿的资格。</p>

何况如果卡修如此卑鄙，服侍他的自己也是一丘之貉。</p>

“另外请你比较看看贝鲁特陛下与卡修两人的份量。卡修虽然已经成为了弗雷姆之王，但他却因此而满足，沈浸于本国的繁荣中，却无视于其他国家的惨状，这是身为一个王者，一个勇者所作的行为吗？”</p>

“可是导致现在这种惨状的祸首不就是贝鲁特吗？！”听到这话的霍普不由得大声反驳。</p>

“没有人会忘记贝鲁特皇帝卷起的破坏有多么严重。虽然战争很残酷，但我原来认为只有战士会死在战场上。然而在那场战争中不只是战士，连孩、妇女以及老人都牺牲了！”</p>

“这我无法辩解，但是对生活在马莫的人来，他们知道战争本来就是这个样子，也知道贝鲁特皇帝那伟大的梦想。请问你有去过马莫吗？”</p>

“不，当然没有”“那当然，如果无力的人想活在那儿，对他们来马莫几乎就是地狱之岛。何况人类根本不是个强大的种族，不但没有食人鬼般的力气，也没有黑妖jīng般的魔法力，而且你知道像赤肌鬼它们群集起来会有多可怕吗？无力的人类如果要活在那座岛上，无论是剑或是魔力，总之都必须靠力量活下来。</p>

我的父亲原本是亚拉尼亚的贵族，却因为政敌的yīn谋而被套上了反叛者的污名流放到马莫。当时母亲跟我也被一起带走，但母亲几乎一上岸就因病去世了，父亲也随后被把人当作猎物的黑妖jīng们抓走。你知道吗，黑妖jīng为了饲养食人鬼而给它们活人的肉，人类在马莫的价值，只不过是食人鬼的饲料罢了。</p>

从那之后我就不得不以自己的力量活下去，为此我在所不惜。虽然父亲曾经传授我剑技，不过也只是一些基本型，光靠这些根本打不到敌人。为了惯于实战，我一看到合适的对手就攻击他们。</p>

等到我对自己的剑有了自信之后，我便集合一些相同遭遇的人干起盗贼的勾当。大约在我十五岁时，我就已经不是食人鬼的食物了，我以及我的同伴在那时成为了马莫最可怕的集团之一。只要有了力量，马莫就便成了乐园，我们每天就这么过着烧杀掠夺的生活。</p>

我希望你不要误解，我有不是要自夸我的当年勇，我要强调的是，我的遭遇以及跟我的父母同样的不幸，在马莫是天天都发生的事情。”</p>

亚修拉姆一口气了这些之后，就像是要镇静下来般暂时停了下来。</p>

“……请你继续下去。”霍普以冷静的声音催促着他。</p>

“就这样某一天，一个战士出现在马莫，他就是贝鲁特陛下。没有人知道陛下为什么会来到这儿。是为了要征服罗德斯岛而想获得马莫的暗黑之力吗？这是事实，但是我不相信会有人能够统一马莫，并带领这个军团发起征服战争。要统一马莫比征服其他任何国家都难，这不是很显而易见的吗？像卡修从一个兵到成为国王是花了不少工夫。听有个炎之部族是与弗雷姆对立的，不过风之部族非常团结，只要得到他们的信赖，要当国王并不是那么困难。可是卡修有能力让黑妖jīng的族长们接受统治吗？住在马莫的人连要遵守法跟道德都不知道，那有什么办法可以统治这些居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