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6 寒芒（2 / 2）

怯懦与否不就是看孰强孰弱吗！</p>

宁洛那个双标狗无非是仗着自己更强，才能按着他的头，贬斥他为懦夫！</p>

而他也正是因为比秘书地位更高，实力更强，才能高高在上地掌控这一切！</p>

所以没什么怯懦与否！</p>

弱者就该沦为玩物！</p>

只有弱者，才是所谓懦夫！</p>

叶辰的理智逐渐沦丧，人格也愈发扭曲。</p>

“宁洛，你很嚣张？”</p>

“可你也不过只能在游戏里嚣张！”</p>

“哈哈哈哈哈哈哈......”</p>

“离开了游戏，你什么都不是，你屁都不是！”</p>

“你才是废物！”</p>

“你才是懦夫！”</p>

歇斯底里的咆哮与嘶吼响彻房间，黏稠污浊的涎沫拉着丝，从他的嘴角漫溢而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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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辰拾起了尖刀，也抛却了人智。</p>

终归沦为，一只行走于人世的秽。</p>

......</p>

天宫公寓。</p>

外卖未至。</p>

苏瑶难得没有吵闹。</p>

她默默吃着零食，瞟了眼正刷着其他赛区新闻的宁洛，心中不知在思索着什么。</p>

宁洛，会成为意外吗？</p>

苏瑶不知道。</p>

她原本没打算告诉宁洛这么多。</p>

之所以多费口舌，是因为苏瑶隐约看到了一丝希望。</p>

从他对叶辰说的那些话里足以看出，这个莫名出现在塔外的神选者，不仅并非黑塔刻意的安排，也与那些愚庸大不相同。</p>

他也是个另类。</p>

而黑塔需要另类。</p>

关于黑塔的详貌，以及自己的出身，苏瑶从未告诉过宁洛。</p>

因为苏瑶说不了，也不想说。</p>

黑塔之中，情报都是需要买的。</p>

所以依照购置的契约，苏瑶没法对尚未真正加入神选的宁洛透露黑塔的内情。</p>

她也没有告诉过宁洛，自己并非被神选所淘汰，神选也本就没有所谓淘汰的机制。</p>

她是被逐出的。</p>

因为太过异类。</p>

一如穿越锦标赛的宣言，觐见黑塔真的能获得一切，字面意义上的一切！</p>

权欲，财富，尊严，甚至永生......</p>

只不过这一切，都需要争。</p>

而苏瑶的存在，却泯灭了旁人争夺的可能。</p>

神选者间杀戮不限，可惜没人能杀了苏瑶。</p>

所以他们压上了自己所能接受的最大筹码，用一纸赌约将苏瑶送出了黑塔，且禁止再参与入塔的遴选。</p>

如此一来，碍事的绊脚石也就不复存在。</p>

但不巧，苏瑶找到了宁洛。</p>

更不巧的是，苏瑶发觉宁洛也是个异类。</p>

苏瑶沉默良久，忽然问出了个有趣的问题。</p>

“如果......我是说如果。”</p>

“如果神选者里也有诸如叶辰这样的恶犬，你会杀了他们吗？”</p>

宁洛怔了怔，木讷道：“啊，杀......你该不会指，在现实里杀人吧？”</p>

苏瑶默然点头。</p>

“呃......”</p>

宁洛张口结舌，被苏瑶这问题给整不会了。</p>

确实，神选者间杀戮不禁，那他迟早要面对这一切。</p>

虽说穿越时的确常有杀戮，但在现实里动手，怎么都感觉有点怪怪的。</p>

可能还是骨子里守法公民的惯性思维吧。</p>

况且宁洛在游戏里杀人，他知道那都是假的。而现实里人死了，可就真的没命了啊......</p>

宁洛踌躇再三，知道苏瑶不是在开玩笑，于是认真答道：“如果让系统来做，而不是我亲手来，我应该可以。”</p>

苏瑶摇了摇头：“矩阵没这个功能，你也没有足够筹码能在契约书上，让一个神选者自裁。”</p>

“那就......只能动手吗？”</p>

“没错，只能动手。”</p>

“那我，我......我可以找旁人代劳！比如你！”</p>

“你一个大男人好意思吗？？？”</p>

宁洛：“......”</p>

这问题，至少现在的宁洛尚且难以回答。</p>

不是敢不敢，也不是圣母心，而是他真的没做过这种事，也不想在现实中开这样的先例。</p>

宁洛终于意识到，他的前路似乎不止是神选那么简单，要考虑的东西也不止穿越模拟器。</p>

但他忽然想起苏瑶说的大前提。</p>

倘若遇到的是叶辰那样的恶犬......</p>

宁洛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如果真的是令人作呕的存在，那我大概......”</p>

【叮咚~】</p>

【尊敬的K1224客户，您的外卖已送达指定地点，请输入取件码】</p>

外卖打断了宁洛的回应。</p>

宁洛没有将这个严肃的话题继续下去，而是松了口气，起身走向门口。</p>

什么神选不神选的，哪有干饭重要？</p>

然而，当宁洛毫无防备地打开房门。</p>

唰——</p>

寒芒一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