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部 网中香艳 第三章（4）（2 / 2）

“奇弗斯先生，愿意的话你可以锁上药柜了！但这鸦片我要拿着。”</p>

奇弗斯惊慌地瞪大眼睛：“你不能这样做！斯坦伯里大夫给我做过严格规定，只有他可以使用鸦片。”</p>

“你可以对斯坦伯里大夫讲，我完全负责。”</p>

“医生，你好像忘了你是个假释的因犯。尽管你对我们的伤员很有贡献。但斯坦伯里大夫仍是负责人，并且他非常固执。他一发现就会叫凯德?甘蒂将你逮捕，至少是这样。当然，我有责任把全部实情向他极告。”</p>

“真会那样，我已做好思想准备。实在对不起，奇弗斯先生，我使你为难了，但这件事没有其他选择。顺便问一下，甘蒂中士今天是不是进城去搞石碳酸了？”</p>

“他一大早就与亨奇一块离开了庄园，是赶车去的，因为还需要添置其他给养。”</p>

离开仓房，保罗向他的小木屋走去，半路上碰见了克里斯蒂娜。她随々便々地点头给他打个招呼，简单地笑々，他不由得寻思，昨晚的事情她恐怕已经忘光了。</p>

回到小屋，他用一只钉锤撬起一块旧地扳。用钉锤的爪子在地板下的土里挖出一个空穴，将鸦片小瓶用布包裹好放入其中，用土埋好，又将地板原样钉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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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迅速出现……</p>

他还没走出仓房，便迎面碰上了向他大发雷霆的兰登?斯坦伯里。老大夫的银发一反常态被甩到一侧，淡蓝sè的眼睛里像冒着火星，两颊通红。</p>

“看在上帝的份上——”他以矮脚鸡般的啼鸣尖声怒吼道，“你有什么权利没收我们的药用鸦片？”</p>

“这不是没收，我觉得为了防止滥用鸦片，我有义务将它的合理使用权夺过来！”</p>

“先生，想不到你竟如此放肆和胆大妄为！你必经立即交回鸦片！”</p>

“我拒绝执行这一命令。”</p>

一个女人的声音插进来：</p>

“绅土们，何必如此大吵大嚷？”克里斯蒂娜走过来。</p>

“这个人，这个让人无法忍受的北方佬混蛋，偷走了——我是说盗窃了——我们仅有的一点々鸦片，我要立即将他逮捕！”</p>

克里斯蒂娜也勃然怒起，看着保罗问：是真的吗，保罗医生？”</p>

“我占用这鸦片是用于治疗的，不错。”</p>

“那就应该马上再还给斯但伯里大夫。”</p>

“夫人，尽管我对您十分尊敬，我也不能这样做。”</p>

“你敢违抗命令？知不知道我能让你下监狱——甚至枪毙你？！”</p>

“我怀疑您会这样做，夫人，您应当清楚，那样一来，您的伤员将有许多会因为没有我的抢救而夫去生命。”</p>

“别听这混账的话，克里斯蒂娜！”斯坦伯里大叫，“快叫甘蒂来，把他抓起来！”</p>

“可他说得不错，斯坦伯里，我们确实需要他这个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帮手。再说，接照您的预料，甘蒂今天不是能从码头上接来鸦片吗？那不就没什么事了？”</p>

她转向保罗，隐约露笑道：“保罗医生，你的专横是别人难以忍受的，但为了眼下伤员的利益，我先听你的。因此，我要求你像以往一样继续jīng心治疗他们，至于我的药嘛，我既不需要你开处方，也不想再强迫你还给我，两样都用不着，谢々你。等甘蒂回来以后，我能肯定斯坦伯里大夫还能把我需要的药配制出来。”她说完转身走了。</p>

斯坦伯里的眼睛仍然冒着怒火，但他没有吭声，也悻然退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