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部 胜利之光 第三章（2）-尾声（2 / 2）

米凯拉扔掉手枪，看着杰夸德头向后一仰在地毯上咽了气，便轻々哭泣起来。</p>

可是纳西丝立刻神情骤变，来了jīng神；她神经质地嚷叫道：</p>

“安蒙——向他们开枪——打死他们俩！他们杀害了杰夸德大人！”</p>

安蒙呆滞地摇々脑袋。“不，我不干。”</p>

“我在命令你？”她尖叫，“杀死他们，以后我就说他们想害我，你为了保护我而正当防卫。杀死他们，我可以让你发财，让你zì yóu。我保证！”</p>

安蒙望着她，露出一丝惨淡的微笑：</p>

“女士，我已经zì yóu了。没听见那鼓声吗？它们已响了一个多小时，告诉我们说，战争结束了。李将军已向林肯大军投降……”</p>

纳西丝顿时泪流满面：“现在我一切都没有了……”说完嚎啕起来。</p>

正在和米凯拉一起低头观看赞布拉的保罗扬起脸说：“不是一切。我想，由于联邦军赢得了战争，你会发现你与杰夸德的婚姻将会被承认为合法的——这样你还能做个非常富有的贵妇人。”</p>

“可，可那样，整个世界都会知道我嫁的丈夫有黑人血统！”</p>

“夫人，请接受我的深切同情。我实在为你感到痛心……”保罗又把目光转向赞布拉。</p>

“是肩部的轻伤，”他对米凯拉说，“经过治疗，很快就会愈合的。”</p>

米凯拉用湿润的眼睛搜寻着他脸上的反应说，“亲爱的，可是我给你的心灵造成了多大创伤啊！它们能愈合吗？”</p>

“我既已知道真情，它们也就愈合了。”他回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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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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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和米凯拉正在进早餐，忽然，安蒙手挥着一个信封跑进来。</p>

“保罗先生，”他激动万分地嚷着，“轮船刚给我带来一封信——我活了一辈子，这是头一遭。谢々您给我读々好吗？”</p>

保罗高声念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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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朋友安蒙：</p>

这封信是我新妈代写的，她想让我告诉你，我生活得很好。很快活。</p>

我也很想告诉你，因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所以要逃跑，只有一个原因</p>

——我偷听到表舅妈纳西丝和杰夸德大人在一起说话，他们为了把西普里</p>

斯庄园占为己有，准备杀掉我。如果我父亲还活着，他一定会好々惩罚他</p>

们的！</p>

我的新父母也是我的好朋友，一个叫乔琳，一个叫奥林?欧克斯，他</p>

们刚々结婚。他们准备驾着一辆大个的四轮马车到西部去，看望乔琳的哥</p>

哥，也可能是去建个大牧场。他们要带我一同前往，所以我将能看到好多</p>

好多印第安人了。但愿你过去没有过分为我担惊受怕。</p>

你忠诚的朋友</p>

卡森?狄克逊?阿博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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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罗把信放下。</p>

“我看，”他慢々说道，“当我知道我那失去父亲，失去家的儿子正在西部的什么地方游荡，我就再也无法感到安宁和高兴了——既便收养他的是一对心地善良的陌生人。我必须动身去找他。你和莉尔待在西普里斯庄园别动。赞布拉和安蒙会照顿你们的。我一定常写信来。并尽快赶回家。”</p>

“不！”米凯拉的口气再真诚热烈不过，“我再也不会让你远离开我！从现在起，不管你走到哪里，我和莉尔都要跟着！”她说着从餐桌旁站起来。</p>

“好——我们打点行装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