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 闲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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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怪异之事隔几rì便是忘记了,除了无人之时静坐之下能淡淡想起一掩面的娘子外,还好似有几位女子却是只留了个yīn影。若是真要多想便是昏闷,头脑累力疲乏如同守过夜一般。这道没什么,现如今最为烦心的却是每rì要接待数位讨教之人,看在同为一源的份上又不好拒之门外,虽是知道这定是那位盖大使所为,但也无可奈何。今rì又去了牙内,就瞧了碌碌往来忙乱的众官员,心知有事要发生,心道何事便又请求面见这位有些不待见自己的上官,但还是被牙内的校尉以军机之事婉言相拒了。这让李扬十分气恼,回至宅中真想上章奏至尊与这盖大使论个明白,提笔写下臣北庭都护府司马、朝议大夫并集贤殿书院直学士,知制诰,领秘书省秘书郎,加清徐县男,实食三百户子仁稽首言字样,可又放下了笔,心中想了几分便拿定了主意,又唤了人再去北庭节度使牙。</p>

复是那位姓贺的牙官出来拱手道:“李司马,实是不巧大使方自出去了。请李司马过会再来。”</p>

“让开!”李扬哪里不知他的话中有鬼,瞧了几名下品官员眼中的讥讽之sè便知道北庭都护盖嘉运定在里面,这些rì子就连的牙前执戟士都用别样的眼光来看了自己这个五品的高官,更别有品有级的官员了,这今李扬更是愤怒。</p>

贺牙官低首躬身而道:“李司马,大使确实不在,请司马不必难为卑职。”样子虽是恭敬,但神情之中更多的却是敷衍,好像里面还夹杂着一丝轻视。</p>

“哼!你敢阻本官入内办理要事!来人!与本官命下!”李扬可是随身带着防阁的,身后立刻有侍卫执刀上前左右将贺牙官押住。</p>

“李司马,卑职不敢,卑职不敢!”贺牙官这才露了害怕之意,不管如何面前之人可是制授的司马。</p>

李扬也不想与之话,将手一摆:“拉下去!”又环了一干低首不敢视的官员,喝道,“谁是府中录事参军事!”</p>

一干练五旬之人拱手而出道:“下官便是。”</p>

“哦,方才这贺兵佐是何职务?今岁吏部品评上报时依怠慢上官、品行不端记下下等,你可是听清了。”李扬沉声而道,冷眼看这录事参军事下文如何来。</p>

录事参军事额上冒汗,真不知该如何对答,要知道这牙官为都护亲近之人是不能得罪的,可若是违了rì后是自己直接上官的李扬,确实又不敢。真是为难之极,便想到一个拖字,于是道:“回司马,此人为流外之员只不过是盖方镇的防阁而已。下官不知该如何定评。”</p>

“哦,原来如此,那便记籍在案,驱出军中永不录用!”李扬岂能不知这些人的心眼,便逼了一步。</p>

“这”录事参军事迟疑着。</p>

李扬脸sè一变,怒道:“这什么?难不成这庭州不是大唐的地界吗?你做的不是大唐的官!”</p>

见李扬如此动怒,录事参军事只得连连告罪,忙是让属下录事将功劳簿取过,寻了贺牙官之名提笔便要划去。</p>

“且慢,大胆!”从里得信出来查看的盖嘉运高声叫道,怒意而视李扬,“李司马,你做的过了。”</p>

李扬先与之施礼,又朝东而拜道:“下官所任司马是陛下亲下制书而授,本就掌管以纪纲众务,通判列曹之事,而言过了。盖方镇,难不成让下官去理了勤务不成。”此话的振振有力,倒让盖嘉运无言以对。</p>

落了脸面的盖嘉运神sè难看之极,又瞧了四周,便喝道:“还不去做事!”这才正瞧了李扬,心道,没想到却是瞧了这白面之人。到底是厮混官场多年的老人,马上又换了一付笑脸道,“李司马何出此言呢,来,进来话。”语气亲切之极,好似老友之间。</p>

即是人已退了一步,自己便不会在发作了,李扬拱手也笑道:“盖方镇,是下官冒失了。本来有要事求见大使,没想到这厮却是阻挠,下官一时不忿便是气急,因而成动了怒。慢慢想来,他也不过是职责所在,也未有什么过错。”罢唤道,“将贺牙官放了。”</p>

贺牙官也是机灵之人,忙是过来谢恩。</p>

“哈哈,李司马,你真是个妙人。”盖嘉运岂不明白这话里的修好之意,便笑着侧身而道,“请。”</p>

李扬不敢先行,拱手相让:“方镇请。”</p>

入里至二堂,分主次落坐奉了茶后,盖嘉运品茶不语,想看看李扬的先手如何。</p>

李扬也不藏匿,拱手道:“盖方镇,下官已是来北庭都护数rì,深恐政务繁多压积,引起诸事不便,特请当番而来。”</p>

“哦,原来如此。本使原先是想你自东都而来一路甚是辛苦,调养些rì子后自会传唤,如今看来已是适应了,这样吧,今rì即刻就任如何?”盖嘉运就是心中再不愿意,但新来的司马所的在情在理,只得应下,便唤了人道,“去请各房司曹参军事以及佐史至大堂,都来拜新任的李司马。”</p>

在等候之间,盖嘉运心中转了若干的念头,本来北庭都护府设都护一名、副都护二名,下又有长史、司马各一人,但为边关之地,各官必未配齐。自刘浚身死,本为副教护的自己便成了都护,而朝中也未再派人来,原先的长史本是恩赐九十老人,但未至便死于途中,这司马之职一直便是空着,所以若大个庭州便是自己了算,如今也不知陛下是如何作想,竟然派了个文人来应职。虽他在沙州有过二次战,但那都是依了部下用命的结果,方成就了他的青云直上。若在自己的眼中他不过还是个只知呤诗取悦达官贵妇,或是勾搭娘子的书生而已,要有真本事实是不敢恭维。又转而想到,莫非陛下派他是来监视自己吗,这便让他不由的害怕起来,但人就是如此,越是这样越是想的是真,不由好生恐慌,便打定了主意,rì后可真得心了。这捧杯之手抖了抖,又是想起自己的委屈来,多年为大唐征战,到了现在竟能被至尊生了猜疑之心,一时之间五味俱全,真是痛苦万分。</p>

而李扬只是心道即是盖都护发了话,那自己便是能上任了,也可摆脱那些整rì纠缠自己的儒生。</p>

一会牙将进来禀报,各曹已齐聚大堂只等新司马出来面见了。</p>

盖嘉运将心中乱思乱想压下,请了李扬齐至大堂。</p>

等各曹拜过,将北庭都护司马的牙牌挂于当番之板上,李扬便正式上任,等让人此至办公之所时,未等坐稳当,各曹参军事便捧了压积许久的牍一一候在门外。</p>

等批牒时,李扬大感了头痛,这北庭也不知有多少年未行上佐之职,陈年旧事依然在高挂,随意取一卷,是天山军上牒,报粮千石,马料百车,又备甲百副,便是问了众曹参军事:“诸位,为何不批?”</p>

各参军事左右相望,将目光齐聚在了录事参军事身上,见此已是避不过,只得躬身道:“司马,府中无长,我等又职责低下,只能用印不能批,虽报了都护,但都护事务烦忙这等事便押后了。”</p>

“那军中要物一刻也不能担误,难不成都护也不管么?”李扬怒道。</p>

录事参军事左右看看,那些个参军事纷纷回避,皆是低首不语,无奈之极,谁让自己是这受气的录事参军事呢,便躬身道:“只得先给付了再,这牒却是压在了帐上。”见李扬脸sè变厉,忙是又道:“下官这里有军中写的回复,请司马验看。”让随行的参军去取,自己边擦汗边道,“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都护是知道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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