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 醒来(1 / 2)
() 李杨回至殿中,转面现有寺人数名,心下更是惊惶不已。但那寺人仿佛未看到一般,只是瞧了几眼便是各自做着事情。</p>
杨思勗自身后笑声传过:“殿下,你看此殿rì后再做政事之处,可否恰当?”</p>
“哦”李扬将头低至胸前,借殿中之柱的掩饰将身子藏于其后,苦苦哀求道:“杨大将军,你就莫要再纠缠下官了。下官知道你心有不甘,待下官回宅后定然多备银钱纸帛于门前烧于当晚。”</p>
杨思勗听罢脸sè气得发了白,沉哼了一声道:“殿下这可是在咒老臣死,老臣忠心大隋,自今不敢相忘养父之教诲,处处以大隋故臣以正身形。却没想到盼得了殿下的此番话,真是可恼之极!”想必是气的发了急,也不顾得先前李苍头之示意,将袖甩起打在了李扬额头之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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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扬本来心神不定,这下更是雪上加霜,只觉一股恶风袭面,头被重重的击中,一时便是人事不醒。</p>
“老爷!阿郎!你快些醒来!莫要吓死妾身了。”“儿啊,我苦命的儿呀!”知这二声像是荷与母亲之哭声,又闻朵儿等女也是纷纷喳杂的哭着。</p>
“父亲,都是女儿的错,女儿这便入宫去与至尊相请罪!”再听嫣儿哭叙,李扬便是心中着急,一把将谁人的手腕抓住,睁眼大叫道:“可是闷死我了!”</p>
此一声将众人惊住,停住哭声皆是露了喜欢,眼角挂泪的朝床边涌来唤道:“阿郎,我是.....”</p>
“好了,你等这是做甚,自家的夫君方是醒来,也不怕更让他受了惊!全给我退下!”母亲转头怒道,将众女喝退,再转脸便忙是将泪擦去,着急的问道,“儿呀,你如今可好?这里疼吗?有什么想不开的,偏偏要去撞龙柱呢?嫣儿嫁于广平郡王,这都是命呀!你这样不明不白的一头撞死,岂不是将母亲的心生生的揪了去!白发之人送黑发,这天下难道还有比这更痛苦之事吗?你好好的睁开眼看看,这满屋的老都皆是你之亲人,你撒手而去落个清静,可她们rì后又能依仗谁人呢!糊涂!你这不争气的东西!可真是气死母亲了。”着便是哭得不下去了,用手捂了口鼻低着头唔唔复泣。</p>
李扬想起来坐起,便觉得额上有些生病,便想用手去摸。</p>
“阿郎莫要动,刚刚方是上的药。”荷忙用手将李扬的那只手握住,红着眼流泪而道,“你岂能如此!岂能如此!”</p>
李扬这才发现自己方才是紧握了妻子之手,但这脑中还是清晰的记着一些事情,一边安慰着母亲与众女,一边又心的问道:“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杨大将军呢?”</p>
“什么杨大将军,李大将军的。若不是陛下遣人将你送回,你岳父一路相护又去请了金疮医来为你治,你恐怕今rì便无缘再见母亲了。你这该死的儿啊,为什么就这般不懂事呢!”母亲仍是哭着道,满眼之关切又心的为其拍打身子。</p>
李扬心中疑惑,便不敢再问了,若是细问怕又引得她们害怕,便是笑笑道:“母亲,儿无事,真的无事。”</p>
母亲岂能相信了他之言,仍是上下看了个遍,又转头气恼的与荷道:“这家中之事zì yóu你这做正室的来定,凡事都要有个规矩,儿女之婚事也是如此。如今弄成这般模样你可是趁心了?我儿如今无事,若是今rì!你可真真的要悔死!这边的院子,我一般不想过问,但你也要像个正室的样子,事事顺从,事事打商量,那老祖宗定下的规矩便是不要了吗?糊涂,真是糊涂之极!”</p>
“婆婆,媳妇错了。请婆婆息怒!”荷何时见过母亲如此,一时吓着了,跪倒在地悲切的道。众女见是如此,岂敢再放肆,也随后皆跪倒求着。</p>
“错了!此事岂能一个错字能善了!”母亲沉痛而道,“罢了,这也是个教训。你等都听清楚了”抬高了声调,“从今往后,凡家中大事务皆听杨氏之安排,就是以前主了事的,rì后也要请教了之后再做,若是敢生二心,或是乱乱言,定然家法从事!轻则思过、掌嘴,重则赶了出门,或为娼或再嫁或送官!你等可是明白!”</p>
“媳妇明白!”众女皆是心下寒栗,叩头应是。</p>
母亲这方才笑了起来,将荷扶起道:“都起来吧,各自将自己的房中之事打理清楚,服侍好郎君这才是本份。我等原为户人家,虽无什么大规矩,但为人妻为人母之德各自都记牢了。儿啊,她等若是生事你压服不住的,便来寻我,我倒要看看有谁敢胡作非为!”口气之严厉,实为众人所罕见,原来平rì笑于面上的婆婆,竟然也有如此刚硬的一面。此间又有心眼活泛的,如朵儿与太真二人这般的女子,猛然想起这位婆婆可是出身于河东史家之门,便是心中更是一紧,忙是将头低的更低了。</p>
李扬此时不敢插言,心知这是母亲看这院中皆人有些放肆,便借此机会与荷立威,心道,不知哪一个该倒霉了,如是至各房的头上,那自己是相帮不是不出言呢?正在胡想之间,母亲将脸一沉又道:“院中可有一婢名唤巧儿的?”</p>
“是有一名丫头名为巧儿的。太君,可是要唤她过来?”莲姑如今的身份有些尴尬,即不为妻妾,又不为奴婢,再又为至尊赐下之人,不是家中人却也是驾临在各房中丫头之上。虽是管了内宅的杂事,也每rì勤快作事,但身份在此,这宅中谁也不敢托大使唤也不敢过份的亲近。此时在靠近门口之处也是跪着,听母亲便是心的回话。</p>
“哦,你是莲姑吧,快些起来!”母亲可不敢让她跪着,便是笑着相请,便道,“巧儿此女手脚不净,前rì有人瞧着将宅里之物掩于袖中偷了出去,你等可是知道?她又是从哪个房中出去的?”</p>
柳叶儿心下大惊,急是跪下道:“婆婆,她原是媳妇房中暂时帮衬之人,前月将她拨出了门,许于外院做了个洗浣的管事。至于她偷匿宅中之物,实是媳妇不知。”</p>
“我倒不是你什么?如今事已出,那便罚了吧。莲姑,将她责板二十送至长安县治罪去吧。”母亲淡淡的道。</p>
莲姑脸sè泛了白,动了动嘴想别的,却是躬身施礼应下了退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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